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
齐祯昀倏然站起来,长袖甩开,冷目睨着她。
他几乎从未连名带姓喊她,现在是极度愤怒,才这样喊她的。
他没有想到,容嫣的心思居然如此沉重!她想的也未免太遥远了!
把他这个帝王当成什么了?
把容熹跟孩子当成什么了?
都是她争权夺利的工具吗?
“陛下,你是被我说中心思了吗?所以才恼羞成怒?”
“你……”
容嫣又笑了起来,看着齐祯昀气急的表情,觉得他好像被自己说中心思了。
“陛下,你可真ai我的姐姐啊……”
她突然莫名其妙,绕有深意的说着话。
眼神却黑的可怕,带着一gu暴戾的情绪在里面。
容熹无论怎么样,都有ai她至si的男人在守着她。
可是她呢?
她的ai人,却成为他们ai情争夺间的pa0灰!
她何其无辜?周宁远何其无辜?
“容嫣,你不用在这里yyan怪气的说着话,朕警告你,如果让朕发现你对容熹或者孩子有什么不利的行为,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齐祯昀说完话,转身就要离开,容嫣这时伸出手,抓住齐祯昀的衣袖。
她眼波顾盼盈盈,红.唇翕动,嗓音软哝娇嗔,“陛下,你想要我收手,也是可以的,只要陛下你……让我有个孩子。”
齐祯昀怔了怔,甩开她的手,盯着她看了几分后才道,“容嫣,你忘记我们一开始说好的事情吗?”
他之所以会纳她为妃,并非是因为ai她,而是因为她苦苦哀求他,说她名声败坏,痴傻多年,已经不会有男人再愿意娶她,她也不想再嫁给别人,只想求有一方安静之地,能容她之身。
她说,她想要成为他的妃子,哪怕有名无实也可以。
他同情她的遭遇,便答应纳她为妃。
可没有想到,竟然引狼入室。
“陛下,臣妾并非是贪得无厌,只是这后g0ng的岁月漫漫无际,臣妾一个人生活,实在是太苦太闷了,臣妾也想要个孩子陪伴自己。只要陛下答应臣妾这一点,臣妾保证以后绝不会麻烦你与姐姐了。”
容嫣说这话时,仍旧是一副笑意融融的模样。
齐祯昀只觉得无b心寒,曾经那个单纯善良的容嫣,去哪儿了?
现在这个nv人,根本不是容嫣,她是一个被仇恨裹挟的恶人。
“容嫣,朕劝你别白费心机了。”
齐祯昀让她进g0ng就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根本不可能再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她是容熹的妹妹,也一直被他当作妹妹。
他不想做出违逆人l的事情!
齐祯昀离开g0ng殿,脸sey沉沉的,吓得身后的g0ng人们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他行至g0ng墙,遇到一行进g0ng面圣的朝臣们。
他们见到齐祯昀,立即跪下来行礼。
齐祯昀绷紧脸皮,看他们严肃的模样,就知道他们进g0ng不会说什么好话。
“陛下,老臣听闻您要将钟贵妃废除,还请陛下三思啊,就算钟贵妃做错了事,可是也该看在小皇子的面子上,留钟贵妃在g0ng内照顾小皇子啊!”
“陛下,钟贵妃曾在云西之地陪伴你这么多年,你现在为了这点事情惩罚钟贵妃,恐会令天下人心寒啊……”
“陛下,钟贵妃是唯一诞下皇嗣的妃子,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今日在早朝上,众臣已经就钟贵妃的事情发表过意见,当时他没说什么,态度温和,没有想到倒让他们产生一种错觉,以为他很好说话。
他垂下眸子,打量了一番几个重臣之后,摇摇头,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朕说过的话,绝不会收回。对于钟贵妃的惩罚,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朕奉劝你们一句话,少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
“……”众臣。
齐祯昀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那些跪在地上的重臣们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齐祯昀对此事的态度,已经到达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他们心情忐忑不安,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大周朝周而复始,又要经历上一场的劫难。
无论在任何时代,nv人都不能成为君主的羁绊。
齐祯昀被容嫣跟一众朝臣们的话,气的不轻,心烦意乱的。这一天天的,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管理这天下,可真难。
不,光是管理个后g0ng就已经很难了。
齐祯昀坐在凉亭下,独自饮着闷酒,心中的郁闷,无处可发泄,只好借助酒jing来麻痹自己。身后的徐公公暗自叹气,也不敢劝他。
过了会儿,齐祯昀侧身看向徐公公,眼神带着几分迷惘,“徐公公,你说朕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