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灵花了一天时间,安置好了新家,把他们带到这里,充分适应。
明明从同一个肚子出来,同一对爸妈,郁青和郁白几乎是相反的,无论性格还是长相一点没有双胞胎的样子。除了有一点,都很可爱。
郁白好动,但一做起事情谁叫都不应,肉嘟嘟的小脸无比专注。郁青比较安静,一双明亮的眼睛喜欢四处观察,比弟弟成熟多了,就是一到学习的时候,容易犯困。
郁灵做了下一个决定,“郁青郁白,过来。”
他们懵懵懂懂地走过来,小肉手放在她膝盖上,“怎么了,妈妈。”
“郁青,以后他就是你哥哥,”郁灵看看郁青,又看看郁白,“郁青是你妹妹,知道了吗?”
看他们的样子,一定困惑极了。郁灵在心底偷偷笑了,努力维持一个母亲的威严,“就这么定了。”
郁青郁白很听妈妈的话,直到大晚上爸爸来了,他们才在洗澡的时候,悄悄地和爸爸说出心里的困惑。
“郁白是你哥哥?”
郁青重重地点了下头。
卫思白问,“谁说的?”
郁青使了个眼神,瞥向浴室外的人,小声说,“妈妈。”
她说完,就看到爸爸露出了和今早妈妈同样的笑,她看不懂的笑。他点点头,说,“嗯,郁白是你哥哥,以前爸爸弄错了,以后你就是郁白妹妹了,一定要互帮互助。”
“……”
郁青想不明白一直叫弟弟的郁白为什么成了哥哥,小小的脑袋怎么都想不出原因,那点疑惑随着郁白一声声地叫她妹妹,消失不见。后来,她全然忘了这段童年记忆。
“郁白太调皮,我打算让他当哥哥。”等孩子都睡着,两个大人有了片刻的喘息,不紧不慢布置客厅,郁灵说,“反正他们一样大。”
郁灵以为卫思白会有意见,想不到那么快就接受了。她便暂时无话可说。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支持她。这几年,郁灵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说是支持,实是无权干涉。为什么无权干涉?他迁就她,他愧对于她。
郁灵说,“你妈联系我了。”
卫思白瞬间静止住了。
郁灵说,“她想看郁青郁白……”
“所以呢?”他忽然出声。
“所以我同意了。”郁灵站起来,跪在地板上擦桌子的卫思白仰起了头,她说,“等把郁青郁白送到幼儿园,她每月可以见一天。她是孩子的奶奶,就像你是他们爸爸一样。我和你们没有关系,但孩子不一样。”
郁灵回房间睡觉了,和两个孩子一起,留他在冰冷的客厅里,任他去哪去哪,只要不来打扰她和孩子。
卫思白又是一夜无眠。郁灵说了这么多,唯有“我和你们没关系”一句反复在他脑中回荡,不经意的一句话,解释了她的想法,也说明了她对他真正的态度。
郁灵心里,无论他怎么做,她和他始终是对立的,中间那条沟,她不让他越过去。原来什么都是假象。
只剩孩子是真实的。
郁灵给他们找到了幼儿园,告诉他地址后就去上班了。
卫思白叫醒郁青郁白,把他们打理好,一手抱着一个出发去幼儿园,“今天就要上学了,开心吗?”
“开心!”郁青郁白异口同声。
郁青记得,自小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哥哥,有一对好看的爸爸妈妈,爸妈对他们很好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幸福的小时候,她一点也不想回去。
她一直盯着后视镜,爸爸不看着他们的时候的眉眼,很陌生,很不习惯。眼睛里没有开心的笑了,远远看着远方。
“爸爸,你怎么了?”她看了很久,终于开口。
“嗯?”爸爸转过来后,眼睛又会笑了,“没事啊,青青怎么了?”
“青青没事,”郁青说,“爸爸你好好开车。”此后,她再也没有问过同样的问题。
郁灵第一天上班就从头忙到晚,在楼下休息了一会,回到家打起精神陪郁青郁白玩。一开始很累,习惯后工作、生活终于平衡了些。
竟想不到,孩子送到卫甜那,她不仅没有担心,反而觉得轻松了。
孩子一走,郁灵去工作室找到了高洁,她窝在沙发上看她整理资料,“两个实在太累了,吃不消。”
“孩子累还是工作累?”
郁灵不假思索地说,“孩子。”她说完如惊弓之鸟,“你可不要告诉郁青郁白。”
“我有病吧告状,还是向小屁孩告状。”
郁灵“嘿”了一声,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角落。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高洁的下一句话,立马打消了她的惬意。郁灵假装听不见,听见了也不做回应。
“你想六十岁人老珠黄的时候穿婚纱?”高洁仍不打算放过她。郁灵同意结婚,以她和卫思白的相貌,再加上工作室设计的婚礼,没有比这更优秀的套宣传方案。
“你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吗?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