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黑,“别哭了。”
未来
怀孕的感觉并不好受,景夏胃口差,夜晚也睡不好。
傅泊素似是想眼不见为净,经常晚上才出现,让唐琳和佣人照顾她。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去,景夏受到看起来宽松,实际上滴水不漏的监控,无法向外传递任何消息,骆廷御也一直没能找来。
夏末的一个傍晚,景夏坐花园里看书。
霞光照在不远处铺了一面墙的粉紫花朵上,分外静谧。
景夏忽然感觉腹痛,有股热流从身下往外涌。
她疼得弯身,书脱手掉到地上,“琳姐——琳姐——”
唐琳从屋里跑出来,看到景夏难受伏低的样子,连忙去叫医生。
从孕期七个月开始,傅泊素就安排了一个医生常驻在此,防止发生意外。
医生很快从客房出来,查看后说羊水破了,给医院去电话安排手术室,景夏被送上车。
景夏进手术室前夕,傅泊素赶到。
景夏眉目紧蹙,满头虚汗,咬牙躺在白色床单上呻吟,模样惊心。
傅泊素看到后表情变得极严肃,他摸了摸景夏的额头,问医护人员:“怎么还不进去?”
“马、马上进去了。”
傅泊素坐在手术室门外,时不时瞥一眼手术室的门,再将视线移开。
半个小时了,手术室内没什么动静。
他站起来,要进手术室。
穿好无菌服和帽子,他随医护人员进去,打开门就听见景夏在叫,声音里蕴含痛楚。
她最怕疼,此时却被迫躺在产床上对抗这无法挣脱的痛。
傅泊素不由得对这未出生的孩子生出更多的反感。; 他坐到床边,唇线紧而平,将景夏揪紧床单的手握在掌心。
手术室内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光线明亮惨白,将床上人的痛苦照得明明晃晃。
医生不断强调呼吸节奏,说头快出来了。
景夏迸发出一声呻吟,眼泪和汗水一起滚落。
傅泊素眉目深锁,掌心收紧,俯身去吻景夏眼角,唇比泪水更凉,“受不了就咬我。”
他卷袖子,把手臂横在景夏嘴前。
手腕上有浅色的印记,是景夏之前咬的,伤口早已愈合,痕迹却没消除。
景夏张嘴咬上去,齿尖颤抖,喉咙发出呜呜声。
她没有惜力,将痛和恨全部发泄在傅泊素的身上。可她本身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所以他的手臂并没有被咬破。
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孩子脱离母体时,景夏目光涣散,几乎死过去。
孩子的啼哭嘹亮清脆。
护士将婴儿抱到她面前,声音如同隔着罩子传来,“是个男孩,非常健康。”
景夏看了眼孩子的脸,红红皱皱的,像个小猴子,她的眼泪再次无声无觉淌下眼角。
傅泊素替她拭去,抚着她的脑袋吻了吻,“累了就睡吧。”
景夏声音嘶哑:“不要伤害他。”
傅泊素声线平直,“知道了。”
接下来的情况简单多了,景夏恢复得很快。
修养环境良好,孩子有专人照顾,景夏只负责喂奶和逗弄。
起初傅泊素不想景夏跟孩子过多接触,刻意控制她和孩子的相处时间。
景夏不满意,心情一郁闷,身体就表现出各种问题。
傅泊素终于不再管这事。
月子期间,景夏无法长时间看书,视力容易下降,所以她比较无聊。
孩子一休息好,她就让人将他抱来。
这次保姆把孩子抱过来时,傅泊素和唐琳都在屋里。
景夏需要喂奶,一般这种时候都只有保姆或者唐琳在场。
景夏看了眼傅泊素,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唐琳和保姆识相地出去了。
宝宝的眼睛乌黑清澈,一到景夏怀里就张着小嘴哼唧,脸往她乳房上蹭。
景夏微微侧身解开上衣,将乳尖送入宝宝嘴中。
生产后,她体重下降得很快,除了胸,身体各处都恢复到原来的纤细程度。
唯有胸部鼓胀成原来的两倍,像两个白甸甸的球,挤在薄薄的棉质睡衣里,随着走动摇颤。
孩子吃奶时眼珠滴溜溜转,小手揪景夏的头发玩。
景夏被扯疼了,一点脾气也没有,温柔地摸他的手,“快吃呀,吃饭饭就不专心,以后可怎么办呀。”
孩子哪里听得懂,自顾自吃一会儿玩一会儿。
傅泊素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坐在旁边,视线一直黏在景夏身上。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她轻声细语,浑身散发出从没有过的温柔。母亲才有的温柔。
她真的变了。
傅泊素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就是他们的未来。
景夏注意到傅泊素的目光,发现自己的乳房全部暴露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