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
时此刻,她拿起这盒安全套竟然觉得有些难为情,本来想要瞄一眼尹铎用什么尺寸,不知为何却在刚拿到手里时就烫手似的扔
尹铎合上了后备箱,转身半依半靠在车上,摇摇头道:“刚才还有人让我给你拿杯热水,这数九寒天的,你就当街吃冰激
“能吃吗?”
然而不论她如何假装十指不沾阳春水,都无法骗过自己,她始终不是柏素素那种千金小姐。
“你能,当然能,”朱砂慢慢舔了一口冰激凌,“慈善夜第二天,撤资、轧空
砰!
两人继续向前走,朱砂不自觉朝他靠过去,手掌悄悄扶上了购物车的把手。他们共推一辆车,就好像他们两个人真的要回
·晚上十点多,夜色深深,超市外的主干街道上车水马龙,沿街商铺大多还亮着灯。停车场建在室外,寒风呼啸而过,刚从
独处,谁知道进了私密封闭的小空间里,还能不能压制住某些隐秘的冲动。
朱砂挑眉问道:“5000万,不坐牢?”
罪协议就无效。”
尹铎确实是那种孩子半夜一哭,就主动下床去换尿布,回来还要亲一口老婆的珍稀物种。
上天对她不薄,给了她第二次选择命运的机会。
今天的人间一游,应该到此为止了。她想。
是继续当一个冷漠的赚钱机器,还是当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是当一个扬名立万大杀四方的怪物,还是当一个洗衣煮饭伺候男人的女人?
罐小包装芥末酱,绑在尹铎拿着的酱罐外。
“你手里没有好牌吧。”
晚间的超市充满了人间烟火气,半空中挂满了“夜市特价”的广告条幅,打折商品成堆摆放,结账队伍排得老长。
不迭倒吸一口凉气。
尹铎说得不错,会烹饪的大龄未婚男青年是婚恋市场上的抢手货。促销员从台下取出写着“赠品”字样的黄色胶带纸和几
超市南门出来的人们不约而同做出相同的反应——先一缩脖颈,紧接着目光触及路灯下那个风衣敞怀吃冰激凌的女人时,忙
超市内多半是中年女性,推着一辆购物的男男女女大多年轻,似乎是刚刚同居还没过热乎劲的小情侣,只有寥寥几个男性
作为妇女之友连买个酱都能哄得大妈心花怒放,周围其他人望向朱砂的目光中无一不流露着羡慕的意味。
站在酒水饮料区选啤酒。
“条件优厚,你觉得我证据不足,条件苛刻,你又觉得我没诚意,”尹铎摇头叹息,“我们纠缠这么久,你猜我能不能在
现有证据下,先过了大陪审团这关,然后上法庭再给你定罪?那时候等待你的可就是5年监禁了。”
孩子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能推着购物车,在一排排货架中呼唤孩子的姓名。
这世界上更多的男人,是至死都长不大的小男孩。
哪怕她现在身价过亿,挥金如土,但当她穿着昂贵的高跟鞋走在工地上,脚尖踢到了一卷铁圈,那一刻,她脑海中浮现的
而立。
祝锦枝曾经问过她,她是否故意让自己陷入没有生活能力的境地,借此来弥补她少年时吃过的苦。
“你吃过黄芥末味的蛋黄派吗?”尹铎问。
想法是:这个可以卖钱。
停车场平坦空旷,路灯为夜色堵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这会儿停车场里没什么人经过,他们两个人隔着一两米的距离相对
朱砂不是未经人事的纯洁少女,她和顾偕玩过的花样能写一本性爱教科书,有时压力大,还会嫖十个八个小狼狗。然而此
毫无疑问是前者。
“自己在家里做派就是能随心所欲加你喜欢的东西,”尹又顺手拿了两盒冈本超薄,“只要你喜欢,你可以刷一百八十种
有的女人站在货架前对比两个同款商品的价格,有的女人惦着脚尖从货架最上方取下最便宜的商品,还有的女人一回头,
贫穷是藏在衣服下的伤疤,看不见但总摸得到。
酱。”
“朱小姐,后天下午六点,”尹铎从口袋里掏出根烟,顾及着公共场合,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嘴里,“过了这个时间,认
朱砂静静吃冰激凌,尹铎就这样注视着她,两个人谁都没提进车里的事儿。因为彼此都心照不宣,只要在公共场合就不算
尹铎笃定:“5000万,不坐牢。”
自助收银台的人不多,尹铎将商品一件件放到自助收银台上扫描标签,朱砂站在外侧将扫描过的商品往购物袋里装。
进了购物袋里。
“我现在就是个行走的火化炉,”朱砂舔了舔嘴唇,“要不是怕着风吹得凉,连外套都不想穿。”
一个家似的。
或许吧。朱砂想。
那么,当她再次站在命运分岔路口,她要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