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易不发一语,看她自己折腾。
“我要在这里呆多久,我不知道,我还可以离开么,我不知道,我不想我的国家终于找到我的时候,只看见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我妈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省吃俭用都要给我买最好的东西,我从小连打骂都没挨过,是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我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被你这么对待……”
“是啊,你没做错什么……”封易将手滑到她的肩上,然后将她整个人狠狠向下压,脸色瞬间沉冷:“你刚才,是在向我开枪,”
骆骆被迫双脚落地,换来的是手腕被贯穿撕扯一般的疼痛,那一瞬骆骆呼吸暂停,眼前一虚,耳边似乎听到皮肉被刺穿的声音。
剧烈的锐痛在她的眼睛放大成绝望,她声音虚飘,一字一句都是颤抖的艰难的:“我没有想向你开枪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点也不想,我是太害怕了……我一直胆子小,又怕疼,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封易笑了一下,手掌离开她的肩隔着铁环和她双手交握,两具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似是姿态亲密。他把她的双手腕拉高一点,虚虚离开那些内刺,瞬间有温热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来。他开口道:“你别总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耍小聪明,又自讨苦吃。”他身子撤开一点,感受到对方身子虚弱发抖,软在他的身上,他的声音放的很低:“在这里,没人跟你谈公平,你多活一秒就已经赚一秒了。”
骆骆疼得眼前发虚,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手腕,她又很怕封易松手,她根本毫无力气再踮起双脚。疼痛太过煎熬,她的声音发紧发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是啊,是要杀你的,”封易音色平静:“但这是之后的事情。”
他的手突然放开,然后整个人抽离。
骆骆挣扎了一下,她痛的浑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踮脚支撑起身子,只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腕间跳动脉搏似乎将铁刺的冰冷带到全身,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她整个人挑在那里,像是挂在竿头软软的破败的旗子,任风蹂躏无处安息。
“很疼是么?都是冷汗,”男人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耳际:“可是这里还是热的,这里也是。”
他的手开始轻轻游走,微硬的牛仔裤,温软的皮肤,痛苦的喘息和表情,求饶认错的声音,配上眼前的人,都是乐章。
封易觉得心情很平静,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想索取。可他心底里却深知并不是这样,到后来他完全听不见眼前人的声音了,看不见她的状态,只是滑过她大腿光滑的肌肤,然后不停托起她下滑的身子。
这具身子是热的,是软的,是他想紧紧拥住完全占据的。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平静,而是太愤怒,他不是愤怒于一个玩具的逃离背弃,而是愤怒于她的离开,愤怒于她举枪的那一刻。他想,当时自己的枪真的射向她就好了,又或者,当时她开枪的瞬间是有子弹的就好了。
一切就都好了。他其实是喜欢看她的笑容的,无论是讨好的笑容还是刻意的微笑,都是好的。
她的痛苦并不令他好过,一点也不,最后的一刻,他才这样发现。
他喘息了一会儿撤离身子,久久后抬头,眼前的一切才重新聚焦清晰。她眼睛紧闭,不再有动静,像濒临干涸无力扑腾的鱼。由于刚才挣扎的厉害,内刺扎的更狠,几乎嵌进肌肤里,手腕有大股大股的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浓郁的,鲜红的,是一种最新鲜妖娆的绝望。那些血珠落到她的额头上脸颊上,比起那些干涸汗水泪水,更像是绝望的哭泣。
封易不由伸手试了一下她的鼻息,然后微微松气。他突然觉得很空,甚至有点呼吸困难,但他知道该做什么。他转身出门,拿了一把刀回来,将那刀比在她的脖子上,他想,不能留下她了,这样本来已是错误。
她的脖子细白,挂着一道淌下来的鲜血,十分刺目,他转而把刀比在她的胸口,那里是温暖跳动着的,顿了一会,他终是将刀狠狠弃在地上。
他想,如果有枪就好了,扣下扳机一定会容易的多,可刚才的四颗子弹已经打完了。他恨恨地想,我为什么不备着一把枪呢。
他捡起刀走了出去,不愿再看那个人。他想,谁让我没有枪呢,没枪就算了吧,他甚至松了口气,但内心却深知不是这样。
他知道,自己完了。
封易一路走到花房,满室的报警铃声还在作响。封易沉默地站定,呆了一会儿,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有事可做,于是他打开幕墙上的屏幕,开始调整程序。
巨大的报警音吵得他心里发慌,他气息愈发的冰冷,好一会儿才把报警系统给关掉。
不想再听到声音,他把恩格语音系统也关掉了,这时候他在主界面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标,点开来看,是一段音频。
开始只是录音,是骆骆的声音,听上去十分轻松:“恩格你还有什么其它的功能啊。”
“录音算什么,我80块钱买的mp3都可以录音。”
“哦是嘛,你还可以录像啊,你有没有什么我没见过的,高科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