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冰可乐,看见尚云从袋里掏出葡萄和柚子来,都洗净了,搁在玻璃饭盒里。
她将它们放在他面前,说是醒酒利器,比蜜瓜更管用,潭城百科上说的。
“来,擦擦脸再吃。”
他望着她,接过小毛巾往脸上按。
“...... 云云。”
“嗳。”
“我又做梦了。”
“没有,你醒着,好好的。”
她抽出他怀里的衬衫,抖了两下,塞进袋子去。
她问他为什么要抱着这玩意跑出来。
赵慈巴巴儿愣着,解释是想拿回去洗洗搓搓,毕竟给她搞脏了,都是他的汗手印。
他面红耳赤的,拿纸巾擦鼻子,说以后会守规矩,再也不扯她裤衩了。
她抿嘴看他,他也是。
“...... 阿慈。”
“嗯。”
“我们以后不提裤衩的事了好不好。”
两人互相打量着,最后是赵慈先低下头去。
他看到尚云露在长裙外面的脚踝,它很细,上面有几道深痕,是他抓的。
赵慈默默朝她身边挪了一点,和她胳膊碰着胳膊。
他问她,能不能把头靠在她肩上。
“就一会儿,保证不乱动。”
尚云听了,只用肩膀拱他,嘴巴闭得牢牢的。
于是赵慈将额头抵过去,碾着她,他很用力,好像要把他的魂都碾到里头。
那时已近午夜,小雨不再飘,洗净的天空像一块深丝绒,拉着一片微弱星光盖下来。
赵慈熬着熬着,鼓起勇气去摸尚云的手指。
成功触到的瞬间,他后悔地想死,只觉刚才信誓旦旦的保证都喂了狗。
但她轻叹一声,反手握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