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桁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动怒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很多年前。
如今他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当看到谢褚云痛苦的躺在床上,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理智都拿去喂狗,然后把那罪魁祸首胖揍一顿。
没关系的,我感觉好了很多。谢褚云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麻木,现在后脑勺的疼痛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正痛的地方药石无医。
空气中十分的安静,只听到窗外风在呼啸,据说今天晚上有台风要来。
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帮你买点,或者订外卖也可以。窗外的天色实在不怎么样,下午的时候还有点阳光,到了傍晚就已经是风驰电掣,电闪雷鸣。
谢褚云没有拦着项桁,虽然他现在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他也不能拦着项桁吃饭。
现在他只想裹着身上的被子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把这一切全都忘却。
谢褚云想要翻一个身,可是他发现只要轻轻的动一下,后脑勺的疼痛就会刺激着大脑,痛的他紧皱眉头。
好的,你先好好休息,别乱动了,我去买点东西。项桁看到谢褚云的脸色非常差,很多潜意识里的动作都表明谢褚云此时并不愿意与外界交谈,只是碍于情面,他不好说出心中的想法。
走到门外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两个警察。
你好,请问是项先生吗?我们想请你配合我们做一些调查。刘丽和王远两个人出示了警证,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可以的,但是我现在要先订两份外卖。项桁举起手机表示示意。
刘丽和王远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了一旁,项桁很快就选择了一家粥铺,订了两份比较清淡的套餐。
好了,请问两位有什么想要问我的?项桁问道。
南山路38号发生了一起事故,请问是您报的案吗?刘丽问道。
没错,是我报的案。当时我和我的朋友回家收拾一些东西,但是他让我在楼下等他,我等了许久,看到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然后我就立刻冲上去查看我朋友的状况,发现他倒在血泊当中,后脑勺被人用花瓶砸破了,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如果再耽误一点时间,恐怕小命都没了。项桁陈述了案发经过,王远拿着笔刷刷刷的记着。
那请问匆匆忙忙离开的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有那个人您认识吗?刘丽继续问道,他们已经进行过现场取证,马上看完伤者之后就可以正式的申请逮捕令。
那个人是个女的,大概四十多岁,我不认识。项桁有条有理的回答道。
那请问我现在可以见见你的朋友吗?有些问题我还想问问他。刘丽说道。
应该可以,他现在已经醒了过来,可是心情有些不好,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回答你们的问题。项桁说道。
他虽然没有见过谢褚云的母亲,但是从谢褚云的种种表现来看,他还是很在乎他的母亲的。
刘丽和王远点点头,随后敲敲门走进了病房,他们看到谢褚云躺在病床上,头上裹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你好,我们是南山区公安分局的警员,下午一点三十五分我们接到报警,然后去了现场调查取证,现在我们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刘丽说道。
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提前的告诉我们。刘丽看到谢褚云的伤势,继续补充道。
谢褚云没有任何的动静,他的眼神有些呆滞。
先生?刘丽试探性的呼唤谢褚云,可是仍然没有人回应他。
项桁在门口看着这些,他明白谢褚云这本能的抗拒,他不是没有听到刘丽的问话,只是不想回答。
他推开门走进去之后拍了拍两个警察的肩膀,然后示意他们到外面说话。
他现在应该还沉浸在悲伤的阴影中,因为伤了他的人,极有可能是他的亲生母亲,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褚云现在的状态,他似乎不想谈论。项桁说道。
可是如果他不配合我们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再继续调查。刘丽有些为难。
这样吧,你把他的一些信息给我,我回去调查一下,然后看看上面是什么意思?刘丽说道。
她只负责出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决定权,恐怕这件事情还得问一下项警官。
你们是南山分局的警察吗?项桁问道。
是的。刘丽点点头,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帅哥有些眼熟,可是每天她要见那么多人,脑子也有些混乱。
那我回来直接把这些资料发给你们项警官吧!项桁说道。
你是项警官的弟弟?刘丽有些惊喜的说道,之前她就听其他几个同事谈论过项警官的弟弟,据说他一表人才,甚至比电影明星还帅,百闻不如一见,今天她算是见到了项桁,果然名不虚传。
是的。项桁点点头。
好的,那麻烦您回来直接跟项警官联系吧!刘丽说道。
嗯。项桁送走了刘丽和王远,回到了病房之后,看着谢褚云仍然有些呆滞的脸庞。
康德曾经说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