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扯着链子强迫徐眠跟他出去,犹如主人牵着小狗一样,身后的徐眠双手撕扯着项圈,红着眼睛尖叫:“放手啊!”
江述停下脚步,作出疑惑的表情看向徐眠,语气平淡,说“不是想出去吗?”
“不出去了,不出去了,我只想在这里。”徐眠连忙摇摇头,往后退几步,慢慢地蹲在地上,抱着自己赤条条的身体,像一只孤零零的小狗,惹人怜爱。
江述冷笑,凛声道:“你现在的样子,都自找的。”
“难道不是你逼的吗?江述!”徐眠耷拉着脑袋,气得崩溃。
恨江述,恨杨啼,恨那群霸凌自己的人,也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与其让她光着身子像一条狗出去,还不如让她去死,早知道就不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现在的江述好吓人,让徐眠担惊受怕,好害怕江述一怒之下把她扔到别人面前。
“徐眠,很多事情难道不是你自愿的吗?”江述走上前,阴沉着脸,“你太蠢了,还自以为是,谁让你没事来招惹我的。”
实际上,他说的是反话,他想通过语言刺激徐眠这个笨蛋,来检验一下效果,这么些个时间,他摸透了徐眠的性格,嘴犟,自卑,心又软,耳根子也软,令他觉得很可爱。
接着,江述故意作出嫌恶的态度,把链子扔在地上,冷淡地继续道:“你要出去就出去吧,之前约定作废,我不再插手你的任何事情。”
精神状态几乎崩溃的徐眠缓缓睁大了眼睛,泪水滚烫,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偷偷抬眼注视江述,看见他的眼神责备又厌恶,冷漠地俯视她,仿佛在看一只垃圾堆里面的狗一样,令她感到无助与难过。
可是现在有机会出去了,为什么徐眠会犹豫,为什么会感到难过,甚至会不舍,不想走,明明江述对她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其中又只是给了点她稍稍好处,她竟就这么下贱。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江述吗,这会是喜欢吗?还是一种畸形的依赖,徐眠已经分不清了。
可能她就是下贱,整个人已经离不开江述了,因为她也只是一个光说不做的废物罢了。
江述蹲下身,怜惜地抚摸徐眠清瘦的脸庞,语气漠然,“第二个选择,继续呆在我旁边,约定照旧,即使你考不上我选中的学校,也没关系,我们选一个你能考上的学校。”
事到如今,只能选择第二个,即使受屈辱,也只是受江一个人,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好处在,总是比第一个好很多。
“你……你不会扔下我不管吧?”徐眠已经不想再去思考其他东西了,只想确认江述的话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她就答应江述,做一个乖孩子,再也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刚才她是反应过激了,她不该那个样子,徐眠想,以后不能那么个样子了,她要乖一点,才有人爱她,呵护她。
而且,只要江述真的爱她,徐眠就顺着他,答应他,总比一个人孤苦伶仃,还受人欺负的好,这样想着,徐眠竟然产生扭曲的猜测,甚至她的母亲,都没江述对她好。
江述内心愉悦得快要爆炸了,目光沉沉的,带着笑意答道:“不会的。”
解决了这一事情后,江述整个人愉悦了许多,一想到徐眠越来越依赖他,不仅是心理,也是身体上,他就整个人兴奋起来,连同上学的路上都一直挂着笑容,司机时不时在后视镜看到江述嘴角噙着笑意的样子,顿时一个抖索,不敢出声。
有时在学校,江述也和颜悦色了许多,好脾气地回答几句其他人的问题,时不时地跟他们聊天,那些人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犯病了?”江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江述总是神经质的笑容走向地下室,有点说不出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又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
江述不介意他的嘲讽,反而露出微笑,嗓音低沉,“嗯,但是我有解药,不劳烦你挂心。”
江惊看向江述手里提着的东西,冷淡地骂道:“你挺混蛋,我懒得管你们的事情,你最好有个分寸。”
“我比你温柔多了,也不会混蛋到让你这么早抱孙子。”江述语气平淡,若无其事地在江惊身上插刀子。
江惊恼了,神情阴冷:“滚远点!”
江述乐呵呵地走向房间,漫不经心地打开灯,看见床上的徐眠盖着棉被熟睡,拿起口袋里手机翻阅上面信息,都是杨啼发来的。
这是他刚从徐眠家里找到的手机,插上电开机就听见手里响个不停,打开看全是来自杨啼的信息。
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打听到的徐眠的号码,甚至发过来一群告发江述罪状的信息,可惜徐眠完全不知情,也看不见,全被混蛋江述尽收眼底。
这接着,江述删除了信息,掐断了电话卡,扔到垃圾桶里,把新的电话卡安装了进去,然后发了一则信息给徐眠的妈妈,告知对方自己换了新的手机号码。
也多亏了徐眠的妈妈总是事业繁忙,才让他有机会趁虚而入,他很早就发现徐眠过分缺爱缺安全感,只是稍稍给点好处,就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