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
景夏的眼睛闪了一下,很快又陷入空洞
其实骆廷御也没死。他不是孤身一人,车子一开走,保护的人就出现了。
可傅泊素不打算告诉景夏,他宁愿她失望、绝望,也不愿看到她为此亮起双眸。
她会好的,等她好起来,她心里的人就死了。
他进不了她的心,别的人也别想在她心里活下去。
傅泊素把景夏锁骨前的头发撩到身后,动作温柔,“叫唐琳来陪你?”
景夏默不作声。
傅泊素亲她的额头,唇来到她的嘴角,热息喷洒上来。
景夏下颚渐渐咬紧,呼吸急促,手握起来发颤。
傅泊素贴在她耳边,说:“不动你,给你叫詹姆斯。”
他放开了她。
景夏在屋子里待了几个月,失眠得厉害。
这天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在床上辗转不宁。
半梦半醒到夜半,望着暗中的天花板,耳边死寂。
突然,她听见门锁发出极小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两个人影走进来,手里的枪在月色中反射着微弱的光。
景夏内心出奇地平静,居然就这样静静地看他们走近。
“景小姐,”其中一人小声说:“跟我们走。”
“我们是崇哥的人。”
他们那电话给景夏,景夏听见了危崇的声音,他让她放心跟他们走。
景夏默了一会儿,问:“外面守备那么严,怎么出去?”
危崇:“外面的人都解决了。”
“傅泊素呢?”
“我正拖着他。”
危崇一开始筹备的计划被打乱,无奈之下和凌重水合作了,一起与傅泊素为敌。
凌重水作战资源雄厚,危崇了解傅家和傅泊素,他们联手,胜算很大。
景夏先被带到一家私立医院,医生在她背后做了个小手术,取出埋值的定位器。
时间紧迫,麻药效果没退他们就要动身。
李钴和周元扶景夏上车。
景夏在车上昏昏沉沉了一天一夜,来到临省一栋居民楼楼下,住进一间最普通的小公寓内。
“景小姐,这是给你的。”李钴把一台崭新的手机和电话卡给景夏,“需要什么就和我们说。”
“好的,谢谢。”
景夏装好卡,联网,第一件事是上网搜骆廷御的新闻。
没有任何地方显示骆廷御死了,他那么有名,去世了一定不会无声无息的。
李钴给景夏倒了杯水,指了指桌角的一个袋子,“这里面是衣服和日常用品,明天会有佣人过来照顾你,我们住对门,有需要随时打电话。”
景夏点头,“你们知道骆廷御吗?”
李钴倒是知道这个人,“怎么了?”
“他还活着吗?”
吃完了吗,吃完跟我走吧
吃完了吗,吃完跟我走吧
李钴听到景夏的语气愣了一下,她对这个人好像很在意。
瘦削的脸上,眼睛漆黑,眼底的光像摇摇欲坠的烛火。
李钴:“我不知道。”他问周元知不知道,周元也表示没听说。
李钴和周元都是危崇的人,很久之前跟着危崇进入傅家,这次危崇出来,这帮人几死几伤,其余的都安全出来了。
幸好危崇计划得早,不然一个都跑不了。
他们之于危崇,相当于最大的软肋和掣肘。
傅泊素正是掐准了这一点,才能信任和利用危崇的价值。
这一住就是三个月,日子平静,可也有坏消息。
李钴周元和危崇那边断了消息,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大家轻易也不敢离开,每日警戒守在原地。
冬至这天,周元出去采购食物,到了晚上都没回来。
李钴觉得情况不对,当机立断让景夏收拾东西,立刻从这里离开。
景夏只拿了财物和枪,这段时间她让李钴教自己学枪,现在不够专业,但基本的操作是会了的。
她刚把包背到肩膀上,门就被人狠狠撞开,三个黑衣服的男人冲进来。
李钴把景夏推进卧室,转身开枪。
装着消音的手枪发出‘笃笃笃’的脆响,一切快得来不及细看。
一个黑衣人倒在茶几边的地毯上,血红的液体蔓延开来。
李钴肚子中了一枪,拼死撂倒了另一人,自己也倒在血泊中。
景夏的枪已上膛,藏在外套里。
最后一个黑衣人朝她慢慢走过来。
他面生,但似乎认识她,说:“景小姐,先生让我带你回去。”
他们是傅泊素的人。
景夏装作害怕,被他提起来的时候 身体微微颤抖。
那人放松警惕时,景夏掏出枪,对着他的侧腰和心脏各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