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几天,就要吃团圆饭了。
林善盯着窗外,他和司徒琼的家一如既往的空荡荡的。
要是肖肖没来住,司徒琼成天在工作,林律师基本上就是这麽消磨时间的。
每年团圆饭,司徒家都会让儿子们回家团圆,可林善是不见光的存在,司徒琼他爸根本不愿意承认自己优秀的大儿子竟是跟一个原本在做援助交际的破孩子交往。纵然他已经改了头换了面,可司徒老爷眼里仍是容不下他,他能原谅他犯错的儿子,可却是说什麽也无法原谅造成错误的林善。
林善其实能t会。他要是有儿子,别说到他儿子了,要是肖肖以後敢跟自己这种人在一起,他肯定也会气得发疯。
因此每年的团圆夜,司徒琼总是一脸抱歉的说着会早点回家。纵然林善其实一点也不在意。
每年司徒家的团圆饭,都会邀请沈冰参加,毕竟她曾经是他们家的一员。她是他们的媳妇,是他们家长孙的妈,况且司徒琼对那个nv人并没有ai,所以林善也从来不曾为了这些事为难司徒琼。
毕竟,拿沈冰为难他这种事,林善在年少轻狂时已经做了太多了。
其实沈冰很早便发现了林善的存在。
林善记得那天晚上雨很大,司徒琼也无意开车回家,他光着上身,显摆着自己姣好的身材,腰部底下套着西装k,随意的坐在林善的流理台上,那上头有一扇小小的透气窗,司徒琼ch0u着烟,将那袅袅白烟全吐出窗外。
烟雾被雨点打散,司徒琼的手机就放在林善眼前,已经不知道响了多久,无声的躺在桌上发着光。
林善看见那上头显示着“沈冰”二字。
「你不接吗?」,他擦着sh润的发丝,朝着月光下的男人问。
「…」,司徒琼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才突然问道:
「这间房子是谁的?」
林善愣了愣,如实回答:
「我妈的,她某个客人替她买的,那个人差点变成我爸爸了,只可惜他试图在浴室教我怎麽ziwei的时候被我妈撞见,也就无缘跟我们结为家庭了。」
司徒琼叹了一口气,他的人生过於幸福平凡,以至於他想也没想过就在他住的城市里,某个地方,有着林善这麽坎坷的孩子。
「那你妈呢?你为什麽一个人?」
桌上的手机又亮了,司徒琼短暂瞥了一眼,随後便又将目光挪回了林善脸上。
「她嫁人了。」,林善道。语调不咸不淡,像是与他无关。
「…」,司徒琼又ch0u了一口菸,也没再追问。
俩人一阵沉默,然而司徒琼总算站起身接起了桌上的电话:
「雨太大了,今天不回家了。」
这是对沈冰残忍的宣告,却是给予林善的仁慈。
司徒琼下的这场雨淋sh了沈冰,却让林善得以在舒适的房里安然无恙。
「你不回家?」,林善後知後觉的问道。
「不回了。」,司徒琼拿过了林善头上的毛巾:
「我想洗澡。」
他不曾不回家,纵然司徒琼并不ai她,可他仍然十分尽责的在作为一个丈夫。他记得每个应该要度过的节日,也每天都会空出时间陪伴她,聊聊彼此的一天,因此他的不回家让沈冰第一次起了疑心。
林善怔怔地看着司徒琼熟门老路的m0进自家浴室,也对於他唐突的留宿感到无所适从。
「你要睡哪?」,他朝着浴室喊。
司徒琼平淡的语调里带了些揶揄:
「难不成我们还要分开来睡吗?你睡沙发我睡床?」
…再怎麽说也要是主人睡床不是吗?
「我无所谓,」,林善不甘示弱回道:
「你老我让你。」
司徒琼扭开了浴室门,奔腾的雾气飘了出来,他握着门把,上半身探了出来凑在林善眼前,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希望你十二年後也能老的像我一样有价值。」,司徒琼说道,身上的热气烫红了林善的肌肤:
「你家有衣服穿吗?」
「…」,林善推了他一把,司徒琼动也没动,倒是林善自己往後踉跄了好几步:
「我家可没有金刚能穿的衣服。你要嘛穿脏的,要嘛lu0着。」
司徒琼思考了良久,才道:
「把我的衣服跟你的制服放下去一块洗了吧。」
「我明天才要洗衣服,水费可不便宜,我这样这礼拜衣服积的不够多。」,林善cha着腰,jing打细算的回道。
司徒琼甚至都能看见他脑後的算盘了:
「拜托了。」,他笑了笑,再次关上了浴室门。
林善没办法,只好抱着衣服乖乖放进洗衣机里。谁让人家是你金主?结实的大腿不抱紧点,连想省水费都没本钱。
洗衣机的声音融进了雨里,林善躺在床上背着单字,司徒琼走了过去,用他还滴着水的手拿过了林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