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凌晨才睡,大约是他的怀抱实在安心,这一觉睡得很满足,溪曦是自然醒的。
厚厚的遮光窗帘紧闭,不知今夕几时。
床头昏黄的灯光朦胧了四周,是他的习惯,睡前总要开一盏夜灯。
起初溪曦不适应,闭目后眼皮上橙黄一片,怎么都睡不好。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意孤行的独断,轮不到她控诉什么。
后来啊,终于是适应了。
等回到一个人的夜里,她也习惯开一盏夜灯,不刺眼,却安全。
爱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彼此融化,长成一个模样。
分不清也不愿分清。
很多年后,他的口头禅是她的,她的小勇敢是他的。
好习惯坏毛病传染来传染去,都是彼此成长都证据。
这感觉不赖,好像身体里住了另一个他。
就偷一秒岁月静好吧。
不去管顾开工时间,不去理会杂乱琐事,不去计较其中利弊。
她看着他,朦胧又清晰。
江酬很好看,男生女相,偶尔纨绔嚣张,底子里透着纯良感觉的浅色。
从男人的发梢看到下巴胡渣处,薄唇微抿,呼吸浅而轻稳。
她好奇,将手指伸到男人鼻下,温热的喷洒在指腹间。
突然起了使坏的心思,轻轻捏着鼻翼两侧,不至于吵醒他。
没一会儿,少了鲜活空气的人眉头微皱,是没有醒,反而嘴微微张开,小口换气。
溪曦觉得有趣极了,嘴角的弧度在夜里无声扩大。
他嗫嚅一声,好像要醒了。
溪曦吓得连忙松手,小脑袋缩回男人胸前假装睡觉。
等了片刻没有动静才敢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突兀的喉结,泛着青的经络,还有前一天的咬痕。
江酬皮肤白,那句公子如玉不假。
那天在他背上,溪曦闹着玩地咬了一口,没用多大力气,却不想还是留了痕迹。
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牙齿的印迹浅了些,晕染开的红痧不减,不仔细分辨,看着很像吻痕。
她越凑越近,越看越像,情不自禁地用唇瓣去校对,以此来证明心中假设。
舌尖勾勒红痕,吻上他的瞬间,颈部的经络猛的一跳。
溪曦以为他醒了,连忙撤回,权当没有偷吻这回事。
敢做不敢当,说的就是她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江酬何止醒了,还硬了。
搭在她腰间的大手一收紧,娇嫩的身子就往怀里带。
他们赤裸相拥,男人的勃发正好撞到某处柔软。
溪曦后悔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是防御和抵挡的姿势。
这不是她的房间,连件睡衣都没换就睡了,这会儿坦诚相见,肌肤相触,灼烧感从腿心一路蔓延至心口。
他昨天正人君子了一回,今天也不会例外吧。
溪曦抱着侥幸心里,羞涩难当地看着他,眼里是求他放过自己的弱小。
“睡饱了来精神了?”
嘶哑的声线爆炸在空气里,这挑逗的话语背后藏着危险。
溪曦点头,又摇头,小屁股稍稍往后挪了挪,相离他的滚烫处远一点点。
才动了动,腰间的手更紧的往男人怀里带。
这下好了,他晨勃的柱体直接挤进细嫩的双腿间,她想并拢,反而将他夹的更紧。
紧到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好像是舒服的喘息。
他或许舒服,但她怂得很。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可不能随他闹,瘪了嘴很委屈地喊他。
“臭臭……我该回去了,早上有安排戏……Joyce找不到我,被Susan知道就完了。”
江酬认真听着,窄腰却不着痕迹地动了起来,炽热的棒身碾压得蜜穴,很容易就出水了。
“呃……不要磨了啊。”羞耻的生理反应将她刚才的话打得不堪一击。
很假,像是欲拒还迎的手段。
男人很理解地点点头,捞起她的一条腿往自己腰间缠,再撑起自己的,屈身覆上。
粗硕的顶部在阴阜处随意戳着,没一会儿,滑腻的液体沿着腿根低落只股沟。
“我中午的飞机就走了,你舍得么?”
身体力行地使坏,嘴里却开始煽情。
溪曦是舍不得的。
他要走的事,昨天就如实告知了。
好像是江老爷子听说他正事没办成,又忙着泡妞,当场就下了命令叫他回去受家法。
江酬装着信号延迟,硬生生拖到了今天。
走是肯定的,可这一走,她又拍戏不回,下回这么舒舒服服见面肯定不容易。
越深究越烦躁,越不安越要安慰。
她昨天的吻戏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让他心慌的是分隔两地的不确定性。
这份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