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谈话中,除了让林至然找个男朋友当人r0u护盾之外,安德鲁还提出了三条建议,分别是:一,在维德药业的帮助下去医院伪造林至然的身t检查记录,一定程度上迷惑警方的判断;二,以南野秀人助手的身份与维德药业建立直接联系,在不伤害她身t的范围内协助维德药业做进一步的研究,以期寻找到一个能够平衡感染者的服从x于思考能力之间的平衡状态;三,尽快结束学业,掩饰行踪,避开警方的进一步探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叮嘱,如提醒林至然不要轻易使用任何会作用于身t内部环境的药品;告知林至然维德药业为她准备了三套紧急撤离方案,分别对应着身份暴露、政府暗杀以及其他意外的情况。
林至然同意了关于找男朋友和伪造身t检查的建议,并让维德药业先行安排检查的相关事项,至于后面两项,林至然表示自己还需考虑一下具t的c作方案,会尽快给安德鲁回复。
结束了长达三个小时的商谈,南野秀人带着林至然目送安德鲁离去,而后回到了那间小型会议室。
林至然坐在椅子上,给南野秀人倒了杯水:“说说你的想法。”
南野秀人撑着桌面站了约莫半分钟,才摘下了眼镜用衣角慢慢擦拭,并缓缓吐出一口长气:“——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林至然看着他清雅的侧脸,笑了一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20点14分,给你十分钟。”
南野秀人:“......”
他无奈归无奈,却也知道在这个紧急状况之下,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慢慢思考。
他将眼镜放到一旁,在座位上坐下,一边r0un1e着鼻根,一边端起水杯抵住牙关,却并没有喝水的意思。
林至然第一次见他走神思考的模样,有些新奇地笑了一下,而后便在聊天软件上约起了韩淳。
两人默不作声地坐着,房间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呼x1声。
等林至然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正好跳到20:25时,南野秀人重新戴上了眼镜:“我会在这段时间先通过药物手段控制自己的睾酮和多巴胺分泌水平,并在找到可行的解决方案之前和你保持距离。”
这显然不是一个能够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案,但确实能够解决当下的一部分问题,林至然点点头,提出了疑问:“我们在同一个课题组,你怎么跟我保持距离?”
“我会尽快和安德鲁联系,将你作为实验顾问派驻到维德药业......唯一的问题是你的毕业论文——”
“我已经提前处理过蜂后样本,结果不会与未经照s的蜂后之间存在明显的差异。我伪造了一部分数据和实验结果,并已经在着手撰写毕业论文。”这个问题林至然已经考虑过多次,这会儿被问到,正好就给南野秀人通个信:“我之前考虑过直接辍学的方案,但一开始抱有侥幸心理,觉得不至于发展得那么快,后来因为警察的介入,反而更加不合适以这么突兀的方式离开这里。”
“论文大纲写好之后跟我碰个头,我帮你写一部分,最后再帮你整t修一遍,争取在下个月之前向影响因子在2.53.5左右的生物期刊投稿......”
“——好的,我目前的首选是《ibiochemistryandmolecularbiology》或者《journalofiphysiology》,如果不合适的话再考虑《journalofmolecularevolution》一类更广泛的选择。”
“你确定好了之后告诉我一声,我应该能找到同杂志的审稿人帮你写推荐信。”南野秀人在这方面对林至然相当放心,转向了下一个话题:“关于安德鲁提到的,以人群作为保护伞的方案......你房子的租约什么时候到期?”
“学期末,时间还很长,但我准备让诺拉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诺拉拿着学校的补助金,不太适合离开她现在的宿舍,我记得你说你也感染了克里斯的nv友,萨夏——”
“是萨拉,”林至然纠正他,“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会问问她的意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起了今后的安排,在双方有意识的控制和调整之下,倒是找回了几分最初的相处模式。
林至然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察觉呢?”
“你身处异变的过程之中,当局者迷,没有察觉算得上情有可原,”南野秀人客观地说道,“我明明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却放任自流,甚至还想基于个人意志c纵实验的进行。......我才应该对这次的失误负责。”
他从未有过对一个人动心的经验,无从判别动yu和动情的区别,于是一gu脑地将之前的种种表现都归结成激素作用下的冲动之举,否定了他对林至然的一切情愫。
这确实有助于他在林至然面前维持理智,却注定要为他的情感之路平添无数坎坷。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林至然不愿意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