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了,她可以做碗长寿面给他啊!
“再者,小姐你不是擅长做糕点嘛?也可以做给陛下呀!”
苏瑾扶额,“糕点?我也,只会做蟹粉酥而已。”
说起来,以前赵德泽很喜欢吃蟹粉酥,自己当时也是为了他学了好久。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爱不爱吃?
罢了,不想这些了。今天已经是他的生辰了,待会他下朝过来,要是自己还没做好,岂不是
“快快快,晴柔,教我擀面!”
“好嘞!”
赵德泽下朝后踏进合欢殿时,遍寻不到苏瑾的踪影,就连她的贴身丫鬟晴柔也看不到,“李全,去,问问她们主子上哪去了?”
李全唤来一个婢女,问了半天,也只得出一句“姑娘她在给陛下准备惊喜,不许奴婢们打搅,更不许奴婢们,先、先行告诉陛下。”
赵德泽听了这话,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想,他坐在厅内,将侍奉宫人悉数挥退,预备一个人静静地等待着苏瑾的惊喜。
门外终于出现了小姑娘的身影,赵德泽见她看到自己后畏缩不前,两手摆在背后,也不知是提了什么东西。
“阿瑾是准备了什么?”
苏瑾闻言,倒是侧转了脑袋去望晴柔。
晴柔对着苏瑾使了个眼神,小声鼓励道,“小姐,去啊!你做的很好的!真的!”
说完这话,晴柔便大着胆子将苏瑾往前推了一把,继而合上了门,给两位主子一个独处的空间。
走到桌前后,苏瑾便将背后藏着的食盒摆了上来。取出里面的蟹粉酥和长寿面,将碗筷递给赵德泽,继而说了一句“给你”,苏瑾就垂着脑袋不肯再吭声了。
“阿瑾亲手做的?”
苏瑾点了点头。
赵德泽拿着筷子的手在面条与蟹粉酥上犹疑了许久,他有些不忍心吃掉。可看着小姑娘两手不住地揪着裙摆,赵德泽便知她迫切地想要听到自己的点评。
将一块蟹粉酥放进嘴里的刹那,过往的一些回忆,便顺着舌苔滑进了心口。赵德泽闭上眼,在吞进第二块蟹粉酥后,道,“没想到阿瑾还记着我从前爱吃这个。”
“入宫后便没瞧见阿泽吃蟹粉酥,原以为你已经不爱了呢。”
赵德泽颔首,“是有许久未吃了。”
“你想过么?阿瑾,我缘何对这蟹粉酥情有独钟?”
苏瑾看着那被赵德泽忽视的长寿面,一面担忧着它发干后影响口感,一面摇着头回答道,“不知道。”
“小时候,娘亲最常做的,便是蟹粉酥。那时候我总是生病,还屡次头疼,于是娘就拿着这蟹粉酥来哄我。只是后来娘走了,我便再也难在蟹粉酥里吃到相同的味道了。”
苏瑾一怔,紧接着,便听到赵德泽说,“好在还有阿瑾。”
“让我吃到了与那时相同的味道。”
相同的,爱的味道。
将长寿面端至跟前,继而用筷子夹起面条后,看到小姑娘终于放松下的肩,赵德泽不由失笑,这个傻姑娘。
91.与狗夺食
赵德泽没有告诉苏瑾,自己在吃到蟹粉酥时,除了想到生母,还有,一条狗。一条,在他灰暗岁月里给他带去温暖的,黄毛小狗。
九岁那年,赵德泽失去了生母,也失去了让皇后讨宠的作用,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天子的关注。他渐渐地,渐渐地,成为了这偌大皇宫的一个隐形人。
最初那一年,人们还记得宫里有个二皇子。奴仆们对他的侍候,虽没有先前那般尽心,但好歹也不至于折损他的吃穿用度。
然而到了后来,也不知是从哪一个人开始,他们不约而同地克扣起他的用度。先是给他吃冷了的餐食,后来隔得时日久了,到饭菜起了馊味,他们才记得呈给自己。再后来,却是连馊了的饭食,也没了。
夜里,赵德泽躺在床上。躺在那张他娘亲身死的床上,听着门外那两个刚被调来服侍的小太监谈论他。风很凉,他的身体很冷,心,也在那一日又一日的唾骂厌弃中变得僵硬。
“真是晦气,也不知道这皇子怎么想的,居然非要躺在个死人睡过的地方!”
“唉,要说晦气,被派来服侍他,才是最晦气的吧!”
“说起来今天吃饭的时候,我瞅见那几个老太监婢女在吃派发给他的餐食呢。他们胆子可真大!那菜啊,闻着可真香,把我给馋的哟,口水都流出来了。”
听到这话,另一个小太监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带着点不屑地为他身旁这没见过世面的同伴解释,“我都打听过了,他啊,管不着咱这些。上头只怕都忘了他的存在了,咱吃点东西又咋了?应得的。要不是他,咱也不至于被其他宫里的人瞧不起。”
话罢,这小太监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边搓手给自己取暖一边抱怨道,“这风刮得越来越大了,那群老太监,就是欺负咱刚来,活全交给咱!凭啥啊?我才懒得干,谁爱干谁干去!”
旁边那个听了,提起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