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雨抓着做了那些事,实在身疲力尽了,雨便恩准我回了院子里。红叶、红豆端了午饭进来,我吃了些,便在榻上沉沉的睡下来。
可还没睡多久,我的肚子便隐隐做痛了起来。
我拧了眉,连忙起身,去净房角落里的马桶上蹲着。
本以为,出恭了,就没事了。可不成想,我的肚子就像是吃了巴豆一样的泄了个不停。
我捂住肚子,手软脚软地从净房里走出来,红叶、红豆两人一见我出来,便急忙上前扶我坐到榻子上。
我屁股一坐落,我便在榻上软了身子,抱了个迎枕,把脸颊靠上去,微微侧头看着红豆、红玉这两个丫鬟,拧眉说道,“红豆、红叶,请大夫来。”吃的是一样的东西,别人没事,就我有事,若说其中没有猫腻,打死我都不信的。
这两个人应该是纸鸢安排在我身边的两个眼线吧。
不然她们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我拉肚子?她们怎么都没想到要请个大夫来给我看看。
红叶、红豆面面相觑了一下,红叶上前一步道,“姑娘,您会拉肚子,可能是早上主子与您在湖里……”红叶整张脸都是红通通的。
看她这样子,我脸隐隐发烫。看来我和雨在湖里做那事的消息不仅是快速传播了出去,而且还被传播的很是详细。
“着了凉……”红叶咬了咬牙,一脸的担忧,一脸的恳切,“姑娘早上才得主子那样宠爱,下午姑娘就去请大夫过来,时间上太敏感了些,若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会让人猜测姑娘是、是否是被主子过度、过度……更会惹得一起子小人的闲话与诽谤,说姑娘‘不识好歹恃宠而娇惺惺作态了,把主子的名声弄坏了去’……自然,这样的话在丫鬟里传播,姑娘自可不去理会。可这些乌七八糟的话若是传到主子的耳朵里,难免会让主子把姑娘给看烦了去……”她顿了顿又道,“姑娘是个顶顶聪明人,只是毕竟入府的时间还是短了点。这些年来,主子身边像姑娘一样受宠的丫鬟也不是没有,但有纸鸢姑娘那样造化的,却也只有纸鸢姑娘一个。可见啊,这流言蜚语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这也正是我们虽然看着焦急,却也不敢去请大夫的原因了。”
这话说得真委婉,听着也的确是句句为我好。若我真是那因雨宠爱而心生狂喜的女子(情令智晕,我体验过的。)定会认为她们这番话很有道理,还会当她们是真心为我的。只可惜,我并不是心系雨的女子,所以我观察事情的思维冷静、清晰,虽然不能说什么都是清清楚楚的,但至少不会糊涂得被人陷害、愚弄了,还会当人家是好人。
见我垂眸沉默,红叶、红豆就认为我被她们说动了,红豆便接着说道,“姑娘这样受宠已经令太多人眼红了,还是得低调、谨慎行事为好。有些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
“红豆,帮我把打扫院子的画眉给我叫进来。”我突然抬眼说道。
红豆愣了一下,她虽然不知道我是何意,但还是应了声是后,便出去把画眉叫进来。
“小殊姐姐。”画眉脆生生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画眉,你过来。”我笑着向她招招手。
画眉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她看着人的一双眼睛特别的干净,干净地让我很是喜欢。
画眉挪步走向我,在我的榻前蹲下身子来,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画眉,姐姐生病了,你帮我去府外请个郎中来。”
听我这样对画眉说,红豆、红叶惊得瞪圆了眼睛,急呼了一声“姑娘”。像是不肯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从榻下的被褥里拿出了一袋银钱,塞在画眉手中,对画眉说,“去吧。请个最好的来。”
“嗯,小殊姐姐。我这便去。”说着,画眉立马上起身,一溜烟往外跑去。
待画眉跑出去后,我才抬眼瞅她们,笑道,“懂得让自己的宠爱维持地更久一些是重要,但是它再 重要,也比不得性命重要。连命都没了,再受宠也是空的。”
红豆、红叶倒是反应得快,“姑娘说得是,是我们眼界浅薄了。可是为何姑娘不叫我们去请郎中……”她们嘟嚷着,一副很可爱的样子。
我脸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心中叹息,若她们真是这样的天真可爱就好了。
我的双手紧紧捏住软软的迎枕,笑道,“你们还要伺候我呢,难道出去买药比伺候我还要重要不成?”不让她们去,是怕她们事先和郎中做了交易。但是这话不能在明面上说。
“姑娘这话说的,我们自然是极愿意伺候姑娘。”红叶、红豆急得满脸通红。
听之,我勾了勾唇,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退下吧。”前头才说留她们下来是为了伺候自己,后头却又把人赶出去,这么反复的态度,再木讷的人也会感觉其中的弯绕来。
她们脸色变了变,愣愣地站了片刻,才应了声“是”,随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我心里冷冷,纸鸢找来的这两个丫鬟,演技真真是了得。
不一会儿,画眉便把郎中请来了。郎中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