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明拉着裴思凡的手,飞奔在尼斯的沿海公路上。
椰树在头顶摇晃,湿风在脚踝穿梭。
头顶是一轮与故乡别无二致的月亮,皎洁孤高。
心爱的姑娘肆意的笑声盛放在他的耳畔。他好像不用等下一刻了,他想现在就死,死在她的笑声里,死在此刻她独属于他的时刻。
他付钱的时候说了,被她用力锤了一下。
她捶完,他冲收银的黑人小哥挑了挑眉,又从架子上拿了一盒,两盒大分量装交叠在一块,特有威慑力。
裴思凡脚尖踹他,他和小哥了然地碰了碰拳头,得意洋洋地走了。
到了室外,裴思凡直接骑在他背上锤他,他没脸没皮地交待,“我不能丢中国男人的脸!多买两盒又不会死了!”
“你这叫虚假宣传!”
“我虚假不虚假你走着瞧。”顾清明用巧劲揉了下她的翘臀,回味无穷。
一路他们亲着搂着,几乎黏在一块。之前那些欲拒还迎保持的距离感这会变本加厉了回来。
到了公寓的楼道,欲火便收不住了。
他们滚落在大理石的砖梯上,手脚并用地爱抚彼此,呼吸错乱,情欲激涨。松垮的裙摆正合顾清明肆意大动的手。
头顶响起说话声音时,裴思凡缩进他怀里,将脸羞涩地掩住。
他轻笑地抱着她,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
他们的海景房落地窗没有关门,就刚刚在楼道那会的缠绵旖旎,竟飘起了绵绵密密的凉丝儿。
顾清明将她按在墙上,胡乱的吻着,手指已蛮横地探入,汹涌翻搅,誓要掀起海啸。
“冷吗?冷我去关窗。”
“别,我想吹吹风。”
他挑了个凸点的套子,塞在她手上,捧着她的脸使劲用力、争分夺秒地将唇啃了下去。
“唔”她仰面承受,轻微的嘤咛溢出,手指只能凭着感觉寻找他的阳物,顺着卷曲,一点点推上,直到包裹好,直到他发出一声喟叹。
遥遥海面,深不见底,时而翻腾出白色的水花,又隐没在黑暗里。
灯火明明灭灭,树叶瑟瑟作响,椰子“嘭嘭”被吹滚落了两个。
这些声响点点撞撞皆融进了顾清明持续的耸动间,他将裴思凡的脸扣在胸腔,一手托着她的臀不断上提下压。
说是女上,其实全然他主导。
“这是我大二那年梦里的姿势,我记得梦里你拼命不肯,想要自己动,可我还在气你,强力地控住你,最后你在我怀里高潮了了,可是第二天还是不肯理我。”他咬住她的肩头,没收力,齿痕嵌入白皙的肌理,渗出点点鲜血,鬼魅动人。梦醒后几天他都在后悔,为什么在梦里也没有好好说话,没有诚恳道歉。
裴思凡被他最后一挺送上了高潮,人绷紧如离弦的箭飞出半米,又被他卡住了箭尾,拽了回来,再度撞入一记饱满。
她跨坐在他的赤裸的身躯上,听他一句句呢喃、歉意,絮絮叨叨。
他做完了话有些多,她总说性里的他是个娘气的少年,动作间会收不住喘息,像是低沉版的叫床,做完也有很多想法,拉着她说小话,一点也不像和徐慕白他们厮混时那副酷样。
她好喜欢她的与众不同的少年,蛮横勇猛,温柔缱绻,独一无二。
“宝宝,原谅我好不好,那次是我太粗鲁了,你一直都湿漉漉的,我不应该比,是我失心疯了。”
顾清明的唇鼻来回地在她肩颈游移,一下下吻着线条与齿痕,将鲜血舔舐干净。她的鼻尖酸溜溜,喉头像噎了个馒头,鲠得上下不得。
“我没有怪你。”她抱着他,“从来没有。”
她只怪过自己过得如此乱七八糟,让他们的生活不断陷于剪不断理还乱中。
要她是个清白干净的女孩,不需有钱,不需姓裴,她也能挺起脊梁骨,笑得灿烂自若,落落大方地站在他跟前,冲他挑手指,骄傲直白地勾引他:顾清明,跟我走吧,姐姐有糖,管你一辈子的那种。
冰凉的雨丝在她汗热的背上划过。
雨很弱,月亮不知躲在哪片云后,清亮的月光尤在。乌蓝的海水被突袭的狂风蹂躏,卷出碎银般的浪花儿。
她仰着面,发丝儿荡在空气中,任他第二波的推车式,摇摇晃晃,天地反转。
后来她喘不动了,撑不过两波,蜷在他身上求饶,抱着他的脖颈摇晃,“我不行了,我叫你哥行吗?”
“刚刚是谁说,唔”他被她捂住嘴,迎接她痴憨的笑。
性爱后的裴思凡身上会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娇憨,平日光彩夺目的一双眼变得迷迷瞪瞪,像被灌了酒似的,总想让人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而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顾清明捧着她的脸一遍遍地抚摸,一下下地亲吻,一双手在她的大腿根撩拨,指尖勾入再被她赶出去,换得她一声娇哼。
“落落,我不敢想以后看不到你。”那个决定一定是个梦。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