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祁炀真的一步也没离开过纪柔。
没回纪柔在场内拍戏,祁炀就直挺挺站在场外,手里抱着毯子,拿着水,活生生成了一个小助理。
可那身板、那气势就算是比之顾行歌也是毫不逊色的。
同剧组的女艺人都在打听纪柔雇助理的地方,暗戳戳地想要去也雇一个这样赏心悦目、任劳任怨的助理来。
有些胆子大的竟然真的直接上去和祁炀搭讪,然而祁炀只是默默拉开距离,既不臭脸也不回应。
纪柔可是不能再满意这个设定了,自从祁炀来了剧组,她的生活品质一跃而起。
吃的饭从盒饭变成了祁炀的独家烹饪,喝的水也都是祁炀兑好55℃用保温杯装着拿到片场的,更不要说每次拍完稍微暴露一点的戏份,祁炀就立刻用毯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无微不至可能说的就是祁炀这种关怀,纪柔慌了,她觉得自己泡在蜜罐里被糖衣炮弹腐蚀了。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说:“祁炀,我觉得我必须要和你严肃地谈一谈。”
正围着嫩粉色小围裙切菜的祁炀噔噔噔跑过来,蹲在她面前问:“领导有什么指示?”
“咳。”看着祁炀头上毛茸茸耷拉在耳朵两侧的兔子耳朵,纪柔清了清嗓子。
没忍住,伸手拽了一下锤在祁炀胸前的抽绳。
原本耷拉下来的兔耳朵咯噔一下就立起来。
那是她专门在影视基地前面的饰品店给他挑的,就是拽着底下的抽绳耳朵就会立起来的那款兔耳帽。
意识到自己一点儿也不严肃的纪某再次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你不能在对我这么好了!你这是腐蚀我的糖衣炮弹。以后你要是训练营那边有工作的话,我的生活落差可就太大了。”
说着纪·“知识渊博”·柔开始论证:“美国女诗人狄金森曾经说过——乄IAǒSHμǒ(ぷ裞).UK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也就是说,你现在对我的每一点好,都会变成我后面生活质量下降的悲伤。”
祁炀坐在客厅的茶几上,双手搭在腿间,有些为难道:“这样啊,那好吧,今天我就只做自己这份儿饭。可惜了,本来想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里脊,算了还是待会儿去剧组那里给你取盒饭吧。”
纪柔好想拍死刚才说话的自己。
她拍了拍脑袋,以一副极为惋惜的神色说道:“不不不,浪费粮食非君子所为。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再和你吃一次饭,明天明天再开始好不好。”
祁炀却一本正经道:“不行哦柔柔,做人要守信。”
说着就要解下围裙去给她取盒饭,却被纪柔紧紧抱住大腿:“阿祁哥哥别别别,我错了。我甘心被糖衣炮弹腐蚀,我不吃剧组的盒饭,我要吃糖醋里脊,求你!”
顺利吃到糖醋里脊,并且酒足饭饱后的纪柔看着祁炀,眼神警惕:“我怀疑这是你有预谋的计划!”
祁炀叹了口气,眼睛亮闪闪的:“小心思被看出来了呢。是啊,我就是要你想我一直在身边,就算我不在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能替代。”
纪柔没想到他承认地这么坦然,捏了捏他的鼻梁:“可就算你不做这些,也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你就是你,全世界唯一的、独一无二的你。”
“那——乄IAǒSHμǒ(ぷ裞).UK”祁炀一把把纪柔扑到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她:“我是不是可以做点现在他们都做不了的事情?”
纪柔捂住眼睛:“你这是饱暖思淫欲。”
祁炀吻在她的唇角:“明明是思你。”
另一边,孟青亭被陆以霄堵在陆家门口,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进去。
陆以霄冷着脸,全然没有那天在卫家的好脾气:“孟青亭,我说过很多遍了。只要柔柔一天没找回来,你就一天都不要踏进我陆家的门。那天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我没多说,但却不是代表过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孟青亭垂着眼,拿出一份DNA报告:“上次,我拖外婆拿了一点头发去验DNA。这是结果,我现在拿来给你。”
陆以霄一把抓过他手里的检验报告,翻到最后一页。
认定结果:两份DNA样本相似程度高于99%,疑似亲属。
陆以霄拿着检测报告的手忽然就不稳了:“她在哪?告诉我,她在哪!”
孟青亭走上前去拍了拍陆以霄的背:“你也认识的,上次在我家见到的纪柔,你还记得吗?”
陆以霄神思忽然涣散了一刻,继而狂喜道:“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她在哪?我现在就去找她。”
孟青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先别急,她现在很安全。但是这件事她还一点都不知道,你要给她时间适应。她之前长大的那个家庭对她……不太好,而且她似乎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你突然出现她未必可以接受这个现实。”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