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萦不再查看里面的情况。
良心告诉自己,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头彻尾偏离了初衷,冷静回顾适才的举动,她的手法是那样下作而丑陋,狠心而恶毒。可是,在对大哥的欺辱中,解萦找到了几丝稍纵即逝的快乐。
君不封同她闹了十五天的绝食,解萦也就真忍住了十五天夜里不去骚扰他。看到他绝望痛苦的模样,解萦想给他的,只有更多难堪。
这种危险的快乐让她心惊,更让她不受控制想了下一步折磨他的法子。
解萦计算着时间,她不想让君不封残废,也不想让他身体状态好转的太快。第二日中午,她为君不封熬了一碗鸡汤。
君不封的脸上还挂着昨日残余稀粥的米粒,被迫跪了一天,四肢难受的失去知觉,没有办法提供给他足够的气力,将身体挪到夜壶旁进行排泄。等待他的是屈辱的失禁。君不封被解萦关了二十来天,加之屋内久久不能挥散的尿骚味,整个人身上的味道一言难尽。
解萦从不嫌弃君不封。又脏又乱,大哥像一个彻头彻尾真真正正的乞丐才好,这样她就可以像曾经的祈愿一般,自己来全力保护心仪的大哥哥。
解萦打定主意要对君不封坏,一小碗鸡汤如同粥的下场,被她倒在地上。君不封许是因为一天内的刺激太大,整个人痴痴傻傻的,看到解萦的打算,本能先于意识,他下意识搓着膝盖,微微挪动身体,俯下身舔舐。
难能的乖巧反而让解萦说不出话,她心里也惦记大哥身上的伤,既然他不同自己闹矛盾,她也省了那些计划里的言语刺激,直奔医治主题。
解萦重新接好了君不封的指骨和脚踝,医治的空当,君不封已经将大部分鸡汤舔舐干净,正用舌头锲而不舍的舔着周遭的星星点点。
确信大哥身上的伤处并无大碍,解萦饶有兴致的看着君不封动作,坏心顿起。她站起身,秀脚落到君不封的脑袋上,轻轻打着旋。
君不封对她的做法不以为意,还是专注地上的鸡汤。解萦被君不封忽视,顿时来了火气,脚下一用力,身体本就羸弱的君不封瞬间没了力气,脸和鸡汤装了满怀。
地板是肮脏至极的,她能够想象到君不封抬起头时,脸会肮脏到什么程度。
随即解萦笑了,自己当初又脏又臭浑身血污,他丝毫不嫌,亲昵的在河里为她洗刷,刷出了身体本来的颜色,还耐心为她抓身上的虱子,而现在他只是肮脏,只是臭,她自然会比当年的他做的更好。
解萦不再折磨他,脚移开,君不封的脸稍稍离开了地面,也没有抬起头。就着这种匍匐的姿势,他声音喑哑的开了口,“解萦,我想大解。”
“像以前一样我帮你?”
君不封依然没有抬头,“好。”
四年前,君不封因伤浑身瘫痪,生活起居都由解萦照顾,如今的状况与之前并无不同,再不复曾经心境。小姑娘看戏一般坐在对面,手里还拿着新近晒好的果干,一粒一粒往嘴里片刻不停的塞着,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解萦是一点尊严都不准备给他留了,他又何必拘泥那虚无缥缈的自尊呢。
没有想象中的羞愧万分,君不封面对着解萦,坐在马桶上面不改色的解手。解萦有些意外,也就顺着这股意外,又从头到尾把她的大哥好好看了几遍。肮脏不堪的衣物遮蔽了他勃发的男性器官,解萦只能看到裸露在外的小腿,依然是有力。美人在骨不在皮,饿了一段日子到底没把他饿的脱了形。唯一一点美中不足,他的脸是脏的,鸡汤里油榖在了他的发丝上,落魄到了极致。
暴怒状态下的解萦有无数的恶毒点子去整治她的大哥,现在大哥不同她闹脾气,解萦达成了阶段性胜利,暴怒消弭,她又重新变回一心一意担心大哥的小妹。
解萦托着双腮,一动不动地盯着坐在床上的君不封看。
“大哥,这么闷在屋里,身上都霉了,是不是改洗洗身体了?”
君不封抬头看了解萦一眼,没有说话。
解萦起身,在君不封面前晃来晃去,“要怎么给大哥洗呢,密室门小,也放不进木桶让你洗热水澡。”
君不封依然对解萦不理不睬。解萦也不理会君不封的冷淡,自顾自的开始了自己的主意。从屋外搬来盛满热水的木盆,小身板的解萦用披在肩上的白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白绸扔给君不封,“擦洗可以么?”
君不封动了动刚被接好的指骨,面无表情接过白绸。略为费力弯下腰,他将白绸用水浸湿,拧去水分攥在手里。
他看着解萦。
解萦正在上上下下打量他,发觉君不封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解萦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学他以往吹口哨的样子,对他飞了一个口哨,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君不封眉间微动,迟疑地当着解萦的面褪去了层层衣物,袒露了自己的身体。虽然早年受伤,解萦衣不解带地伺候了自己大半年,早把他浑身上下看透了,可那时她毕竟幼小的可以不分性别……
心里依然在苦笑,他不大懂如今解萦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