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晼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娘亲成全女儿吧,不然,女儿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回去。”
赵夫人痛心疾首:“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
最后看赵晼晼心意已决,不得不答应,说:“娘答应你,你快起来,地上凉,你现在是双身子,要多顾惜自个儿。”
母女俩商定了一应细节,赵晼晼才恋恋不舍告了别。
赵晼晼戴上兜帽,唤来春儿和冬儿,坐上小轿下了山。
晚上一切如常,赵晼晼因为心情好,还多用了一碗粥,收拾停当之后,说今天烧香拜佛累了,于是打发了丫鬟,睡下了。
夜半时分,赵晼晼屋里的窗户被从外面轻轻推开,跳进来一个黑衣人,见赵晼晼已收拾好一个小包袱挎在肩上。那黑衣人说了声得罪了,便抱起赵晼晼从窗户飞身而出,几个纵跃,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外室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上,春儿、冬儿过来伺候赵晼晼起床,一进屋便看见拔步床上的锦被叠得整整齐齐,而她们的奶奶不见人影。
“冬儿,冬儿,你快过来看!”春儿在桌上发现一张纸,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迹:春儿、冬儿,我已离开,此事与你们无关。若有人降罪于你们,可将此物交予那人。
谁会降罪于两个小丫鬟,不言而喻。
赵晼晼原本不想多此一举,但两个小丫鬟平日对她颇为照顾,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主仆之间也有感情。她不愿因为自己的消失而让两个丫鬟受此无妄之灾,于是留下这句话,希望江起淮看到能饶过两人。
春儿、冬儿看完信吓得六神无主,也不敢动现场的东西,急忙跑去江府找江起淮。
江起淮这些日子过得逍遥,昨晚宿在身教体软的三姨娘那里,闹腾到大半夜,早上便起得有些晚,春儿、冬儿过来的时候,三姨娘正伺候他净面。
三姨娘是知道春儿、冬儿的,一见她俩没规没矩地闯进来,以为是那别院的狐媚子差过来拉人,当即火起,骂道:“没规矩的东西,哪有丫鬟不声不响闯主子房的?来人啊,给我拉下去打!”
春儿、冬儿立马跪在地上:“三姨娘息怒,实在是有要紧事找爷。”
江起淮看到这两个丫鬟便想起赵晼晼,冷了她这么长一段时间,看来是想通了,舍得拉下脸叫丫鬟来找他了。
心情莫名有些好,谁知俩丫鬟说:“爷,奶奶走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江起淮脸当即就黑了,扔下巾帕,出门直奔南城。
别院里屋一切还保持原样,江起淮看到洞开的窗户和窗棂上的黑色大脚印,脸色阴沉如墨,赵晼晼够胆,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跟着野男人跑了!
除了一些贴身小衣,赵晼晼什么都没带走,他送与她的东西一件件收在锦盒里,原封不动,看来走得真是毫无牵挂。哦不,她倒是还牵挂着两个丫头,怕被自己连累,特意留下一句话为她们开脱。
可恨他江起淮在她赵晼晼心中连两个丫鬟都比不上,只是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那人”。
扬州城里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江大人的脸面是真的被伤狠了。江起淮自认并没有对不起赵晼晼的地方,甚至多有娇宠,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还有那个胆大包天,敢从他手里抢女人的野男人,最好祈祷上天不要被自己找到,不然,他会让他后悔来此世间一朝。
伙同赵晼晼私奔的野男人并非出自别院,那她一个深宅妇人,从哪里认识外面的人,还说动对方与自己私奔的呢?
江起淮叫来春儿、冬儿问话,得知最近赵晼晼接触的人只有一个老郎中。那老郎中很快被抓了过来,一番威逼,也不敢再守口如瓶,把赵晼晼有了身孕想落胎的事说了出来。
有了孩子不给他说,想私自拿掉,很明显这孩子来路不明,不是他江起淮的种。赵晼晼怕事情败露,于是想私下处理。
好你个赵晼晼,竟然不知不觉给老子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江起淮只觉气血梗在胸口,这对奸夫淫妇,他一定要翻出来扒皮抽筋,剁碎了拿去喂狗。
江起淮豢养的家丁、侍卫都被放出去寻找二人的下落,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赵晼晼却已经在“野男人”的护卫下,跟娘亲坐着马车回了京城。
赵夫人只给丈夫吐露了真情,对儿子媳妇都说是娘家远房侄女,正值新寡,家里又遭了灾,可巧在扬州遇见,便带回来照顾。
赵晼晼被安排在以前住的地方,赵夫人每日亲自来照看饮食,给她调养身体。
回到熟悉的地方,没了后顾之忧,又每日被娘亲汤汤水水喂着,赵晼晼回来一月时间不到,脸就圆润了起来,肚皮更是吹气一般涨起来。
江起淮寻了赵晼晼多日无果,便想着拿她娘家人开刀。赵晼晼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动对方虎口夺肉,只怕不是一两月能培养起来的情谊,说不定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结果绑来赵家人一问,都说赵晼晼在家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