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声。
郁灵晕倒了,狠狠地摔在地上。
于迁阳反应过来想接住她,不料晚了一步,让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手紧紧抓着那件西装外套。膝盖的伤口触目惊心。
“郁灵?!”他试着掐她的人中,拍她的额头,脸颊,没醒,他才将人赶送去医院。
情绪过度刺激造成的短暂性休克,血糖水平低,护士给她打了一瓶的葡萄糖,再给她处理伤口,结束后,于迁阳将那件华贵的西装盖在她身下。
他以为郁灵能很快就醒,想不到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他也等到了现在。
郁灵是从梦里惊醒过来的,做的是个美梦,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后,她便被惊醒了,惊出了一身冷汗,左顾右盼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
“醒了?”于迁阳正好进来,见郁灵醒了,扔给她一份早餐,人昨晚不知怎么睡的,头发压的变形,
“吃吧。”
看她一脸茫然,他解释道,“你昨晚晕倒了,我给你送过来的。”
郁灵完全不记得自己晕倒的事,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件西装,证明她不是做梦,卫思白回来了,真实地活着。她把西装捡起来,一遍遍地摸着、感受着。
于迁阳斜眼看她,“身体这么差就别学人家跑步。”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他替她分析,“不下车,你不用追,也不会错过,你下了车,两条腿怎么比得上四个轮?说到底,还是不冷静,不理智,不成熟。”
她已经不是他手下的助理,他却依旧高高在上,不忘抓住一切机会对她说教。郁灵安稳地睡了一觉,知道自己不是做梦后,心情甚好,没有和他多做计较。她只是说,“他没死。”
于迁阳咬着油条,动作野蛮。
“他没死,”郁灵看着于迁阳,重复道,“他没死,你们都错了。”
于迁阳情绪不大,一对眼睛冷冷清清的,专注他的早餐,狼吞虎咽地吃着,没再说话。
郁灵只当他猜错了理亏,没脸说话,她也懒得和他说话。
手机全是高洁、丰鹰祥的信息,他们告诉她——卫思白回来了。
郁灵为晚上的见面做足了准备。她回到家,忽略杨语日复一日的唠叨,径直回到房间,找出尘封已久的那袭红裙,卫思白给她买的,因为太过隆重还没穿过,甚至没在他面前穿过。
郁灵提前一小时到了约定的饭店,只有她一个人,手里拿着紫色西装外套。
一下车,身着露背裙的郁灵便吸引了万众的瞩目,她笔直而端庄地坐着,心焦而彷徨地等着。
不一会儿,高洁和丰鹰祥也来了,一路斗嘴进来。
高洁一看到她,立马飞扑过来,眼睛透着对她的心疼,“灵灵。”
她说,“原来他一直在国外。”说完,轻蔑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丰鹰祥。
丰鹰祥红着脸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我要知道还能不告诉你们?”
“谁知道你是不是包庇什么……”
“天,你又冤枉我?郁灵姐,你替我说说话,卫思白一联系我,我马上就告诉你们了,一秒不差!”
“好了,”郁灵笑了笑,眼睛一直看向门外,“你们别吵了,都过去了。”
纠结过去的事情没意义,等待或许从某方面增加她对这份感情的珍惜……她只想看到卫思白,再和他好好抱一抱,像以前那样的紧紧拥抱着。
——七点钟整,他出现了。
郁灵目光笔直地盯着他,不敢动弹,不敢呼吸,怕一动他又消失了。她嘴角、眼角微动,刚要扬起久违的、感动的笑容,看到他手边挽着的一个高挑女人,她的笑容僵滞在空气中,随他们的步步走近,笑容一点点消失殆尽,化成了眼睛里的不可思议和丝丝绝望。
“好久不见。”卫思白第一眼看到的是丰鹰祥,笑着弯腰与他拥抱,“我的老朋友。”
座位上的三人安静犹如雕像,看到这个情形,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是丰鹰祥,我的大学同学。”卫思白没有注意另外两个面生的人,把一旁的林小鱼拉到身边,给她介绍。
“我知道,我们也认识的,你不记得了吗?”林小鱼朝卫思白眨了眨眼睛,大方地和丰鹰祥打招呼,
“你好丰鹰祥,好久不见。”
“噢是吗,我记起来了,你们也认识。”
郁灵早已经收回了放在卫思白脸上的不礼貌的目光,在心里,也在拼命收回心里流的血和泪,目光空洞、失神地听着耳边两人的一唱一和。
“这两位是?”卫思白动了动眼睛,示意她们。
呆若木鸡的丰鹰祥,此时终于找回语言功能,他站起来,“她、她们,你,她是我同事,高洁,她,她……”
高洁也站起来,眼睛里怒火中烧,指了指郁灵,“她是我朋友。”
“你好,你们好。”卫思白颔首致意完,便看向林小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