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想叫他的名字,让他来到她的身边。这种念头产生得太多,她数不清这是第几次。
此时她在陌生小镇的旅店里,抱着背包坐在凳子上。
房价低廉,房间也不干净,白色床单泛黄,上面有可疑的污渍,她不想躺上去。
约定好的七天,已经过了。而她只是从一个陌生偏远的城市,辗转到另一个陌生偏远的小镇。处处不是家,她没有藏身之处。
她筋疲力竭,已经无法再逃了。
这个赌约,在一开始,她就没办法赢。
他给她七天的时间,看似宽宏大量,但她没有证件,身份不明,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
她坐不了飞机火车,没办法跨越大洲大洋,只不过是在极短的距离内挪动。
没结果的。
他只是在哄她高兴,猫捉老鼠一般玩弄她,直到她死心屈服。
看清楚了真相,艾
更哆章jie就捯;ㄨгoυΓoυWひ。てoм琳心中的焦灼与顾虑反而消失了。她从未有过地平静。
在第八天的清晨,她离开旅店,一边继续前行,一边等待着他的到来。
夜幕降临时,艾琳仍在野外。
她从顺风车上下来,顺着公路再走两公里,进入岔路口,有一个小镇。
那是她今晚的落脚点。
看看时间,已经超过了第七天十三个小时。
可他还没有来。
她继续前行。
岔路口路灯明亮高照,艾琳站在灯下,回头望了望。
她总是忍不住猜测,他就在她身后跟随,随时都会出现。
不论是对她微笑,还是来取她性命,只要能见到他。
可是身后没有人。
艾琳长出了一口气,迈步经过路灯,路两边枝叶婆娑,树影摇动。
路灯的光打成一束,落在她肩上,有东西飘摇着坠落下来,停在她的肩上。
艾琳伸手一摸,放在眼前看。
一瓣暗红的玫瑰花瓣,柔软细腻,香气幽幽。
玫瑰……
她猛地抬头,向四面看。
是他?
“你在哪?”她向林中道。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只有树叶唰唰作响。
静等片刻,艾琳深吸一口气,提步向原定的目的地走去。
进入小镇的那一刻,她收回了抬起的脚,望向地面。
一小片暗红委顿在水泥路面上,像一滴血。
艾琳蹲下身,捡起那片红色。
又是一片花瓣。
……
他不露面,但艾琳寒毛直竖,向前奔去。
她原定的旅店……
玫瑰,一瓣一瓣地出现,间隔着一定距离,点缀了她的沿途。
等到了旅店,她已经抓了满手的花瓣。
进入房间,艾琳怔然僵住,手中的花瓣飘落在门口,在陈旧的木地板上撒了一地。
她屏住呼吸。
狭窄简陋的小旅店里,他已经等待她很久。
米迦勒手里有一枝玫瑰枝条,花朵只剩下了最后一瓣,边缘微微卷起枯萎,像干涸的血迹。
他摘下那最后一瓣,雪白的手指捻着黑红,落在她的唇上。
艾琳嗅到了浓烈的玫瑰香气,尝到了苦涩的玫瑰汁。
他松开手,那片吻过她嘴唇的花瓣,蝴蝶一样飘摇着坠落。
艾琳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无意识地抿唇,味蕾回味到微弱的甜。
门已经关严,不知何时,他将她逼到床边,温柔含笑:“七天太久,你逃了好远。”
“可是这是第二次了,亲爱的。你输了。”
艾琳说不出话。
米迦勒低头凑近,想要亲吻她的嘴唇:“又到了……惩罚时间。”
她抬手抵在他胸口,是拒绝的姿态,但眼神茫然。
他顿在那里。
一霎那间,他眸光一闪,垂下眼睛,按住她的手背。
“艾琳……让我吻你。”他轻声说,“我差一点就死去了。”
“死”字一入耳,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麻痹般的后怕涌上心头,她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拿准了她的弱点,直击死穴。
抵住他的手无力滑落。
他向她俯身,一点一点压下来,把她按进床里:“我从来没有那样痛过,亲爱的。”
她的脊背紧贴着墙壁,胸膛剧烈起伏,仍然无法呼吸。
他剖开自己的伤口给她看,要她心如刀割。
“第一次,我庆幸自己是黑暗中的不死生物——当你毫不犹豫地伤害我,又不回头地离我而去。”
“你怎么忍心?”他的声音像痛苦的低吟,艾琳无法辩驳。
他悄然解开了她的裤子,扯出塞进去的上衣下摆,手落在她小腹上。
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