因为盛南时爽完之后翻脸不认人了,让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爆发了一次争吵,更是雪上加霜。
盛南时一个上午都不肯跟林知返说话,装模作样地拿着本书看。
她要是把眼神投过去,他就更来劲了,严肃又认真地看着手里那本有着花花绿绿的封面设计的书。
林知返还以为他看的是什么世界名着,这较真儿程度,起码也是毛姆的《人性的枷锁》,要不就是雨果的《悲惨世界》。凑近一看,《花样校园之黑道吸血鬼爱上我》,叁个热门主题,校园、黑道、吸血鬼,这都能加在一起,林知返感叹作者为了红也是很拼。
林知返和他搭话,“你在干嘛呢?”
盛南时轻飘飘瞟她一眼,“学术研究。”
林知返问:“你研究出什么了吗?”
盛南时答:“研究发现我们吸血鬼永不低头。”
林知返:“吸血鬼遇上吸血鬼猎人也是要低头的。”
盛南时:“可我是男主角,男主角都是叶问吸血鬼,猎人打不过我的。”
林知返:“叶问还向自己儿子道歉了呢。”
盛南时:“我又没有儿子。”
林知返被他绕晕了,喝了口柠檬茶缓了缓发硬的拳头,“你就是拒绝道歉呗。”
盛南时盯着书,头都没抬“嗯”了一声。
林知返叹口气。
事情发生在今天上午,那是一个鸟语花香、风和日丽的上午。
当时林知返在日光之中伸了个懒腰,朝他说:“天气这么好……”
盛南时边刷牙边接话:“让王氏破产吧?”
林知返:“有那么多王氏吗?”
盛南时:“没有,但我可以瞎几把说。”
林知返往自己牙刷上挤牙膏,优哉游哉道:“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去给肖云霖道歉吧?”
盛南时缓缓地吐掉嘴里的牙膏沫,“那还是让王氏破产吧。”
林知返问他:“王氏跟你有仇吗?”
盛南时说:“没有,但肖云霖跟我有仇。”
“什么仇能让你把人家打得那么惨。”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林知返皱眉,“胡说八道。”
盛南时把牙刷放回漱口杯里,气势磅礴恢弘,姿势也像侠客的宝刀归鞘,大杀四方劫富济贫的佐罗一般,“男人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管。”
林知返:“怎么?你这是对女性有偏见?妇道人家怎么就不能管了?”
盛南时:“对不起我说错了,是我叶问的事,还请你不要管。”
林知返咕噜咕噜刷完牙,“好的叶问,我们什么时候去道歉?”
叶问说:“不去。”
林知返还想再说,身价50300之间的叶问已经不肯理她了,态度很明显,他这是拒绝交流与道歉,且认为自己没有错。
一个上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软化的迹象,跟道歉了他就得被剁屌似的。
林知返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贿赂般朝他手里塞了根烟,“看看这是什么。”
已经开始逐步戒烟,且在监视下一天只能拥有一支的量的盛南时眼角眉梢都出现了窃喜,他不动声色接了过去,“本地帮会的兄弟还是很懂规矩的嘛。”
本地帮会的兄弟小林问他:“几天不打,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姓什么?”
“姓肾呗,还能姓什么。”他邪魅一笑,“活好的那个肾。”
“谐音梗是要扣钱的。”林知返劝他。
“只要不让我道歉,钱,我有。”他又收了笑。
“难道钱是大风刮来的?道一个歉就可以少花钱的事,为什么要搞成这样呢?”
不差钱的盛南时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来,“垃圾!”
他说什么?!林知返一个眼刀杀了过去。
他顿了顿又说:“得分类。”
没毛病,垃圾得分类。
林知返看他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叹了句:“太倔了,怎么都不肯道歉,你好刚啊。”
盛南时:“好钢(好刚)用在刀刃上。”
林知返:“……神经病。”
林知返捂着太阳穴苦口婆心,“我真的要被你气出病来了。”
盛南时饶有兴趣地放下书问:“什么病?”
林知返想了想,“心脏病之类的。”
盛南时冷嗤评价道:“你就跟电视剧一样,得的都是不影响颜值的病,死到临头了还朱唇粉面活蹦乱跳的。怎么从来没有女主角说,‘尔康,你看我被你气的,这都得牛皮癣了!’”
林知返的拳头在爆发边缘,强忍着问他,“你为什么就是不肯道歉呢?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好吗?”
“那我要是道歉了,被许嘉路知道了,许嘉路还能叫我南哥吗?”他英俊潇洒地拢了拢碎发,“还南哥呢,我看我这是老脸往哪哥(搁)!”
林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