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铭把酥软如一团棉花的聂弦儿搂在怀里,轻抚她的秀发问,“小姐,从今以后,我可否叫你弦儿?”
聂弦儿想到刚才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时候那么霸道,这时候到是温柔起来了!她赌着气回,“不可以,只有爹爹和哥哥才可以叫我。”
悠铭抚摸聂弦儿的手一顿,继续轻抚道,“那我还叫小姐。”
聂弦儿咯咯的笑起来,手在悠铭腰上一掐,“傻瓜,我骗你呢!你当然可以了,刚才那么霸道,现在怎么这么听话!你都是我的夫君了,当然可以叫我弦儿,再叫小姐多别扭!”
悠铭笑了,搂着聂弦儿的手臂更紧了些。聂弦儿摸到悠铭腰腹并不平滑,像是有疤,昨天和今早欢爱也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侧坐起来掀开被子,看到悠铭腰上和胸前都有大小不同的疤口,有刀伤,还有烫伤,“悠铭,你这伤口怎么回事?”
“没事!”悠铭扯着被子给自己盖上,“以前受了点伤,不碍事的!”
“什么叫受了点伤!”聂弦儿眼睛顿时红了,泪水在眼眶打转,“你走的时候还没有受伤,是离开这几年受的伤?”
“弦儿!我没事的,”悠铭搂着聂弦儿肩膀安慰她,“都不是致命伤,都过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悠铭,我当时不应该让你走的,我当时太天真,不知道世道险恶,人心不古……”聂弦儿泪水簌簌的流,她后面的话语全被悠铭温柔的吻封住。亲了许久后才分开,悠铭额头抵着聂弦儿的额头,鼻尖擦着她的鼻尖缓声道,“小姐,以后再也不要为这件事难过了。你让我走是对的,只有我当时走了,现在我才可以回来,回到你身边,才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我宁愿你没有能力保护我,我也不想看你受一丝的苦。”
悠铭温热的手擦干聂弦儿眼角的泪,“一点不苦,都值得。你以后也不许再提我身上的伤疤,要不然我以为你嫌弃我呢!”
“怎么会!”聂弦儿紧紧抱住悠铭,“别说你身上有伤,就算是你脸上有,我也不嫌弃。”她说着抬头笑道,“谁让你是我夫君了呢,麻子脸我也要。”
两人吃饭前,侍女端来一碗汤药,悠铭接过汤药递给聂弦儿,“弦儿,我们先把药喝了。”
聂弦儿从小就讨厌喝苦涩的汤药,嫌弃问,“这是什么药啊,我又没病,为什么喝?”
“补身体的,我让人特意给你熬的,治你体内虚寒。”
“那都是陈年旧疾了,喝了也不好。”聂弦儿拿起筷子,夹起悠铭给她拨好鱼刺的嫩白鱼肉放入口中。
“好吧!既然你不听为夫的话,鱼肉就不给拨刺了!”悠铭说着放下筷子。
“好啦,好啦,我喝!”聂弦儿拿起汤药,捏着鼻子,咕嘟咕嘟一口喝完,悠铭拾两颗蜜饯放入她口中。
两人吃过饭后,悠铭带聂弦儿在宅园里逛逛,这座宅院是悠铭在江宁城中置办,在成亲前修葺一番,尤其二人住的小院,都是按照东枝轩修缮。路过两人身边的下人都停下脚步,行李恭敬叫声,老爷,夫人。
聂弦儿看正门牌匾上蓝底黄字镶的是“聂府”二字愕然看向悠铭,“这是不是写错了,应该是鹿府呀!”
“没错,本来我就是入赘女婿!”悠铭笑说。
一个男子走到悠铭身边,男子身高八尺有余,身形健硕,右眼带着黑色眼罩,浑身上下透着股股杀气。
“主人,东西都准备好了。”男子低声道。
悠铭:“陆泽,教你的礼数都忘了,还不叫人!”
陆泽微微对聂弦儿点头,眼中杀气未减道,“夫人好。”
“你……好呀!”聂弦儿心想这人看起来好恐怖啊~~~~
悠铭:“弦儿,我出去见个人!一会回来。”
陆泽给悠铭撩起马车帘,悠铭在马车里做好后,瞄了眼“东西”冷冷道,“哭什么,只要你爹听话,不会伤你。”
马车在聂家布庄前停下,掌柜认得悠铭,笑吟吟把他迎进去,给悠铭沏壶茶。
“李掌柜,别来无恙啊!这几年你日子过的可滋润极了。”悠铭似笑非笑的端起热茶轻吹。
“哪里的话!”李掌柜客气说,“世道不好,税赋繁杂,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哼!是么!”悠铭目光盯着茶杯里缓缓舒展的茶叶,“李掌柜,聂家的商铺从今天起由我掌管,我今天来,就是和你算账的,我们把这几年的旧账算的明白,以后也好继续合作。”
李掌柜笑吟吟的脸渐暗,“悠铭,你这是什么话,旧账哪里算的不明白了?你不过是聂家的家仆而已,就算娶了小姐又如何,少在这里作威作福,聂家的家业还轮不到你做主!”
悠铭把茶杯放在桌上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懒得和你多费口舌。”
悠铭看看陆泽,陆泽退去后,不一会拖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少年双手被系在身后,口被堵住,黑漆的眼睛惊慌无助。
李掌柜大惊站起,少年见李掌柜呜呜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