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下地平线,余光射闪高楼,街道闪动流水般的金光,楼厦霎时亮起,像一头头巨兽,蹲坐在暮色里,闪着成百上千眼睛似的灯火。喧闹的声响如同虎鸣,叫人猛然一惊,汩汩涌向地平线尽头。
裘章的办公室此时已落了静,床边坐着两个人,静静地穿着衣服,相贴拥坐,倍显亲密。如果忽略前方被抱住那位脸上难看的表情和被束缚住的动作的话。
赤裸的胸膛贴着裘章的后背,双手前伸窸窸窣窣地给裘章穿上衣服,温热的气流扑过他耳边,只听到一个声音温言道:“……爸,您听一下我的意见,这样做对于公司来说,不会有什么任何不必要的损失,希望爸您考虑一下,只要答应我的一个小条件。”
裘章双手双脚被强扯太久,酸软不已,几乎使不起劲,连双手被裘寻傅解开,给他穿上衣物都没有任何知觉,四肢像针扎一样细细的疼。
他心中翻滚不停,睁着眼睛仿佛眼里灌满了压力逼红了眼眶,嘴唇扑簌簌的颤动。
他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他和自己的儿子做出来的,裸露的肌肤和赤裸裸的性欲反复强调着黑暗中丑陋的扭曲的快感,父子相奸的真实感一浪又一浪把他拍在湿冷的礁石上,海水潮起潮落溺毙了他,又咸又腥。
后穴像是依旧还留着那疯狂的触感,一下一下把他逼到了悬崖边缘,仿佛有一股股温热的体液击到身体深处激的他浑身哆嗦。
突然之间,裘章集中全身的生命力挣扎着动了起来,可是有一双手狠狠地将他禁锢,是要把他勒断在怀里,后颈沾上了滑腻的舌头,又是一股热气袭来,裘章心里发抖,咬紧牙齿,眼眶泛红涌动几近要流出泪来,有这样的念头快要在他炸裂在脑神经里通过:“疯了,都疯了!”
超乎一切的憎恨和愤怒忽然给了裘章力气,他瞪着眼睛,憎恨,愤怒,以及过度的刺激,烧得苍白的脸色变为青紫,一把挣开身边紧压的束缚,但他转身想要打斗的动作滞住不动,好似在这猛烈的动作之后,手脚刹的一刻失了力气,僵直的坠倒在裘寻傅身上。
裘章犹如将死之人脱离沼泽一般,用最后的力气腾势张开嘴露出牙齿往裘寻傅就咬过去。
扶住他的裘寻傅看清了动作,慌忙扭头,牙齿贴着耳廓一擦而过,急急地磕在了裘寻傅的肩膀上,疼得像是断了他的骨头,肩膀传来强势的咬合力,夹着他的骨头,咯咯地响,渗出鲜红的血浸湿了薄薄的衬衫。
裘寻傅拧起眉毛,缩起肩膀,手上却没有放开,吃痛道:“……爸!”
血渗透衬衫,凝固落下一颗颗血珠,打花了床单。裘寻傅痛得没了知觉,痛像蚂蚁一样啃噬麻麻利利直击到他的神经。
他一把抓住裘章,用力扯开裘章,肩膀被白生生的牙齿之间牵扯着血肉疼得发慌,似乎自己的血肉被撕咬下来,发肤已经用另一种方式还给了他的父亲。
裘章被扯倒,哐当一声砸在床上,衣衫凌乱,原本打理整齐的被单皱成一团,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裘寻傅。裘寻傅觉得,如若不是他手脚无力,那么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将自己咬死。
肩膀血肉模糊,痛得就像是嵌了颗硕大的钉子,冷硬发疼。裘寻傅脸色有点发白,眼里闪过不明意味,慢慢堆起笑容看着他说:“爸……那您休息吧,我先走了。”
他扣上扣子,伸手拿过床边的大衣,目光在裘章脸上一掠,低声笑了笑,在裘章刀子般的视线下离开了。
比起任何不适的疼痛,裘寻傅却觉得看着裘章像落魄无措的困兽一般更让他兴奋,甚至抵过了肩膀火烧一样的疼,变成了灼人的欢跃,烧着他的心头。
咔哒一声,裘寻傅走出办公室,带上了门,一转眼看到了正在工作的助理小吕。
他走过去,轻声对她说:“小吕姐……”
小吕听到声音抬起头,吃了一惊:“寻傅,你的头!”
裘寻傅因为工作原因跟助理小吕比较亲近。在公司里大多数员工对他都比较亲和,觉得他没什么架子,人又长的好看又温和好相处,而且年龄还小,就多照顾照顾他,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弟弟。
现在应该是晚餐时间,公司没什么人,不然可能不太好解释。
裘寻傅被她一说这时才想起自己的伤口,遮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她歉意地笑笑,说:“没事儿,就是我爸把我训了我一顿,我一不小心磕到的,不严重,就是血流得吓人。对了,小吕姐,我爸刚睡着了,可能工作太累了就睡着了,麻烦姐姐先不要进去,我怕一会儿又得挨批了。”
小吕担心地看着他的额头,着急说:“怎么可能不严重,裘总的脾气也真是的……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医院看看吧,看看这血流的……”
裘寻傅没让她起来,笑道:“真没事儿,小吕姐,我自己去就行了,现在公司工作这么忙,姐姐你忙你的事情吧,只要姐姐别进去把我爸喊醒再训我一顿就行。”
小吕哭笑不得:“行了,都这样了你还贫嘴!行,听你的!你快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要害,看着就脑袋疼,也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