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依南直接将他左手拿起来,把药塞过去,“这样不就能抬起来了。”
这个骗子,左手明明就没有受伤。
他喝完药后脸色依旧苍白,坐在床上虚弱的样子是活生生的病美人。
沉依南其实是有一瞬间失神的,莫亦宸哪里都不好,唯独样貌和气质都是极好的,当初她会心动,就是因为这种清冽不可亵玩的气质。
不过以前归以前,现在这种感觉,在她这里已经不再那么强烈。
日薄西山时,坐在床上的病美人终于说话了,“扶我出去看看。”
他气息微弱,沉依南这个下午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忙活,他看收留他们的小伙长得清秀,不知道会不会将她给勾引走了。
因为莫亦宸两次为自己挡伤,沉依南没说什么小心扶着他出去,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出到外面时,她看到刘淮身边有一位女子,年龄约莫二十七八,背着一个箩筐,看样子这就是他说的姐姐了。
“沉姑娘,这就是我姐姐。”刘淮看见沉依南时笑得露出一个酒窝,又看到她身边的男子,笑不出来了。
他都忘了,这沉姑娘身边有个俊逸器宇不凡的公子,而且看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原来是刘姐姐,果然是气质不凡。”沉依南这大半年都在外奔波,已经很久没跟年纪相仿的人有过交往,这时显得有点开心。
刘玥打量着这叁个人,一瞬间什么都懂了,看破不说破,将沉依南的手拉过。
“你看,衣服都脏了,姐姐带你去换罢。”刘玥是个很温柔的女子,这说起话来也是大姐姐的样子。
她就这样被拉走,本来还挺开心,又想起还有一个病人要照顾,不太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很好,清清冷冷的,站得也稳,还有刘淮在应该没有问题。
沉依南在刘玥的房间里换上衣服顺带将澡一起洗了,再出来时浑身清爽。
“沉姑娘,你跟那位公子是夫妻吧。”刘玥笑着说道。
“不是不是!”她听后连连摆手矢口否认,“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夫妻?别说现在不是,以前更不是了,她从来就没当过他的妻子。
“你们是闹别扭了吧。”刘玥明显不信这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沉依南不想再过多解释,反正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便随她了:“姐姐觉得是这样便是这样吧。”
“那就刚好,我这边呀只剩一间空余的房间,要委屈沉姑娘将就着两人睡一间房了。”
她一时说不出话,过了一会才磨磨蹭蹭地说:“好……”
沉依南回去的时候,莫亦宸正准备沐浴,干净的白色中衣脱了一半,精壮的胸膛被绷带缠绕,里面渗出的红色格外刺眼。
她别开眼睛,开始想今晚要怎么过。
“南南。”他将她叫住。
“嗯。”她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如果伤口进水会怎样?”他问,稍微偏转过头,直到余光可以看到她。
“会感染。”她答。
“那如果我伤口弄到水,感染了该如何是好?”
沉依南整理东西的手一顿,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南南帮我沐浴可好。”他的声音不轻不重,甚至有些虚弱,十足的病美人。
“……”
算了,看在这伤是因为自己这个包袱才有的份上,她忍了。
“那你等会。”
沉依南目不斜视协助他沐浴完毕,在她的精心照料下伤口愣是没有碰到水。
他从浴桶里出来,举止优雅套上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新买的,不然就凭他那严重得要死的精神洁癖肯定不穿。
莫亦宸缠住她的长发,手指转了几圈,看着她时好像要有很多话要说,眼神格外缠绵。
她将发丝扯回,看他虚弱成这个样子肯定打不过她,谅他也不敢乱来。
他收回眼底的情绪,差一点……就忍不住了。
沉依南坐在桌子上给捡回来的白猫上药,它伤到的地方在腿上,现在根本跑不了。
跟猫磨蹭了很久,那边的莫亦宸终于说话:“南南,该睡了。”
“哦。”她楞了下回了一句,安放好白猫洗完手才上床。
他们以前同床共枕过很多次,甚至更亲密的事也做过很多,但时隔这么久……沉依南紧张了。
幸好他一直很规矩,就躺在她旁边什么都没做,她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
她想起以前,最开始同床的那一段时间是她死皮赖脸去抱他的,后来就变成了他主动要抱自己,即使什么都不做他还是要抱,不抱就浑身不舒服的样子。
就这么想着想着,沉依南睡着了。
……
翌日,沉依南和刘淮一起煎药,两人不一会儿就开始聊起来。
“沉姑娘,莫公子……是你夫君?”
她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