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萝追着贺昭出去的时候,不喝酒的两个女同事先回来,正好在酒店门外遇到。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间,夜色深,光线太暗,她们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只看见一个前面走,一个从后面追出来,她们没搞懂是吵架了还是小年轻谈恋爱闹着玩儿,正唏嘘着下乡工作就两天还大老远跟过来,结果两人上车后起步车速就很吓人。
“这是……吵架了吧?”
“感觉像,小安跑出来都没跟咱俩打招呼,她多有修养的一个人,平时见着谁都是温温柔柔的,刚才就那么从我们面前走过去了。”
“车开那么快,也不怕出事。”
……
连续一公里路都是大转弯,贺昭车速不减,里侧是山坡,外侧种了一排树做隔挡,贺昭方向盘往右打,紧接着又回旋到左侧,车尾飞速扫过马路边缘,车身几乎是浮在空中,车头快要撞上山披,贺昭猛得一脚踩下刹车,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安萝被冲力推出去又弹回到座椅上,她提到嗓子眼的心还没放下,贺昭把车往后倒了一点,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车窗外的景物在眼前快速切换,一会儿陡坡,下一秒又悬空了。
安萝死死抓着顶棚的扶手,脸上毫无血色,“贺昭啊。”
“你开慢一点。”
贺昭只字不言,冷漠地盯着车前方,下颚弧线紧绷,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骨节都泛着青色,开过最后一个大转弯后才把车速降下来。
安萝晕车晕得厉害,强忍着反胃恶心的不适感,怕一开口就吐出来,她不说话,贺昭也沉默着,车内陷入冰点。
回到江边公寓,将近凌晨一点钟。
安萝趴在洗手台上吐得只剩酸水还在干呕,五脏六腑翻腾着,贺昭站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打开房间门后出现在贺昭眼前的场景挥之不去,掺杂着他和安萝在这间公寓度过的时光,一会儿在他身下婉转低吟,下一秒她又在贺西楼怀里一身吻痕,如电影转场般一幕一幕地闪过,脑袋快要炸开。
玻璃破碎的巨响声让安萝清醒,她从洗手间跑出来,阳台的玻璃门碎了一地,贺昭将窗帘拉上,碾灭烟头扔在烟灰缸里,把碎玻璃踩得嘎吱作响。
“别弄了,也别哭,你明知道我看不得哭,”他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淡。
安萝试探着想要握他的手,被他甩开,她低着头,眼泪从眼角掉落没进地毯里,“贺昭啊……”
明明他就在她面前,却仿佛背隔离在外。
“有一阵子,我总觉得你们俩之间有点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很龌龊,竟然会怀疑你。你那么好,那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些人表面说你配不上我,其实背地里想的是我这个只会混吃等死的废物糟蹋了你,撑起一家公司真他妈累,要在一群以前看不上的面前装孙子,可回家只要看见你心就静下来了,安萝,我有时候晚上会做梦自己赔了个底朝天负债累累连吃口饭都要回贺家求我爸,但一直都坚信你是真心对我的。”
贺昭拿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用牙齿咬住点燃,烟雾烧得喉咙发涩,“什么时候开始的?”
绳子上悬着把刀,一下一下地磨,现在终于断了。
安萝想过无数种情况,但这一刻真正来的时候依然手足无措,“……我毕业的时候。”
“果然,”贺昭自嘲地笑,头压得很低,阴影落在他眼周,“我没跟别的女人上过床,但经常跟他们混,这档子事没做过该有的常识也有,网上说也有女生摔一跤把处女膜摔破的情况,我就想着你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安萝,没嫌弃你的意思,我摸着良心保证,不是嫌弃你。”
“我外公外婆来贺家陪我过年那次,除夕夜守夜,你是不是在他房里?”
第二天她发烧了,高烧不退,他以为是自己拉着她在外面放了一个小时的烟花冻的,结果去了医院医生说是因为吃了某种药物导致过敏,外加脱水引起的。
当时他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抽丝剥茧后处处都是疑点。
“贺昭,那是在你之前,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就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安萝开口便是哽咽,“我想跟你坦白的……”
后来贺昭无数次后悔过,她那么想靠近他,他却被怒火冲破了理智没有心软,被他推开也一次次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抱他,他为什么不抱抱她,为什么是逃避摔门离开,当下是知道自己再多待一秒钟难听的话就会脱口而出,可也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她很少生气,可即便如此他也接受不了自己怀疑的事早就发生,他放在心里的人连碰一下都觉得是亵渎,贺西楼却先抢走了,而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瞒了这么多年。如果他没有走,而是留在家里抱抱她,之后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
会所主管认出在包厢里待了一天一夜的人是贺家的二少爷,怕出事,就给老板打了通电话,秦淮骂骂咧咧地开车过去,安萝一个星期联系不到贺昭,也给秦淮打过电话,秦淮接到会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