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在哪里?”
“宗主,金沙门的事情如何了?”
“青潭,为何还不回宗内”
……
神识里不断有传音令传来,可是裴青潭只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他没有刻意去关闭神识也没有阻止脑中不断越出的画面,她不断挣扎的身影渐渐和一个人重叠……
“呃……”
胸口又传来如烙铁般的疼痛,现在结印对他已经作用不大了,但仍由这样发展无疑是自毁前程,尤其是他正处于突破大乘期,可裴青潭仍无动于衷地闭着眼睛。
这些是自己该得的。
“宗主,宗主,那妖女又上了金沙门,凌掌门死了!”
又有传音令来,这次裴青潭终于有了动静,他睁开了眼睛,又听到:
“宗主,各大世家决定讨伐姚月白……”
“拦下来,”裴青潭突然说,“各世家那里我会去解释。”
说完也不管那头的弟子如何震惊,施法关了传音通道。
裴青潭捏诀恢复正常,然后御剑飞往了金沙门。
补偿也好愧疚也罢,既然欠了就要还。
裴青潭到达金沙门的时候已经晚了,凌释之早已去世,不过不是被人所杀而是自杀。
修真界都在传姚月白会蛊惑人心,凌释之受了蛊惑才自杀的,而裴青潭对此不置一词。
他吩咐所有弟子离开金沙门,然后沉默的来到凌释之自杀的地方,他决定做一件事。
修士自结丹那天起便非凡人,能感受天地灵气,吸收日月精华,通灵识,成灵体,如是死了,也如同落叶归根,灵识归于乾坤,若用唤灵术即可与召回死者与其对话。
只是唤死者灵需用生者灵,这无异于自损修为,修真界已经很少有人会这么做了,而裴青潭不在乎这些。
他举剑对着自己的手掌划了一道,鲜血涌出的时候他在地上画了一个特殊的符印,画成了的符印冒着幽幽蓝光,那是裴青潭的灵力。
而他在符印外打坐,捻诀分出灵识去寻凌释之,好在凌释之才去世不久,灵识弥散不多还算完整,不过一刻结成的符印中就坐了一位中年修士。
凌释之坐在冒着幽幽蓝光的符印中有些迷茫,自己不是死了吗?
“凌掌门。”
凌释之抬头去看,疑惑地说:“裴宗主”
“是我。”裴青潭看着他说:“晚辈冒然叨扰前辈清净,只是想知道一件事。”
“前辈为何自杀”
凌释之听了愣了许久,而后露出释然的微笑,事情到了这一步况且他人都是死了,还有什么好瞒的。
“我自杀是因为我有罪。”
裴青潭听到凌释之说:“是我欠了那个小姑娘的。”
“前辈可否告知缘由。”
“恕我不能,”凌释之苦笑一下,说:“我有罪是真的,只是我也有自己的苦楚,不便告知你缘由。”
看裴青潭皱眉,凌释之以为他还要替他讨公道,就说:“裴宗主,我和谷阙宗宗主的孽缘已经了了,你不必再去追究什么。”
眼看着凌释之的灵识就要消失,裴青潭一脚踏进了符印中,看着凌释之吃惊的表情,裴青潭只说了一句:“得罪。”
其实真正受罪的是裴青潭,生者踏进召唤死者的符印中,生者之灵便会被吞噬,这已经不是损修为的事了,搞不好命都会丢。
凌释之没能反抗,硬生生的感受着自己的脑子里涌入了大量的灵识,裴青潭是想!
“啊——”
凌释之痛苦地抱住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自己此生最受折磨的回忆……
而与他通识的裴青潭,脑中也渐渐呈现了一些画面。
裴青潭跟着凌释之的记忆来到了一个山门前,裴青潭抬头,看见石门上镌刻着“南山”二字。
踏阶而上,虽花草繁盛,但还是难掩萧颓之感,破裂的石缝、陈旧的路设、四处不见一名修士的冷清让裴青潭明白了,这里不是那个容有千人修士的气派谷阙宗,而是十年前南山上的主人——被称之为“修真界败类”的南山姚家。
穿过一片竹林后裴青潭才看见了人烟,将近百名的修士正在习武,刀、剑、棍、棒都有却独独不见有人在修习灵法。
看到“凌释之”,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弟子小跑过来,恭敬道:“凌掌门,我们家主正在大堂等您。”
“烦请带路。”
跟着小弟子穿过一片竹林便来到了一座清雅的庭院,那里站着一个挺拔的青年,十分具有男子气概,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看着是个一身傲骨的人。
“凌释之”看着那个青年一笑,拱手道:“姚家主。”
原来这个青年就是姚正。
姚正却神色淡淡的,说:“凌掌门。”
二人坐下后,“凌释之”说:“姚家主,不知道上次与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是否……”
“管家,上茶!”姚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