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啊,此番出战,倘能闯出重围,请退往江东,再图复兴楚国,拯救黎民。妾妃若是同行,岂不牵累大王杀敌?也罢!愿以君王腰间宝剑,自刎于君前。”
“——怎么!”
“——免你牵挂……”
戏里不得相守的悲剧过了几百几千年依旧让人唏嘘。
可他不是项羽,她也不是虞姬,他们是从小便定下了亲事的岑家四儿子和富察家小女儿——
十七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八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她在心里默念着这首《长干行》,由着他吻住自己,就像在十七岁那年,他第一次吻她,她也是这样红着脸,心跳不已……
“父亲!”
一声稚嫩的童音打断了床上两人缠绵不分的亲吻。
麓鸣儿一惊,攥住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襟,慌张地坐起身来。
只见一个小脑袋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笑吟吟地看着床上那对惊慌失措的父母:“父亲,晚上我要自己睡行不行?”
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岑牧野听到这话,急得也坐了起来:“什么?你要自己睡?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母子俩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行!你一个人睡万一心脏不舒服了怎么办?!”岑牧野不容置喙的语气表示出了他坚决反对的立场,儿子的病是他始终放心不下的事。
“没事儿,有我呢!初儿跟着我睡!”突然,从屏风后又钻出一个脑袋来,笑嘻嘻地说道。
“沐……沐雨……你……你们……?”岑牧野瞠目结舌地指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脑袋。
岑沐雨见状,忙伸出三指做起誓状:“哥,鸣儿。哦不,哥,嫂子,我发誓!我一直用手挡着初儿的眼睛来着,我们……我们可什么也没看到啊!”
“嫂子?”岑牧野一脸疑惑地看看麓鸣儿,又看看岑沐雨,“你俩……这是和好了?”
麓鸣儿笑着凑近岑牧野悄悄耳语了两句。
“什么?你把这倒霉催的丫头介绍给许昳明了?!”岑牧野不可思议地喊出了声。
“哥!你怎么说话呢!”岑沐雨顿时羞得涨红了脸,拉着小若初便往外走。
小若初一脸嫌弃地对着岑沐雨说道:“老姑,老姑,我可不跟你睡啊!”
“嘿!你个小东西,走,咱俩必须出去说道说道,我哪儿就让你们父子看不上了啊?”岑沐雨一面气呼呼地拉着小若初往外走,一面嬉笑着又对床上的两位说道:“嫂子,你们忙,你们忙,初儿睡觉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啊!不要!我不跟女人睡!我不要!我不要!……”小若初的反抗显然无效,岑沐雨二话不说就把这个难缠的小鬼头抱出了屋外。
“哎……”岑牧野看着儿子离开后,摇摇头,叹了口气。
麓鸣儿扳过他的脸,佯嗔道:“怎么?四哥是不愿意我把沐雨介绍给许大夫,还是不愿意单独和我睡?”
“哪有!他俩挺配!”岑牧野一本正经地说罢,又将她搂进怀里,感慨道:“我就是在想啊,儿子长大了,终究是不需要我们了……”
麓鸣儿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眉眼弯弯地直对着他笑。
岑牧野被她盯得也好笑起来,他伸出手指在她挺翘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刮,“小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麓鸣儿眨巴眨巴自己那对亮晶晶的机灵鹿眼,而后两手圈住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不如……我们再要个女儿吧?”
岑牧野听到这话,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身边的丫头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鸣……鸣儿……”他结结巴巴地刚刚开口,那张薄唇就被她绵软的双唇给堵上了……
“唔……丫头……不……不行……”岑牧野艰难地从口里发出拒绝的声音。
“为什么不行?怎么不行?”趴在他身上的麓鸣儿面带不悦地咬了他的耳垂一下。
“啊……”身子一麻,旋即他的耳朵便红彤彤地烧了起来,即便如此,他还是强装镇定地同她解释道:你生初儿的时候快把我吓死了,我可不想再有一次那样的经历……”
“是为了这个?”麓鸣儿脸上的愠色渐渐消失,她伸手揉了揉那只被自己轻啮了一口的耳垂,对他轻声哄慰道:“都六年了,伤口早就好了,我是大夫,这些我都知道的……你放心,好不好?”
岑牧野哪敢放心,这是关乎她生命的重要大事,他宁可自己忍一时痛苦,也不想再让她冒那么大的风险。
“你听话,好不好?那事儿,咱们……咱们再考虑考虑……唔……”
他刚说完这话,便又被她赤裸的身子猛扑了下来。岑牧野气喘吁吁地想要将她推开,却又不敢太过使劲,最后只得由她将自己剥了个干净。
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是个没什么话语权“残障人士”,于是他只能在她身下弱弱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