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灵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进到房间,发现两个孩子都躺下睡着了。她看见郁白的胳膊动了动,转了一圈起来了。原来他没睡。
郁白看着她,“妈妈。”漆黑的眼珠子里,既有自责又有愧疚。
“郁白怎么晚还不睡啊?”郁灵上去抱紧他。
郁白嗯了一下,揉揉眼睛,扬起头望郁灵的脸,小声地说,“对不起妈妈,我知道错了。”
“你等到现在就是想说这个啊?”郁灵揉了揉他的小脸,“是妈妈错了,妈妈今天不应该发脾气,更不应该打你,还痛不痛?”
“一点都不痛,”他摇头,挣扎着站起来搂她,“妈妈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不会哭哭,不会摔摔,你原谅我好不好?”
“乖,妈妈不怪你。”她说,“妈妈相信你以后会做的更好的。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好吗?到姐姐旁边去,我们小小声的,不要吵到姐姐。”
“嗯!”
卫思白说的没错,郁白转头就忘了一天的不愉快,不知从哪学来的,向她要了个“晚安吻”才肯闭眼睡觉。
孩子就是一面镜子。从郁白身上,郁灵似乎看见了卫思白,又看见了她。以前的自己一定想不到,她会拥有这么可爱的孩子,更想不到自己会发生如此大的心理转变。
郁灵吻了吻郁白的小脸,恨不得把可爱的他亲扁了。
她要回去时,卫思白忽然出声了,指指床,说,“要不别回去了,你和他们睡吧,明天孩子一醒来就想见到你。”
“你呢?”郁灵问。这个床不算大,要是躺四个人,那谁都翻不了身了。
“我可以在沙发上凑合一晚。”怕郁灵不答应,卫思白退出了房间,拿上一张毯子,直接到沙发躺下了。虽然他刚和郁灵突破了那层纸墙,但没想四个人一起睡,惯性让他不敢过快地靠近,过快拉进距离。怕郁灵不适应。
孩子需要人照看,郁灵答应了。刚躺下又起来了,想着拿枕头给他。走进卫思白,发现他在看手机,屏幕光照在脸上,她看见他久违的笑,浅浅的,却充满了甜蜜。抬头看到她来,又收起笑脸。
“你在干嘛?”
“写点日记。”他收起手机。
“你需要枕头吗?”郁灵递给他,“拿这个吧。”
“好,谢谢。”卫思白接过来,“谢谢。”
他们之间,太过礼貌了。郁灵是这段关系的唯一主导者,她又走近他,很近,近到能感受彼此呼吸的距离。
“嗯?”卫思白心脏差点就跳出来了,但仍静静等着,只剩一厘米。
“早点睡。”她说。
“好……”
卫思白呼了一口气,刚经历完希望破灭的过程,颓颓地躺回沙发。慢慢来。
希望的嫩芽破土而出后,所有事情变得很顺利了,似乎所有人都在帮他们。
卫思白和郁灵把两个花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提前两小时上山庄,轿车沿着山路各种拐弯,沿着山路一路盘旋,终于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安稳地停在半山腰新设立的停车场。
郁灵到了那,才知道顾清沿只给他们一间房,住两个晚上。
“一间房?”郁灵向准新郎官再三确认,“我们有四个人哎。”
准新郎官顾清沿一点没变,他淡淡的“嗯”了声,一副相信自己的样子,说,“对啊,一间房是给你们的。至于这两个工作人员,有备好的房间了。”他朝眼下的郁青郁白笑笑。
“哦,那我和他们睡吧……”郁灵问,“那间房在哪?”
“那个……高洁跟我说的是这两天她和郁青郁白住,你和卫思白一个房间,房间都已经安排好了,不好调动,你们先去休息吧,一切今晚再说。”
“……”死高洁。郁灵看他忽然忙起来了,就没再追究,她起得太早,路上颠簸地把胃都滚坏了。
“你们自己找高洁阿姨玩儿吧,妈妈想上楼睡一会。”郁灵拿着唯一的一张房卡,上楼去了。不出所料,卫思白跟着她。
“刚刚好像在亭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子里看见丰鹰祥了,不去找他们?”
“我今晚可以和你同一间房吗?”
他简直答非所问。
郁灵反问他,“你说呢?”
“实在不行,我可以找找陈亦,他是这次婚礼的策划,他应该留有一间,凑合个两晚还是可以的。”
一定非要她松口。郁灵沉下双肩,勉强地说,“只睡觉,床一人一半,不许越界。”
郁灵背着身,既使没看见他的脸,脑海里已自动浮现他喜上眉梢的样子。
这一年一度的盛夏又来临了。郁灵面对清凉的山间清风,面庞舒服的不得了。
她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觉。醒来,郁青、郁白就在旁边,无声地打发时间,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郁灵招手让他们过来,她一直陪着他们玩,很快度过了一个下午。
“妈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