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统或具体的喜欢类型,他本身就鲜少有喜欢的人和物,尤其在青春期对性好奇的年龄,他较
之同龄人避之不及,更谈不上喜欢什么女性。无论哪种类型,只要合适自己就可以。同时他也希望给出这个答案后,妻子能慢
慢卸下面具坦诚以待,做回自己。
他喜欢什么类型,并不重要。
简晚此时已经偏过头,把后脑勺对着他。
其实她心里有一丝丝期盼,希望他会说喜欢的类型是她。
她已经很努力塑造出端庄稳重的形象,抛弃了原来的自己,谨言慎行,八面玲珑,只为讨得丈夫的欢心,在宋家立有一席之
地。付出得越多,想得到丈夫肯定的欲望就越强烈。
可当宋尧说出那两个字“没有”,像一盆冰水当头浇落,刺骨的凉意直攻五脏六腑。
“真的没有吗?”她抱着最后微弱的希望。
男人沉默一瞬,嗓音冷静得近乎无情,“宋太太希望得到什么答案?”
那股凉意仿佛侵入骨髓,简晚心里瑟缩了一下,轻吐一口气。
“没。”
她知道他的意思了。
原来努力了那么久,丈夫压根不喜欢她表现的这一款。
宋尧大概能猜到妻子想让他回答什么,但他没有扯谎的习惯,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他没有喜欢的类型。
所以,这就是他和沈渊的差别吗?
沈渊能给的,他给不了的——只有炙热如火的感情。
也因此在他面前,她端庄,识大体,对他多方面迎合;在沈渊面前,她娇俏,可人,像个小妖精恣意妄为。在他不在身边的日
子,她还会跟沈渊一起隔空看书。
妻子从他这里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会用别的方式或渠道寻求一丝慰藉。
人之常情。
宋尧身子后倚,略感烦躁地解开一颗纽扣,发现越是分析越是堵闷。
这不是他要的夫妻关系。
就算他做得不够好,也不喜欢妻子去别人那里寻求慰藉。
而在这时,简晚突然起身要上楼。
“宋太太。”
宋尧心情不大好,不愿在此刻放她走。
见女人仅仅停住不动,他拍了下身边的座位,“过来。”
她其实很听他话,只不过他鲜少对她下达命令句式。
简晚身影犹豫一顿,还是背对他坐回他身边。
宋尧看不到妻子的神情,伸手要掰过她脸,她随即跟见光死似的咕噜一下钻入他怀里。
她抱得很紧,整张脸都埋入他胸膛。
宋尧双目锁着自己刚刚碰过她脸颊的指腹,上面还残留柔软冰凉的湿意。
她哭了?
衬衫不厚,胸前很快洇开一片水色,湿漉漉紧贴胸膛。
宋尧的手轻轻落在她后脑勺,不明白就因为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她就这么伤心?
眉心略显焦躁地拧起,仿佛抚慰她似的,声音低了几度。
“抱歉,我在精神上没法百分百满足你。”他确实做不到像沈渊那样,“但我会尽丈夫所责。”努力做到九十分。
然而这完全没有让女人止住眼泪。
从宋尧平静地说出那句“没有”开始,简晚其实就在强忍自己的情绪。
丈夫不喜欢她努力塑造的自己,她也打听不出他喜欢的类型。
这段谈话,一字一句,甚至每个标点符号,都在彰显她在婚姻中的失败。看似牢固的关系原来一直岌岌可危,她几乎可以预料
未来不管是哪个代孕者插足,都会一步一步侵蚀他们的婚姻。
她到底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排山倒海的酸楚无助和压力深深击溃了她心理防线,这回她再也忍不住,竟失态地在和丈夫共处一室时让眼泪夺眶而出。而她
更没料到,在自己准备匆匆逃离现场时,丈夫会叫住她。
她知道瞒不住了。
只能尽可能地埋在他怀里,不要让他看到自己的丑态。
宋尧低着眼顺妻子的背部骨骼,除了行房外,平常时间她不会抱他这么紧,他也就鲜少用不带欲望的心思感受妻子的曲线。她
的胸脯和臀部很有肉感,不曾想到背这么瘦,颤起来就像初生的小兽。
这是她头一遭主动在他面前展现她的真实。
本该算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宋尧的心里却无半点喜悦。
她的背每颤一下,他皮肉下的神经就像被毫无道理地扯了下,一点一点,仿佛发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最后胸腔里那颗稳当当
跃动的心脏也开始揪着疼。这种陌生的感觉促使他缓缓收紧臂弯,沉默而用力地揉她娇弱的背脊。
原来夫妻之间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她难过,他竟也难过。
而他并不懂如何抚慰。
宋尧细细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