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明你知道吗?我对于感情是很模糊的,有需求,但更多是想要依靠。我的每一段都是糊涂账,幸好除了你,每个男人身上都有一个暂停键。可是只有你,我没有办法找到正确切入的暂停键。他们有血缘禁忌、师生禁忌,唯有你,顾清明,你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我找不到理由不喜欢你,可是我好无奈,我发现,如果我喜欢你,会让你变成一个笑话。”她看着他满眼震惊,嘴巴半张不张似要说话,学他捂住嘴,得意地冲他扬眼睛,“顾清明,我不能让那些已经埋进土里的肮脏破出,我不能让裴家再度蒙羞。我也不能让一个干净的、前途无量的大男孩沦为一个笑柄。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冷酷自持如陶骆,知道有哪一条线是绝对不能逾越的,偶尔失控也能自如弹回。顾清明你就是个少年,十七岁的时候是,十八岁的时候是,现在二十三啦,依然是我的少年。我不能让一个只要靠近我,我就变成他全部方向的少年毁了。我担不得起这个责任。我自己都把人生过的如此糟糕!”
她说完已经清泪数行,顾清明擦不掉就吻,吻不掉最后埋在了她的颈间,用掌心安慰她……
他倒是没有哭,安安静静,湿热的呼吸催打在她的肩颈。
她哭了会,直到整个火球蹿上了海面,世界变成了金色。
她的白皙也镀上层金纱,他背对曙光,但早有预感,垂眸问她:“美吗?”
她痴望着远方的海平面,“好美啊。”
“跟我在一起的每天都可以这么美。”
她一张脸温柔在晨光里,椰树的横条将金色打散,陆续有游客去了沙滩,不知道有没有人回头看楼上赤裸的他们。
可他们依旧纹丝不动的抱着,暴露在大庭广众的视线里,对别人的眼光毫无顾忌。
确实,相爱的人不需要顾忌任何。
“裴思凡。”
Zρo18.coм“嗯?”
“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在她的旧伤处轻咬了下去。
“嘶,疼。”她撅起嘴巴想了想,“没有吗?”
“是的,你没有回答我。你一直在说喜欢我,我多好,你多么配不上我之类的,但是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两手揉上她绵软的胸肉,眼里似笑非笑,强迫她对视。
“我”
“说。”
这句话说了有意义吗?可她还是老老实实在他的眼神诱惑下说了——“顾清明,我爱你。”
不知怎的,说完这话,他们眼眶倏然都浮上了层水线。
顾清明挣挣眼,努力向天空看,两手搭在她肩上,深吸一口气,费力地保持呼吸说:“裴思凡,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在我的角度,从来只有你不够爱我这一件不完美的事,如果你爱我,那我一定义无反顾,几张机票算什么,没点特权算什么,啃几口难吃的法棍长鼠牙算什么!”
她摇摇头,觉察到他会错了意,“不是的,顾清明,我”我只是在道别,想让道别更完美一些。
顾清明湿着眼睛几乎在颤抖。
一直以来,他好像在擦一扇窗,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某天某刻,此时此刻,它自己打开了雨刷,一下清晰了。
他捂住她的嘴不准她说话。
“你不需要永远爱我,但是裴思凡,你爱我的时候一定要专心只爱我,我受不了什么陶骆什么陆丰衍。”他提起这两个人名,心知是过去式,还是免不得要咬牙切齿。
她有些好笑,泪被笑意挤出,扑簌簌地掉。
她说:“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想过别人。”
顾清明舒了口气,满意地继续,“好,那我就要得寸进尺了,裴思凡,我要你永远爱我。”
她噗嗤笑了,牙齿用力地咬在他肩头,可胆小又爬了上来,声音低了下来,“可是”
“少废话,你要做的事只是爱我,其他的,我来。”
“你才23岁啊弟弟!”
“我是不是弟弟你不知道吗?”他拦腰抱起她,小心翼翼地丢在床上,虔诚地匍匐于她的娇躯上。
“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逞能!”
“我对你只在这件事上逞能,我保证我这辈子只让你在这件事上哭,发泄,其他地方你都是姐姐。”他亲亲她的嘴,见她仍然不安,叹了口气,“我回去就跟我爸妈说。”
她不听还觉得是调情,一听他提顾卓立刻跳脚:“不要!”
“不行!我一定要说,我一天不说你就一天不安,哪天心思一变随时就把我甩了的。这里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太多了,我语言也不通,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抢回来,必须先下手为强。”
“不行!”她想起了顾卓那分不清是试探还是提示的话,心里毛毛的。
“我说行就行!”他打定主意回去摊牌。
“你还说除了床上的事儿其他都听我的!”裴思凡不敢置信,推搡他。
顾清明一愣,随之大笑不止:“那就是说你答应了!裴思凡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