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痛苦的把手指cha入发间,“不……”
“你没有其他话要问我?”
江辰抬头看她,脸上的表情让谭夏想起她作弄他的那一晚。
“我知道不是你推的佳佳,对不对?”
谭夏笑了,“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又问一句‘对不对’呢?可见你还是不信我。”笑意渐淡,她继续说,“我给你明确的回答,江怡佳不是我推的。我虽然生长在肮脏的环境,但从不用这种下三lan的手段。”
天黑得彻底,她起身开灯,突然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完,没有必要再坐下去。
江辰的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她走过去取下自己家的那一把,看了一眼灯光下的男人,轻声说:“再见。”
门打开一条缝,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按着门往前一推,“嘭”的一声,那条缝再次合拢。
江辰拽紧了她的手腕,隐忍着说:“我还没有同意,你怎么能走得这么果决?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谭夏认真看他,神se不悲不喜很平静,“我的恨是坦荡的,ai也是坦荡的。我谭夏不屑于以ai之名做乌七八糟的事。”
“至于第一个问题,我只说一句,那个文件夹你看到了不是吗?”
也是她不小心,忘记电脑系统还有“常用文件夹”这个栏。某一日她打开电脑,看到命名为江学林的文件夹就在最前面,联想到江辰近日情绪的不对劲,她就知道他看到了。
江辰低垂着头,突然失去了生气,“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不能用其他方式吗?”江怡佳、江学林、安秋华,那是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人,他和父母不似其他家庭那样亲近,可不是没有感情。
谭夏也是家人,更是ai人。
他要怎么在二者之间选择?
“夏夏,你这是在b我。”
“我没有b你。”谭夏拍拍他的肩,“这一天总会来,我们就到这里。”
江辰不断戳自己的x口,“我来承受,你把一切都发泄在我身上。”
“你知道不可能的,ai不能转移,恨又怎么能转移呢?”谭夏推开他,“哥,要是我真的做什么,也不过是让江学林罪有应得而已。他如果行的端坐的正,你们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人终究还是走了,江辰恍惚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客厅呆坐了很久,直到有个陌生人给他打电话,说定的蛋糕到了,请他下去拿。
挂掉电话,他抬眼四顾,厨房吧台上放着新鲜的车厘子,这是谭夏喜欢吃的;还有一瓶昨天拿回来的红酒,因为谭夏喜欢小酌;冰箱里放着早上买回来的食材……一切都是为了给她庆生。
……
到餐厅的时候,叶文港已经坐着了,谭夏把包放下,笑着说:“次次都是你早到,我多不好意思。”
叶文港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谁惹你了?”
谭夏故作惊诧,“谁敢惹我?你经常请假,老师没有意见吗?”
知道她不想说,叶文港也不再多问,一边招手叫服务员,一边说:“咱们俩什么时候缺席过对方的生日?刀山火海也来呀。”说完他脸又有点烧,想起高三那年他乱睡了人,可不就是缺席了吗。
谭夏淡笑看着他,显然也想到了。
叶文港m0了m0鼻子,“都是朋友了,以后别缺席了,我们的情分你别丢,成吗?”
谭夏点头,“不丢。”
她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一些,刀叉虽然还在盘子里切,但一次切一毫米厚度的牛排让叶文港看了头疼。
他伸手制止,“你要真不想吃了,就不要勉强。咱们也别弄那些浪漫的虚的了,直接吃蛋糕许愿。”
不一会儿,服务员送上一个jing致的小蛋糕,谭夏弯起眉眼捧场,“哇!”
叶文港cha上十九根蜡烛,点燃,“来,许愿。”
一人吃了一口,这蛋糕的使命就宣告结束,叶文港想了想说:“走,换个场子,我带你吃烧烤去。”
烧烤加啤酒,是谭夏为数不多的乐趣所在。那时叶文港背上挂着她的书包、载着她往大排档去时,身后常常呼啦啦跟着好几辆摩托。他们一伙人,多的时候能坐两桌。
叶文港当时还是个不学无术的校霸,万花丛中过,就一个谭夏把他镇住了。所以坐下之后,一伙小弟总是先举酒杯叫大嫂,再叫大哥,叫完侃天侃地侃nv同学。
四瓶啤酒下去,谭夏的眼神才终于飞扬了起来,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初中和高中的事情,说到那些糗事就放声哈哈大笑,大排档里坐着各种人,叽叽喳喳叫喊出人间一片混着烧烤香味的乐土。他们高声说、大声笑,倒也不突兀。
喝到第八瓶,谭夏的头开始晕了,叶文港犹疑着问:“今天发生什么了?失败了?”他只知道谭夏会对江家做一些事,具t是什么不得而知。
几个月前她打电话问认不认识电脑技术不错的人,他猜应该是她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