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和厉一澜在病房里待了一夜,赶在探视时间开始之前离开了病房。
两人前脚刚走,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无缝衔接,陆旭展就过来了。
他昨天都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整天了,今天这架势,是还要继续待下去。
阮惜吃下最后一口陆旭展带过来的小馄饨,瞥一眼他坐在沙发上安之若素的模样:“你没有正事要忙吗?”
“我申请了休假,所以暂时没别的事情。”
阮惜暗自撇嘴,你休假就休假,该干嘛干嘛去就是了,杵她这儿干嘛呀?
陆旭展从沙发上站起来,拿了纸巾正要擦上阮惜的唇,见阮惜侧脸躲避后动作一顿,然后默默将纸巾放在了她的手边。
因为阮惜一直垂着脸,没注意到陆旭展眼里的思量。
陆旭展将餐盒收拾好倒了垃圾回来,见到阮惜手里拿了苹果和水果刀。
“我帮你削吧。”陆旭展走到阮惜身边,伸手想将水果刀从阮惜手里拿开。
阮惜忙不迭摇头,避开陆旭展的手:“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其实不是很想吃苹果,她平时吃苹果也不削皮,都是洗了直接啃的。
不知道为什么白钰今天到现在还没过来,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前朝夕相处了很久都不觉得,经历了那件事之后现在她却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她只是借着给苹果削皮给自己找点事做。
很久没削过皮了,阮惜的手法有些生疏,然后一个用力不慎,水果刀在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迅速渗出血来。
阮惜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陆旭展从病床上抱起来,来到病房里的洗手间,将她的手指在水龙头下冲了许久。
“怎么这么不小心?”陆旭展一边握着阮惜的手放在水龙头下一边问。
陆旭展的动作太迅速了,从她被刀划伤到现在到冲洗伤口,全程不过几秒钟而已,弄得阮惜晕晕乎乎的。
这时脑袋意识回笼,阮惜发现自己还在陆旭展的怀抱里,他的前胸贴着自己的后背,还握着她的手指,温热的温度自背后传来,两个人的姿势有点暧昧。
默默挣脱陆旭展的怀抱,阮惜弱弱答了一句:“就是手抖了一下。”
冲洗完了伤口,不需要陆旭展再动用抱的,阮惜自己竖起受伤的手指像捏着兰花指一样走回病床前。
陆旭展管护士要了创口贴,回到病床前:“阮惜。”
“嗯?”
陆旭展将创口贴的包装撕开,给阮惜的手指细细贴上:“之前给你算命的师傅说你三十岁不结婚就会有血光之灾,那他有没有说这血光之灾是遇到一次就化解了,还是只要过了三十岁不结婚就会一直继续下去?”
这个问题倒真是把阮惜问住了。
阮惜愣愣地看着自己被创口贴包好的指头:“不……不会吧?”
“你胸口上的伤还没好全,现在就又受了伤,真的不是因为你到现在还没结婚的原因吗?”陆旭展的目光紧紧盯着阮惜。
“这应该只是我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而已……吧?”
说着说着,阮惜自己也不确定了。
这么多年她只记得自己要赶紧在三十岁之前结婚,她哪里会想到还有这回事?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看还是去领个证以防万一比较好。”陆旭展言之凿凿,“你放心,这次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不会理会了,只要你同意,我们立马就去领证。”
“再说吧。”
阮惜有些心烦意乱,没注意到陆旭展这里说的是“我们立马就去领证”,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找个人帮她解决。
她是不想再折腾了,可陆旭展那几句话几乎可以算是说到了阮惜的心坎里,要是这血光之灾还会继续怎么办?这次是只破了点皮,可下次万一再在她胸口上来一刀怎么办?
要不,还是去领个证?
这时候阮惜性格里拖延的一面又显现出来了,她这一琢磨,直到快出院了都没想明白,干脆拖了下去。
等阮惜真的出院了,和自己的这点联系就算断了,陆旭展隐隐有些迫切,但是捏准了阮惜的性子却并不算太着急。
她胆子这么小,只要万一再像今天这样破点皮就会忍不住联想,到时候还怕她不来找自己?
他的网都已经织好,天罗密布,就等着她自己来投了。
——
1000猪的加更在路上,惯例先睡不要等。
草莓好吃吗
在医院里住了些日子,阮惜的伤养得大好,终于医生说明天拆完绷带就可以出院了。
这段时间,白天的时候陆旭展在病房里陪着,等到夜深人静了裴墨和厉一澜就会过来,再在清晨悄无声息地离开,两拨人同时陪伴在阮惜的身边,却奇异地谁都没发现谁。
终于能离开病房,阮惜自然是开心极了,但是她还记挂着一件事。
等陆旭展来了,阮惜问他:“你之前帮我联系的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