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内裤尚有余温,邹清允把它往口袋里一塞,轻松的站了起来,一脸不怀好意又饶有兴致,大掌摸著方楚楚的脸庞。
邹清允就喜欢看这窘困的表情,圆滚滚的眼睛眨著水光,像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他指了指大门,说:“开门啊,找你呢。”
“你!”
方楚楚不服气,为什么每每碰上邹清允总会像坐云霄飞车一样?被他需要时快乐,被他排斥时痛苦,被他戏弄时遍体鳞伤。
起起伏伏的能不累吗?
门外的人似乎听见了别的声音,一连几下焦急的敲门声。
“楚楚,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很快出来。”
李述寸步不离,她瞧见门缝底下闪闪晃晃的影子,心头七上八下,她知道述哥肯定很担心,但试问她这副模样怎么见人?
她压低噪子喊道:“把内裤还我!”
邹清允笑了,回道:“你啊,还是那么蠢。”
方楚楚来不及生气,邹清允已经越过了她把门打开。
看见邹清允与方楚楚独处在更衣间里,李述十分错愕,冲进房里拎起领口用力把人甩到墙上,大喊:“你干了什么?”
方楚楚吓得马上把门关上,又跑回去急著解释:“什么都没有呢,你先放开他!”
李述只死瞪著邹清允,两手牢牢的压在他颈上,嫉妒的情绪快要让他疯狂。
邹清允却是不痛不痒,说:“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不想想是谁给你的资源、名气?”
“那是两码子的事!”
“李述,道理你总是说得好听,上次见面你说感情的事让楚楚自己来决定,不是还掷地有声的告诉我也有争取她的权利吗?我现在不过是在行使我的权利。”
“你!我的意思是我俩公平竞争。”
“公平?你跟她朝夕相对,能算公平吗?况且我没强迫她,称得上是光明磊落,她要是讨厌早就赏我一巴掌了,你怎么不亲自问问她的心意?还是你害怕面对真相?”
邹清允顶著一双自信的明眸,毕竟是纵横商界的大人物,李述这老实人讲不过他,那就只能用拳头说话。邹清允虽然身型高挑,但体格上还是李述占优。
方楚楚在旁边可要急死了,拼命摇著李述的手,说:“述哥!千万别在这儿把事情闹大了!”
她看向邹清允,又道:“我也求求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快离开这里吧,我们一个一个出去,你先走。”
邹清允趁著李述分心把他一记甩开,伸手到方楚楚颈后摘下了裙子的挂牌。
离开前,他抬手道:“这裙子不错,送你了。”
剩下李述立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方楚楚身上性感的晚装,活像一朵湖上摇曳的水百合,但他恨不得把每寸布料撕个粉碎。
“说,他碰你哪里了?”
“没有”
李述一把捏住左边突起的乳尖,气愤的说:“没有的话这里为什么站起来了?”
“啊!” 方楚楚蹙起眉头喊疼。
半秒间他心疼了,指腹改为在乳尖上轻轻的爱抚,一圈又一圈钻进心肺。
“你还是喜欢他?” 他问。
方楚楚本来就被邹清允弄得浑身发热,现在李述又接著挑逗她,更是软得使不上力,花心渐渐涌出蜜意,她夹著腿,努力把骚痒的感觉隐藏起来。
“我不知道你吃醋了?”
“那是自然,我又不是圣人!”
“述哥,对不起”
“我不是要你道歉。”
那她能怎么办?只能以色诱之。
方楚楚拉住李述亲上他的唇,小舌偷偷的溜进嘴里,吸了又吸,一阵阵交换唾液的啧啧水声。
抚在胸前的手没停下来,隔著裙子揉弄,两人的体温愈来愈高,鼓起的胯下一直抵在阴蒂前,没了内裤的保护,更能感受到他的粗硬、灼热。
她扭著腰往他身上磨蹭,每一下都很舒服,心里却害怕被发现裙子底下什么都没穿。
“你刚才就是这样诱惑邹清允的。”
“冤枉啊嗯”
“我知道你从来没放下他,是不是在被我操的时候你也是想著他?得一想二的小骚货!”
“真没有”
李述绷得快忍不住了,手正要伸到裙子里面,然而外面突然传来人声,及时把失控的情欲压制住。
李述揉了揉脸上的汗,说:“差点又被你弄得乱了套,真是快把裙子换下来,都是这裙子害的。”
“哦等你出去了我再换。”
冷静了良久,门外没有动静,李述默默走出更衣间,那天再没跟方楚楚说上半句话。
这世上不存在两存其美,方楚楚当然知道,只是如果邹清允这天不来招惹她,这个乱局早该完结了。
这混蛋到底在想什么?周年庆的那天她必定得想个法子跟他好好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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