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后她没事人一样砸吧了下嘴,
“我去换衣服。”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蒋御才收回来自己的视线,点开小六发过来的短信,失神的盯了那几个字好久。
“好看吗?”
宁蔻换了一条香槟se的单肩缎面裙,一走动莹白匀称的左腿就从开叉处露出来,风情的不动声se又g魂媚骨。
“嗯。”
蒋御放在膝头的手交握在一起又松开,有些无所适从,只好趁站起来的时候揣进了k兜里。
“嗯是几个意思啊?一脸冷冰冰的样子,意思就是不好看呗。”
宁蔻故意鼓着腮帮子埋怨,脚底还有三几台阶就作势要迈下来,
“慢点。”
注意到她的动作,蒋御太yanx突突的跳,疾步过去圈住她的腰将她抱下来。
“嗯是好看。”
虽然明白她只是玩笑,但蒋御还是很认真的解释了一遍。
宁蔻满意了,晶亮的眼睛弯起来,
“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化了妆的缘故,蒋御察觉到她的脸颊有些许的绯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露在外面的锁骨。
宁蔻挽着蒋御走到停在院外的车前,蒋御替她拉开车门扶着她坐进去,两个人默契的一如从前,谁都没有提及要去什么地方。
“冷?”
车子行驶途中,宁蔻一直抱着胳膊蜷缩在座椅上,蒋御见此拧着眉头想将她拉的离自己近一点儿,却遭到她的拒绝,
“热。”
她轻喘着吐字,眼神迷离,脸颊绯红的不正常,像喝了大量灼人的烈酒。
蒋御不敢看她的眼睛,或者说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眼睛,艰涩的组织着语言,
“要回去么?”
宁蔻慵懒的呵笑一声,摇了摇头。
蒋御一时也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境,希望她说回去,又怕她说回去,其实他知道宁蔻根本不会后悔,但他还是在那杯柠檬水里下了药,他只是……怕他自己会后悔。
没有人知道,他掩藏起来的手抖的有多厉害,而他又有多想将她紧紧的圈进自己怀里掷地有声的说他不换了,可是一想到疯癫的母亲和si去的于楠,他就后怕,怕这一切会重演,他永远不能像蒋政一样。
当年向宁芜表白的时候他曾说会护她一世,所以即使她只剩了一抔骨灰,他也要兑现自己的承诺。
当时联系到那位谢先生的时候,他们已经签订好了协议,将会在今晚在一座封闭的别墅里进行交易,分别把人和骨灰放置在不同的房间里,同一时间去取,如果双方交易成功则别墅的门打开,原则上来说他们根本见不到对方,这样也避免了一些争端。
“宁蔻。”
蒋御抱着宁蔻将她放在指定房间的椅子上,缓缓的蹲下身近乎虔诚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再见。”
寥寥两字,让他喉间血气翻涌,身形踉跄着出了房间。
……
“少爷,宁小姐就在二楼最角落的那个房间里。”
谢宏过来跟谢成泽汇报。
“知道了。”
谢成泽不疾不徐的继续擦拭着骨灰坛,表情正经严肃。
谢宏忍不住犯嘀咕,这种时候了就不要装了好么,在路上的时候就一直煞有其事的看文件,实际上一页都没有翻一下,指不定心思早飞到二楼去了。
等将骨灰坛细细的擦拭了一遍,他才转过身来,
“走吧。”
蒋御应该也差不多上来了。
他们商定好了,走不同的楼梯。
别墅很静,除了小六和自己的脚步声,几乎没什么声响,仰头看着通往四楼的最后一层楼梯,蒋御忽然觉得双腿无b的沉重。
“蒋总?”
小六扶住身形猛晃了一下的蒋御,语气也有些低丧。
“我没事。”
蒋御摆了摆手,正yu继续往上走,口袋里的手机却嗡嗡的震动了起来,他凛了下眉,
“说。”
“蒋总,并没有查到谢成泽和那位谢先生的关系,不过我找到了一张他初中时的照片,是在雁城一中,和宁小姐一个班级。”
蒋御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自己也因为去找宁芜对他们班的同学都了解个大概,并没有个姓谢的。
不过……
他想起来当时宁蔻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呆傻邋遢的小男孩,但他姓白,叫什么来着,好像叫白小豆。
“还有,老夫人突然犯病,是因为看了一张于夫人和老蒋总的照片,我查过了,八成和谢成泽身边的那个谢宏有关。”
蒋御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神y翳到骇人。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从这些细碎的线索里,以及谢成泽出现在宁蔻身边的时机,他几乎可以肯定,今天跟他来交易的人,就是他。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