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车停在两人身后的位置,等待两人上车。
程露被冷风吹得醒了酒,她推开站着的宗郁,不想再和他耗费时间。
男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开口说:“走吧,起风了,可能等会要下雨。”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虽然是同坐在后座,程露却里宗郁远远地,独自斜身靠住车门,偏过头,选择不去面对身边的人。
宗郁和司机说先送程露回家,自己还要回公司拿点东西。
在到家门口的时候,宗郁先下车,帮人用手挡了车顶,怕她酒没醒干净,身体失去平衡磕碰到。
“程露,我等会回去公司,免得宗汀起疑心。”宗郁和程露一直并排,没有再进行肢体接触。“你在家里等他下班回来就好。”
程露应下,在宗郁离开后,和衣躺在了床上。
在听到宗汀回来的脚步声时,程露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闭着眼睛,等着他向自己走来。
她总觉得自己还是爱着宗汀的。可今晚那人却直接告诉自己是在掩耳盗铃,如果真的爱宗汀,为什么还要选择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抛弃对爱人的忠诚?
她在脑海里回想着晚上发生的事。
宗郁今晚找过她以后,使程露再次陷入矛盾之中。
两人在街头短暂亲吻的时候,他依旧表现的很克制。从开始到结束,他和她之间除了嘴唇触碰,气息交换,身体的其他部位分毫没有触碰到。
为了不让宗汀起疑,他还在把自己送到家里后,又匆匆回了趟公司。
他今天周全的处理方式,似乎是真的在替程露着想。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合理,但却让床上躺着的人心中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如果不是她想到了在宗汀惩罚自己一晚上后,他早上醒来仍旧要和自己做的样子,甚至用‘换妻’这样的谎话使自己恐惧宗汀,可能今天就会信了宗郁的话,转而把他当做是可以信任的盟友。
当程露直接拉起男人的手,表示可以和他用身体来感谢他提供给自己的那些信息,宗郁竟然用不想勉强自己的理由拒绝了。即使在谈话过程中,女人表现出一副只关心在离婚后自己能分到多少东西的市侩嘴脸,他也毫不反感,甚至有些乐见其成。
这说明他不在意自己在离婚后会分走宗汀的大部分财产,那他占有宗汀的身体的目的就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因为想睡对方的妻子,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稍加掩饰,或许就可以骗过去。
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程露脑海。
宗郁不仅没有做任何的伪装,甚至还大胆的在程露身体上留下自己存在过得痕迹,除了追求刺激外,就只剩下挑衅。
她之前害怕宗汀,是因为那些惩罚游戏。但她此刻恐惧宗郁,却是因为对方把自己当成了囊中猎物,他用可以被一眼看穿的计谋设计程露,不为迷惑对方,而只是出于有趣。
宗郁想看猎物在完全臣服前做些毫无用处的挣扎,因为他势在必得。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程露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上了覆盖住茅草的陷阱,只要她敢落下另一只脚,陷阱里的那些尖刀就会夺走自己的命。
今晚宗郁说出的每句话都环环扣紧,然后循序渐渐地引诱自己走进圈套。
鲜花是诱饵,红酒是催化剂,那个吻则是他用来宣布开始狩猎的信号枪声。
“怎么穿着衣服就睡了,身体不舒服吗?”宗汀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程露的额头,不热。
想到自己是刚从外面回来,可能是手太凉,所以估计的不准,又去给程露拿体温计。
程露看到他走过来,蠕动了下嘴唇,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宗汀看人不吭声,以为她又烧糊涂了,抱起床上的人往门口走。
“我没事,在回来的时候喝了点酒,有些头晕,休息一会就好了。”程露的后背落在男人紧实有力的臂弯,她有些自责地说。
“今天画展上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怎么想起来自己喝酒?”宗汀听到测好体温的声音了,在沙发上坐下,让程露依旧躺在自己的怀里,用手指帮她轻轻梳理头发。
“宋起今天来找我吃饭,她爸爸的具体事情你清楚吗,她好像一直在找什么真相。”程露把话题引到了宋起身上,掩盖自己的情绪。
“我不知道。”宗汀一只手帮程露按着头上的穴位,一手揽住她的身体。“露露,别掺和这些事,你耳根子软,听了什么都信以为真。”
程露轻声嗯了一声,以为宗汀这句话只是在指宋起的家里事。
她又问下周什么时候去酒庄。
“周三,不用带太多东西,那边什么都有。”把体温计拿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温度,宗汀松了一口气。
他看程露没有发烧,就又抱着人走回了卧室。
“宗汀,和我做吧。”程露动手解自己的衣服,原本轻松就能解开的扣子,让她手滑了好几下。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