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然并不记得见过这个人,于是便顺理成章地将他当成了南野秀人曾经说过的”为她服务的存在”,没有深究他的来历和身份。
“我来是为了——”门罗被她拉住手腕,整个人都有些晕乎,说话都结巴起来。
“等会儿再慢慢说,”她本想把他带进浴室用水声遮盖对话的声音,但想了想这个场景,觉得十分地不合情理,遂换了个方案:“我们出去走走?”
“好、好的!”好不容易接触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存在,甚至近到能够看清她光洁的皮肤,门罗忍不住屏住了呼x1,生怕自己呼出的空气,会玷w对方的身t。
林至然带上钥匙,和门罗一起走出了门,等到离家有一定距离后才望向门罗并发问:“你有事要找我?”
——如果像彼特一样只是没有来由的想念,她就要开始认真地思考有没有批量给这些感染者下命令,让她们不要试图介入她的生活的办法了。
“——是的!”魂牵梦萦的存在近在咫尺,自六岁起便在街道上讨生活的门罗竟也胆怯了起来,“我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您的状况——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要保护您而已”
“说正事。”
“好的!”门罗被她训斥的口吻惊了一下,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昨天上午,您离开家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有一辆可疑的车在距离您的家不到一百米的位置停靠了很长时间。车上的人全程没有下车,而且车内还曾两次亮起明显的白光。在此期间,您的房间里传出过挺大的声响,但因为有窗帘遮挡,所以看不到具t是什么情况”
门罗事无巨细地汇报着,那副恭谨而谦卑的模样若是让跟他常年打交道的伯纳诺看见,说不定会惊掉下巴——这哪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吊儿郎当的街头惯犯,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说完了昨天发生的异常,门罗停顿片刻继续道:“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我又检查了一遍之前的记录,发现前天晚上有个警局新来的警察在敲了您的门之后不久,又检查了您的垃圾桶——”
林至然神情严肃地听完了门罗的汇报,点点头确认道:“——你一直都在周围监视我的房子?”
门罗不清楚她的态度,有些紧张地:“为了您的安危,我确实在监控这附近的情况但基本都是用可以联机的摄像头记录——正因为如此,那些设备也受到了昨天停电的影响,让我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那些人的异常,错过了和他们碰面的机会——”
“——如无必要,不要和他们碰面。”林至然出言叮嘱,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叫门罗,对吧?我想,你应该不认识南野秀人?”
门罗困惑的表情告诉了林至然答案,她哂笑一声,惊讶于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麻痹和放纵。
对感染者能够施加绝对控制的支配感麻痹了她的理智和感知,让她沉浸在掌控一切的幻象中难以自拔。
没有危险的平静生活已经持续了太久,她都几乎要习惯于这波澜不惊的校园生活,满足于当一个se情nv王的幻想。
她只觉心头一阵颤动,后知后觉的恐惧占据了她的身心,令她背心sh透。
——但现在还不是能够放下心来后怕的时候。
她定了定心神,抬头看着门罗:“冒昧问一句,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变得”林至然一时不知该怎么描述他目前的状况,只能含糊地指了指彼此,“——对我有特殊的感情的?”
门罗倒是很轻易地听懂了她的问题,坦然道:“应该是上回——警长的儿子遭遇了车祸,我从车里看到你之后——”
林至然认真回忆了片刻:“你是当时坐在车上的犯人?”
门罗忐忑地点了点头,忧心于林至然是否会嫌弃自己的罪犯身份。
“看这么快就出来了,罪行并不严重?”
门罗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容尴尬:“是我急着去酒吧找人,随手偷了一辆自行车,结果运气不太好,正好被警长逮到——”
“运气是不太好。”林至然笑了下,顺着他的话调侃了一句,“偏偏是那天被抓住。”
尽管她还是有点没想明白为什么与她毫无接触的门罗会被感染,但理论上来说,如果门罗不是那天被抓住的话,很可能这辈子都跟感染无缘。
门罗没能听懂林至然的“偏偏”,但这并不妨碍他用笑容响应自己的忠诚对象。
随着他展露出信任而羞赧的笑容,嘴角的小虎牙也暴露了出来,给这个皮肤黝黑的街头青年添上了一分矛盾十足的稚气。
林至然响应了一个微笑作为鼓励,并且提出想看看门罗拍下的视频。
门罗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这个要求,打开了早已导入手机中的视频,将手机递给了林至然。
林至然接过手机:“有数据备份吗?”
“有,在家里。”门罗掏出一个u盘,递给林至然,“我还带来了一份拷贝。”
视频中的画面并不十分清晰,但也足够看出那辆悄无声息停靠在路边的银se福特里坐着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