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展是志得意满了,那边厢裴墨和厉一澜心底变得滋味难明。
曾经这个机会是属于他们的,是他们亲自推开了,才落到了陆旭展的手上。
裴墨向来情绪不外露,沉着脸不发一语,然而厉一澜却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恨得咬牙切齿。
谁都不肯让步,三个男人的多边会谈就此搁置,怕被彼此钻了空子都赖着不肯走。
一时间,阮惜的小公寓里熙熙攘攘。
然而虽然陆旭展回来了,阮惜的孕吐还是不见好,闻不得一丝荤腥,即便吃的是白粥,一顿饭也是吃一半吐一半。
这是陆旭展第一次见阮惜孕吐的模样,就见她大着个肚子眼含泪花地趴在水池上,看起来虚弱极了。
这画面刺得陆旭展眼睛都痛了。
“怎么会吐得这么厉害?多久了?”
说话的时候陆旭展拧眉捎带着瞥了裴墨和厉一澜一眼,眼里责怪他们没有照顾好阮惜的意思一览无遗。
“她从回来开始就这样了,已经第三天了。”裴墨给阮惜递了水看着她漱口答着陆旭展,“各种检查都做了,医生说只是孕期反应。”
陆旭展心疼,裴墨和厉一澜何尝又不是一筹莫展,恨不得能替了阮惜的难受。
阮惜是没想到,时隔半个月再见到简诺是这般哭笑不得的情景。
到现在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孕检变成了半个月一次,阮惜在陆旭展的陪同下来到医院做例行的检查。
阮惜面子薄,上次她来做产检,身边陪着的还是裴墨,现下变成陆旭展她自然是不肯的,坚持要他在停车场等她。
这时候陆旭展哪里拗得过她,恨不得放在手心里捧着,自然无有不依的。
话虽如此,阮惜上了电梯之后,陆旭展还是悄悄地爬了楼梯,见她小碎步地踱进了诊疗室才放心。
这边厢阮惜在诊疗室坐了好一会儿,医生看着检查的单子说胎儿一切正常,突然就听到踹门的声音。
这是谁啊,这么没素质。
阮惜不由得向门口看去。
这一看,就愣住了。
简诺还穿着病号服,看着阮惜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眼睛通红地盯着她,张口就控诉道:“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你说什么呢?”阮惜紧张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目光落在简诺明显打了绷带的那条腿上,“你……你的腿怎么了?”
“你怎么能这么薄情,翻脸就不认人!你不应当对我负责吗?”
简诺哪里会顾虑医生和门口往来的围观群众,目光盯着阮惜一味地胡搅蛮缠着。
“薄情”“负责”的字眼一出,周围的群众连带着医生的目光都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这两人,一个孕妇,还有一个神仙般的少年,这二位是什么关系啊?
阮惜急得跺脚:“你……你胡说什么!”
“你是不是不要我,!这么久了,你连问都不问我一句!”简诺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上前牢牢地拉住阮惜的胳膊,“我不管,我赖定你了,你休想再甩掉我!”
闻言周围群众更鸡血了,看着诊疗室里指指点点的,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无数场狗血戏码。
“你放开!”阮惜恼怒。
“我不,除非你答应我!”
“好好好……”忙不迭应了。
这下子简诺变脸可真谓是比翻书还快,刚刚还一个怨夫模样,转瞬间喜笑颜开。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简诺也终于捡起了阮惜早就破碎不堪的面皮,对着还在围观的人笑嘻嘻地:“大家都散了吧,她把我的腿弄折了,我可不是该找她负责吗?我在这医院住了半个月,她终于让我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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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和厉一澜也是没想到,放陆旭展陪着阮惜去孕检,就这么会儿功夫,她回来的时候身上挂了个拖油瓶。
“这怎么回事?”厉一澜拧眉看向陆旭展,“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
厉一澜没有问阮惜个不清白的,而是直接问的陆旭展。
“我的腿就是厉一澜打成这样的,他想直接从我嘴里套出你的下落,我不肯他就把我腿打折了。”见势不妙简诺张口就来,拉着阮惜的胳膊丝毫不肯撒手,“这腿可是为了你才折的,你休想不认账。”
“你要是再胡说,我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厉一澜冷笑一声。
“你看你看,他又威胁我!”
说话的时候简诺搂着阮惜的腰躲在她身后,肢体动作上是一副怕极了厉一澜弱小无助的模样,然而阮惜看不到简诺的脸,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正满脸挑衅地看着厉一澜。
阮惜犹疑的目光看向厉一澜。
上次简诺被厉一澜打得那么厉害,这事儿厉一澜确实做得出。
见阮惜望着自己半信半疑的模样,厉一澜异常憋屈:“不是我!”
这回简诺的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