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蹙眉挣扎道:“你放开我。”
赵青见她被他欺负,立时红了眼,扑上去就要打他,却反被他轻轻松松推飞在地,发出一声痛叫。
秦晚听到声响,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能听出赵青被他打得不轻。
这下饶是再好的脾气也生起气了:“我与赵大哥亲如兄妹,你空口污人清白便罢了,为何还要将赵大哥打伤?我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如此蛮不讲理!”
萧成被她一番话激得更是火冒叁丈,他冷笑道:“兄妹?你眼瞎旁人可不瞎,我看你那叫得亲热的赵大哥对你却不是存的这种心思。”
赵青给他说中心思,捂着胸口心虚不已。
秦晚却唰地变了脸色。
她像是被他伤到了,神情凄然:“是,我是眼瞎,萧公子也不必刻意来提醒我。”
她天生眼有残疾,父母早逝,知道大家都看她像个异类。
只有姥姥才肯待她像个常人。
姥姥也辞世后,她越发孤独,为了少听那些闲言碎语终日在家闭门不出。
她万万没想过如今还要被他当着面揭开伤疤。
12
萧成坐在瓷器镇的花楼里,盯着酒杯。
一脸的懊恼。
他明明是怕她被人抢走,偏偏搞成这副惨淡收场。
回想起秦晚最后凄然的神情,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妈的,这样想来,白天一幕里他还真成了那鱼肉乡里的恶霸,她跟那混账倒成了痴男怨女了。
又记起白天那混账凑在她跟前那一副刻意亲热的模样,盯着她那下流眼神(某作者:你也没好到哪儿去),更是怒火丛生。
那混账一见便知垂涎她已久,她那个笨的还傻乎乎把人当兄长,恐怕不知道被借机占过多少便宜。
酒杯差点被他捏碎。
他现下最恨当时没直接把那混账打死。
“哟,这位公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花楼喝闷酒呀。”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施施然飘过来,轻抚他的手臂。
萧成冷着脸道:“一边去。”
那女子巧笑倩兮:“别这样呀公子,或许奴家也能为公子分忧呢。”
见他锁着眉头,她又道:“公子是否为情所困?”
女子笑道:“看来是被奴家说中了。”
13
秦晚站在黑灯瞎火的屋子里,慢慢整理书柜里的医书。
里面都是姥姥留给她的遗物,她常常会去整理,不让它们落灰。
这是这段时日以来家里第一次只有她一个人。
其实她已经不生气了,赵青也给她解释了是自己先冲动打人,所以也有她不明是非便责怪于他的错。
现在想想,他那句她眼瞎倒是真的。
是她对自己的眼睛太过敏感了。
如果他还愿意回来的话,她也许应该对他道个歉。
可今天他一语不发便径直离开,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思及此,她竟然感到有些难过。ρōńρo18.coм18.℃ōм
他对她来说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身份更是天壤之别,分别是早就注定的事,她明明全都明白的。
她这是怎么了?
14
房门忽然被人撞开。
秦晚刚刚转过身,就被一个裹挟着夜风的高大身影整个搂进怀里。
后背撞上书柜,但被他一条手臂隔着,所以并不疼。
她惊慌地想推开他,却反被他抱得更紧。
秦晚察觉到他不对劲,温声喊他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萧成?”
夜风冰冷,萧成身上带着些冷香却格外炽热的气息将她牢牢笼罩住,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被下药了。”
他像是啄吻着她的耳垂般含混开口:
“晚晚,帮帮我。”
15
某个槐花开满枝头的露水清晨。
青年轻轻捻去美人发梢上的白色槐花,轻轻问:
“你的晚字,是哪个字?”
婉?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很衬眼前人。
美人温柔浅笑:“是来得太晚的晚。”
16
秦晚被他抵在药柜上,被吻得呼吸急促,胸脯一起一伏:
“不行、不行……”
萧成低头吻她的红唇,呼出的气息愈发火热:“为什么不行?我很难受,晚晚,帮帮我……我难受…你摸摸我、晚晚你摸摸我……”
重复的呢喃焦灼而浓烈,一声声宛如蛊惑。
念得秦晚心软。
她揪着他的衣裳颤声道:“不要在这里。”
17
萧成将她放到床铺上时,美人鬓发散乱,衣衫不整,晦暗的眸中又是被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