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赵家爆出了一条特大喜讯。
这喜讯和赵慈没有关系,它来自于大哥。
他媳妇是位务实讲效率的好女人。
重压之下,她坐在马桶上不喜不悲,只举着手机给验孕棒照了个相,然后将两条杠的它传给他瞧。
彼时他正和赵二哥凑在一起,指导新一轮的利剑行动。
看到杠杠以后,赵大哥脑子一热,给在座的每一位弟兄发了现金红包。
虽然领证的黄道吉日未到,喜酒也未办,但这并不妨碍他日夜操练她。
有志者事竟成,他终于要当爹了。
吃晚饭时,全家上下,都为了这尚未成形的孩子笑得合不拢嘴,荣升四叔的赵慈自然也不例外。
他最近练出了一种皮笑肉不笑的高级功夫,只要一咧嘴,就像积极向上的接班人,一点负能量都没有。
赵老爹说如果是男孩,就叫赵阳,女孩叫赵月。
好记,大气,宛如称霸东方大陆的雌雄侠客,倘若赶上了龙凤胎也能用。
赵二哥不是很满意,说如今不时兴这么古早的名字了,他翻着白眼,问假如一下子整出来叁胞胎呢,要叫什么。
“叫赵星。”
这一夜,赵星的四叔失眠了。
他抱着小本本躺在床上,手边摊开一本词典,涂涂画画,设计了几套过耳难忘的好名字。
它们不仅古早响亮,还处处体现了他对她的爱。
赵慈摸摸脸,想他跟尚云养出来的孩子,肯定比大哥的聪明,也更漂亮些。
最好是个姑娘,就像她娘那样。
赵慈从十一点涂到凌晨一点,越涂越高兴。
最后他决定,冠名的权力还是交给尚云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爱妻的文化素养,都比他高那么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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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揣着美美的梦,满足地睡去。
眼睛一闭再一睁,黢黑的天便又晴了。
孩子的名字没想出来,是男是女,到底生两个还是叁个,赵慈暂时仍理不出头绪。
但眼下,铁板钉钉的事确实有一桩,再有几天,程家那支整装待发的徒步小分队,就要出征了。
当然,这是孩子她娘与另一个男人的花好月圆,没他什么事。
不过赵慈都跟尚云打听清楚了,他知道机票是从潭城飞往马德里的,在那里暂住调整,再坐火车去萨里亚。
至于徒步的路线,要在哪个镇子过夜,他亦一清二楚,早已在电子地图上标了小旗子。
他对西语一窍不通,心却细,连镇上的警局地址,医院电话都做了备注。
赵慈温书累了,幕间休息时,也会取出架子上新买的西班牙旅行指南,翻到加利西亚那一章读几页。
他一页一页翻着,看到相片上绿色的丘陵,还有乡间小道两旁的花簇,他就想到尚云,想到她会欢欢喜喜地走过那些地方。
而赵慈亦十分操心。
姑娘体力一般,嘴巴也有点馋,下大雨淋坏了,或是脚上起水泡怎么办。
即便程策勤快地像个骡子,把两人份的行囊都背在身上,他也担心她吃不起苦,不能把这段一百多公里的路走完。
赵慈揉揉酸涩的眼睛,将书合起来放回书架。
他勒令自己别再继续往下想,如果想得太多,他今晚又免不得要把手伸到裤子里去。
射精伤脑,禁欲养生。
他现在要把精气神养起来,毕竟考试才是第一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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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或许是精气神养得太足,身体胀得吃不消了。
这晚七点多,赵慈躲在卫生间里,忍不住对着她的照片凶狠地来了一发。
尚云穿T恤短裤站在溪水里,对他摊着手笑,阳光明媚的,而他却在只有月光照明的暗室里,对着她粗喘。
赵慈将那照片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握紧了自己撸动。
他低着头,眼睛微微向上看,视线与她的笑纹绞在一起。
他很快就射了,接连冲了叁四股,湿淋淋地全部溅在瓷砖上。
爆发的时候,赵慈偏着头去吻她,照片冰凉的触感贴在嘴唇上,刺激得他手都抖了起来。
一切结束后,赵慈把烂摊子收拾干净了,走回卧室歇了一会儿。
约莫二十分钟过去,楼下传来了意料之中的动静。
他从椅子上起身,立在那张糊了风景海报的窗边,偷瞄程策与尚云在门口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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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心思奇巧,将一束小花藏在背后,再一本正经地把它竖到她面前。
它瞬间点燃了粉红色的炸药库,女朋友开心地又笑又摇,挽着胳膊,使劲把他往里拽。
赵慈一看这情况,便知道程策今晚依然不会走,一定会留下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