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看出来解萦是在雕木雕。解萦继承了万花谷人的一脉相承的心灵手巧,虽然她不事女红,在其他方面的能力已经足以弥补她在女红方面的不开窍。解萦似乎是要雕一个人形,君不封聚精会神,暗自以为这个木雕的原型是自己,虽然成品还没出炉,已经暗暗脸红着等待,可观摩的时间一长,他的脸色渐渐变了。
解萦依旧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活不下去的时候,这也是个商机呢。再者说,别看现在师兄现在悬壶济世仙风道骨的样子,以前大家都穷的叮当响的时候,他也靠卖春宫画为生,我手里还有好几幅呢!你不要说我。”
解萦帮他清洗身体,着手为他剃净毛发,因为这一番动作都太过温柔,隐隐察觉解萦意图,心知又要重复昨晚把戏的他也没想着要离开,可直至发现解萦白日的杰作正明晃晃挂在她的胯间,君不封悔不当初,恨不能当场就跑。然而跑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他也不可能从解萦身边逃跑,象征性地挣扎一二,他就硬着头皮被解萦扒光了按在床上摆弄。
解萦滴水不漏。
解萦连眼皮都不带抬,看着手里正在逐渐成型的假阳具,甚是得意。把大哥义正言辞的指责全然当成了耳边风,甚至还在最后迫使他给自己的作品打蜡。君不封嘴上嘀嘀咕咕,十分不乐意地完成了她的吩咐,晚饭期间仍旧不断指责她的行径出格,还是一肚子不满。
而她也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她还没有怀孕,没有办法一走了之。
这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人身上的物什。
君不封哭笑不得。晏宁的这一点过往显然让他始料未及。但这明摆着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姑娘还一副自豪的模样,他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纠正她的错误思想。解萦一顿晚餐都摆着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态势,君不封忍着怒气收拾好家中碗筷,解萦又特意走到柴房,一路柔柔牵着他的手直至卧房。白天的不忿消磨殆尽,又觉得小姑娘和昨晚有了些许不同,似乎不再和他生分,有一股一再被她试图掩藏的熟悉终于在这个夜晚暴露出来,他们像是一同度过了恁长的岁月,所以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这样井然有条,丝毫不乱。
他单方面给予解萦火热情事的岁月基本宣布告吹,取而代之的是女孩对他身体的无尽探索。白天的解萦始终是孱弱不堪的,夜里终于现了她的原型,她就是个要吸干他精气的小魔头,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他都是她的。被折腾的次数多了,君不封的脸皮也稍微厚了一点,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很自觉地洗干净自己乖乖趴到解萦身边,等着她抚慰,自己害臊归害臊,害臊的次数多了,就成了破罐破摔的不要脸,被小丫头弄得意乱情迷了,也能像模像样的哼唧一两声,但再多就不能了,到底脸皮薄。虽然平时在解萦面前装得像只大尾巴狼,可一旦被按在床上,他就被她打回原形,只剩傻了。
这时他也不顾自己平时根本不敢同解萦说一句狠话的现状,径直了当地跳出来指责她:“解萦!你个小丫头!雕刻……雕刻这种腌臜物是要做什么!”
每天都在祈祷他想不起来一切,又时常性地沉溺在他的身体上无法自拔。
小丫头对他的这种摸索,虽然每天要例行公事的推脱一二,到底让他十分受用。就中的感触难以用言语轻易表述,只觉得自从他们开始了这种探索,解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爆发了对他空前的占有,之前他曾因解萦背后的那个阴影而时常不快,雌伏在解萦身下后,他反倒渐渐安心了。
晏宁向君不封吹嘘,他做的花灯在巴陵是紧俏货。君不封被解萦的木雕摧残了好些时日,见到晏宁也不觉腹诽他早年卖春宫画的营生带坏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连带
又过了一段时日,正逢七夕。可能因为是战时,国家愈是风雨飘摇,底层的人民愈是要把自己的节日办得红火,图一个心理上的安心。司徒清在外未归,寻思着趁七夕狠赚一笔外快的晏宁就拉上君不封,与他一起糊花灯。
来路不明的噩梦依然有在做,而且越来越清晰,但这不妨碍他和解萦好成了一个人。半夜梦醒他还在诧异,那样一个安静乖巧的女孩,又怎会同梦境里的女魔头是同一个人。但他同时又心惊,因为从未将解萦如此想过,这个形象就突如其来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清晰可辨。以前梦到的都是碎片,后面是大段大段的经历,许多凌虐都与他身上的伤疤不谋而合。他知道自己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的,所以他的梦境,应该就是他的经历。可是为什么里面会出现一个魔鬼解萦?而且完全与现在在他身边乖巧沉默的女孩判若两人。他苦思冥想,想不透。有些时候凝视着解萦,又希望她能流露出一点梦境中的端倪。
夜里果不其然,他陷入了和以前别无二致的噩梦。他的疼痛在他的肌理下沉睡着,他们的胡作非为,终于把痛苦逼到了觉醒的边缘。
翌日清晨,他哑着嗓子,揉着酸痛的腰,再去森林里给她伐木,陷入了回家看她雕刻物什头皮发麻忍不住小声指责的死循环。
但她总是没办法拒绝他的请求。
大哥向她提了那个欢好的请求,她就知道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