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熹闻声,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帮助n妈一起给孩子换尿布。
齐祯昀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场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眼神安静的打量着容熹。
他看过她无数次,但都是在黑夜里,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面容,所以他压根不知道她怀孕了。
他想起来有一次他站在床边,望着她沉思的时候,听到她梦呓,她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像是做到了噩梦一样让他逃跑。
那声音听起来很凄凉很痛苦,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俯在她耳边告诉她不要怕,我在这里。
好像在梦里她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在他说完话后,她真的不再呼喊了,呼x1声渐渐的平稳下来,枕着他的手臂,又重新陷入到沉睡中去。
他离的她很近,却一点儿也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她的模样早就已经在他心里面刻得清清楚楚的。
这么些年来他从未忘过她,带着恨,带着抱怨,甚至还带着ai,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痛苦难耐,生不如si。
在给孩子换完尿布后,容熹看孩子砸吧嘴,像是饿了的模样,打算亲自给孩子喂n,她先朝四周看过去,碰巧对上了齐祯昀的视线,她慌了一瞬。
齐祯昀怎么会在这?
他什么时候来的?
n妈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齐祯昀,赶紧上前行礼。
“见过陛下。”
齐祯昀摆了摆手,越过n妈,禁止走向容熹,既然已经被容熹给看到了,他也不打算再隐藏。
容熹面露犹豫,踟蹰了几下,还是微微起身朝齐祯昀行了个礼,“见过陛下。”
“免礼。”
说完话后他就这么站在她身旁,目光看看她,又看看她怀里的孩子,也不再说些什么。
容熹被他盯着,感觉有些难为情,努力想在脑海中找着话题,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可以跟齐祯昀谈些什么了。
有些时候她恍惚觉得她跟齐祯昀不过是才刚刚分开,而有些时候她恍惚觉得他们之间已经分开几十年了。
隔得不是万水千山,而是无法逾越的时间长河。
“齐慕先前派一对jing兵潜入都城,想要将你带出去,但很可惜,刚刚一入城,就被朕的军队给s杀了。”
容熹惊恐的望向齐祯昀,想起来燕公公前些日子跟自己说的话,说齐慕会派一对jing兵悄悄潜入都城将她救出来,但没有想到会泄露了消息,竟然让齐祯昀提前下手了。
那不知道燕公公现在如何了?
想到这容熹脸上浮现出来一丝惶恐。她张口刚要开口问话,齐祯昀就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先开了口说话。
“燕公公已经被朕关押在天牢里了,朕原先念他年事已高,让他在g0ng里谋个职,让他颐养天年,没有想到他竟然心术不正,还妄想跟齐慕g搭上。朕只好狠下心将他抓了起来。”
“祯昀,你不能这样做!”
容熹一着急,竟然唤起了齐祯昀的名字,齐祯昀都没有说什么,他身后的徐公公不开心了,上前呵斥,“放肆,陛下的名字是你能喊的吗?”
容熹被徐公公的态度给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垂下头去轻轻道,“请陛下恕罪。”
齐祯昀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吓,心脏微微的ch0u搐了一下,仿佛被尖细的针给t0ng伤。
瞧不到伤口,但是却很痛,很难受。
她的一颦一笑,对他还是影响那么大,他心里忍不住涌现出一gu烦躁的情绪,攥了攥手指,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忘记她。
他告诉自己,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看她,是为了告诉她,齐慕的人被他给杀si了,齐慕救不了她,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辈子只能被他关在这个皇g0ng中。
他明明是来耀武扬威,是来看她痛哭流涕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难受的还是他。
“陛下,燕公公年岁已高,还请您看在他一辈子伺候皇家的份上,放过他。”
“伺候皇家的份上?呵,他只是伺候齐慕吧!”
齐祯昀觉得她可真是一个好人啊,为了一个太监,都能这样求人。
看到那张仿佛要哭出来的面容,无端烦躁。
为什么不来看她,他心里难受?
过来看她,他心里还难受?
“陛下,燕公公以前也曾伺候在太上皇身边,是太上皇信任的人,你若是杀了燕公公,太上皇怕是……”
“呵呵……”齐祯昀冷笑,打断容熹的话,“太上皇?你怕是不知道齐慕已经把太上皇给气成重病了吗?”
齐慕为了羞辱齐祯昀,拿他母后章太后与王海陵的事情做文章,宗铭帝想要阻止,可是却没有成功,自“j情”一事被爆出来后,宗铭帝就身t不适,卧病在床。
据龙山寺的人说,宗铭帝这几日浑浑噩噩的,咳嗽的时候,还带血,说话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