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天青色的天色,孟虞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的手缠在一起,她有点惊讶地看着孟时宴,隔壁的病床上躺着李梦卿。
孟虞直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睁眼瞧见孟时宴近在咫尺的脸,孟虞轻轻推了推孟时宴的手,“哥哥。”
孟时宴趴在她床边,他头发乱蓬蓬的,下巴长了点胡子,眼底都是血丝。
孟时宴脸上神色变换着,孟虞瞧见他眼底有乌青,他把孟虞的手放到嘴上,不停地亲吻着。
“阿虞,你觉得怎么样了?”孟时宴起身抱住孟虞,亲着她额头,像爱护易碎品似的,不停地抚摸亲吻着。
他嘴唇微微抖动着,孟虞心口像是被刀割一般,淌着淋淋的鲜血,她眼角有泪水,孟时宴告诉她,
孩子没有了,孟虞有一瞬间的解放,要是孩子保住了她更舍不得打掉她和孟时宴的孩子,还不如没有了,没有了不至于太心痛。
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孟虞眼眶发酸,鼻子酸酸的,肚子胀痛,两人的路终究是充满荆棘的。
她抱住孟时宴,难过地留着泪水,孟虞泪水似金豆子似的,不停地掉落,弄湿了孟时宴的衬衣。
孟时宴亲着她的嘴角,安慰的话说不出口,说太多也无济于事,温暖的怀抱才能给孟虞一丝丝安慰。
李梦卿睁开眼,第一时间转头去旁边的孟虞,却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她心如刀绞,李梦卿忍不住想,真是孽缘,是因为她和孟令贺的孽缘才映射到孩子身上吗?
两人的事情她早就发现了,只不过一直自欺欺人罢了,相爱的人相互之间的那种温情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好多次。
李梦卿看见孟虞看孟时宴的眼神都有爱慕和崇拜的成分在里面,知女莫若母,李梦卿猜到了一切,却没想到孟虞怀孕了,她原本就一直骗自己,可终究还是来了。
李梦卿闭上眼,泪水缓缓流下来,终究是报应啊,为什么不是报应在她身上。
孟时宴对孟虞寸步不离,一副捧在手心里怕摔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姿态,要不是两人有着血缘关系,也许这件事不会这么复杂。
“阿虞,妈妈有些话要和你说。”李梦卿走下床,孟时宴知趣地出去了。
李梦卿抚摸着孟虞苍白的脸色,她两天前刚做完手术,昏迷了两天,那两天里,孟令贺每天都在和孟时宴对峙交锋。
孟令贺自认为没做到父亲的本分,但这件事实在是太荒谬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有不伦之恋,说出去孟家的脸往哪放。
孟令贺和孟时宴谈条件,让他放弃和孟虞在一起,他会把名下的投资项目,在孟氏集团的股份都转让给孟时宴,不料孟时宴不答应。
孟时宴盯着他目光狠厉,“爸,我还得感谢你,养着情人儿在外,让我二十三岁那年平白无故多了个女儿,不然我们怎么会有今天呢?”
孟令贺震怒,面红耳赤,他将眼前的东西都砚台摔出去,差点砸到孟时宴的额头,孟令贺怒斥,“放你娘的狗屁。”
看完整章節就到:χγμsんμщμ9.cOм孟时宴直视他震怒的脸,最后冷笑着,“你们的孽债我们不会替你们偿还,您要是不同意,我会带着孟虞去国外生活,不会在您眼前惹您嫌。”
“我这几年我的投资的项目一大部分已经转移到国外了,我不会强行要求您的同意,但我也不会放开孟虞的手。”
父子俩僵持了好几天,孟虞听着李梦卿说的种种,眼泪又要决堤了,泪水好像不够用,怎么哭都不够。
李梦卿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她这个女儿脾气和她很像,都是倔强的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当年的她就是凭借着一腔孤勇重新找上孟令贺。
“囡囡,妈妈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也不要太伤心,保住身体最重要。”
李梦卿开诚布公地和她谈,孟虞又觉得胸口胀痛难受,骨折的腿很疼,她被那种刺骨的疼绞得冷汗直出。
孟虞红着眼睛看李梦卿,声音极极小,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妈妈,你不怪我们吗?为什么不阻止?”
李梦卿摇摇头,“阿虞,这些孽是我们造下的,平白让你们承担这些孽缘,几个月前,我开始吃斋念佛,你们打破这层纱是迟早的事,我只希望我的女儿后半辈子能幸福顺遂,不要被情爱所困,也不要被自责缠了身。”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短短的一生,大可不必如此找不痛快,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使阻止他们也是两败俱伤。
李梦卿已经决定从此住佛堂庙宇,吃粗茶淡饭,着朴素衣物,只为求得心中的平静,求得孟虞后半辈子的平安喜乐。
“妈妈,谢谢你,我真的不想和他分开,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死活不同意,我就和父亲断绝父女关系,如此看来我和孟时宴就不是兄妹了。”
李梦卿抚摸着她的额头,她轻笑着,轻柔地抚着了的脸,孟虞这张脸,七分像她,连秉性都是她的,李梦卿难过的是,以后母女见面机会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