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安王殿下要跟妾身说规矩,那我们便说说这个规矩吧。安王殿下当真可笑至极,口口声声说我不受规矩,那安王殿下又何曾守过?”
“你放屁”,宇文东情绪一上来,一句浑话便飙了出来,眼睛里更是充斥着血色,看来确实是被秋雨棠惹毛了,他继续说道:“本王可不曾对母后不敬过!“”
“那是自然,可如今,妾身要跟安王殿下说的却不是皇后”,秋雨棠在此处顿了顿,刻意改口说道:“母后的事情,是这规矩之事。且不论雨棠从前是否出身卑微,如今贵为陵王妃,怎么也能担得起安王殿下一声三嫂嫂,不是什么奇怪的女人。当然,安王殿下也提到了,今日之事,确实是雨棠的不是,事后,雨棠自会去向母后请罪,要如何处置皆是她老人家的事,但这个也不能成为安王殿下对妾身不敬的理由!”
从未料想道秋雨棠会如此难对付,果真不是什么善类,秋雨棠在宇文东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他轻蔑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泼妇,当真厉害!”
“四弟!”
宇文东对秋雨棠依旧出言不逊,宇文南不免护着秋雨棠,言语警告宇文东的时候,第一次带着些许责备。
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宇文东一把捉过德善,吓得德善在半空的时候就“哇哇”的瞎叫唤。
宇文东一把将德善丢下,骂道:“狗奴才,好好照顾三哥,不然有得你好受!”
“是,奴才领命。”
看德善如此恭顺的一面,不知的人会以为宇文东才是他的主子。
随后,宇文东用一种极具伤人的嘲讽眼神看着秋雨棠,出言侮辱道:
“三嫂嫂?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还担不起这个称号,今日算是你命大,但本王相信,终有一日,三哥会认清你这蛇蝎之心,那时,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如何?”
“够了,四弟!”
向来听从宇文南话的宇文东,今日却是反常至极,之所以愿意就此放过秋雨棠,也是因为自己无意伤到了宇文南。
这女人果然都是祸害,一个二个的,都是蛊惑男人的好手,秋雨棠是,那个栾灼更是。
一想到这个名字,宇文东不免咂舌,心情愈加烦闷不堪。
见宇文南替自己受了这份罪,秋雨棠脸上虽然没有显露出过多的担忧,但内心却开始动摇。
四下无人之际,秋雨棠不免感伤,道:“王爷当真不必如此,雨棠不值得王爷如此对待。”
“不必哪样?”
宇文南故意装起了糊涂,就是想要跳过此事,叫秋雨棠心中好受一点,谁知秋雨棠并不买账,蹙眉的瞬间,宇文南已经知道她的心思,慌忙哄道:“是是是,我确实不该那般,只不过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这世间,谁又能管得住呢?我不知道今后会如何,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我一定还会做一样的选择。”
“不会了。”
“你说什么?”
“算了,王爷你好生休息,妾身就不打扰你了。”
秋雨棠正欲起身,宇文南却拉住了她,问道:“为什么,你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同本王说说吗?”
“王爷,如果秘密能说的话,那便不是秘密,如果没有了秘密,便失去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你总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好似喜欢我,却又处处提防我,总是不肯以真心相待,果真是我不够好。”
“不,王爷没错,错在雨棠,是雨棠没能避开,重新卷入了这场是否,今日,雨棠的命是王爷救的,他日,若是王爷想要,那便要求吧。”
“是,你的命是我救的,但却不是我想要的,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对于你,我注定是输了,这世间美貌的女子不少,为何我就偏偏非你不可?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不能让你出事。”
“王爷难道还明白吗?也许就只是街坊口中的一句“秋家丑女”,亦或是别的什么奇怪传言,王爷不是着迷于雨棠,而是起了好奇之心,也许正如安王殿下所说,雨棠注定是个祸害。”
不知为何,每每听到秋雨棠自贬的时候,宇文南的心便没来由的抽疼,他将秋雨棠拥入怀中,喃喃说道:“正好,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我注定要一起消磨。”
秋雨棠没有抗拒宇文南突如其来的亲密,她的双眼不自觉地闭了起来,是不想去想了吧,这片刻只属于彼此的清宁,有好几次,秋雨棠就想就此结束,可惜,命运打从一开始就要跟她开玩笑,根本就不由她做主……
今日感到烦闷的还有一人。
宇文东虽然好酒,但从不醉酒,今日确实奇怪,他醉了,一壶接着一壶的喝着,他仰头的瞬间,脑海里想着都是一个人,这种奇怪的事情,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发生。
房门打开,南慕言怯手怯脚地进来,轻轻地唤了一声:“王爷?”
砰!
霹雳哗啦!
地上多了一堆碎片,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