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来抚我的脸,将我重新转向他,问:“你告诉我,是谁?”
“欺负我的人有两个。”
“嗯,你说。”
“一个,没欺负成,而且我打算欺负回去。”我抬起头,直勾勾望向他,“至于另一个……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欺负我了吧。”
他从我眼中捕捉出了什么,很快读懂了我的话,微微有些惊讶:“我?”
随即露出无奈的笑,“你的意思是,我方才,凶着你了?”
“嗯。”我生气又委屈地点点头。
他张了张口,没说话。许久,才道:“那我与你道歉,你可否愿意原谅我?”
我拨浪鼓似的摇头:“不原谅。”
“为什么?”
我轻哼了声,心道哪有这么快就原谅的,总得说点什么哄哄我吧?
不然我也太好应付了点。
他见我闹别扭的样子,轻笑了声,也没怎么在意。缓缓倚在床榻上,眯着眼,打了个呵欠。
“我来你这,是来给你带好消息的。你若是不愿听,那我就走了。”
“什么好消息?”我问。
“关于你父亲的。”
我心中咯噔一下,微蹙起眉,连忙道:“别卖关子,快说。”
他拍了拍身前的位置:“来,坐这。”
“……”
我听话地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方一坐下,就感觉他在上下其手。
他抚着我的腰,笑吟吟地问:“猜我此番去做什么了?”
“杀人放火?”我随便答了句。
“真聪明。”
他的笑容里染上一丝阴晦,微微泛红的眼角向上挑起。
“杀了谁?”
“大理寺卿。”
正三品。
我心中暗道。
“念及旧情,只杀了他和他的嫡子。”
他撑着脑袋,语气轻松得就像是在开玩笑。
我心中微微有些发寒,看向别处,没敢对上他的眼睛,问:“这是皇上的旨命?”
“是。”
“……”
“不过能让他下旨这样做,我可是大有功劳在。”他朝我眨了眨眼,“他是联名弹劾你父亲的主力,杀了他,仅凭贞霆那几人,是掀不起什么波澜的。”
大理寺卿,听人说,为官并不清廉。
造成了不少冤假错案,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想到这里,我心中抚慰了不少。
“至于剩下几人,”他抽过我一缕发丝,在手中捻了捻,笑意蔓延到了整个面部,“慢慢来,我会一个一个地清理掉。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人,我都能保证,不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身子有些僵硬,看着他,胸口的起伏不由得快了起来。
现在想来,父亲不亏是父亲。
说他笑里藏刀,实在是准极了。
他又打了个呵欠,才懒懒从床榻上起来,走到一盏未亮的油灯前,伸手去点灯。
天色彻底沉了下去,他点灯时,长睫低垂,神情认真,侧影半明半昧。
油灯亮起,他熄灭手中的火折子,看向我,薄唇一张一合地:“还杵那儿做什么,替你做了这样一件好事,也不知答谢我?”
听他说答谢,我便知他想要做什么了。
脚步慢慢地走近他,看了他一阵,踮起脚,鼻尖交错,印上他的唇。
他揽住我的腰,俯身回应着我,舌尖探进我的口中,带着忍了十多天的冲动,满是侵略性地摄取我口中的津液。
这一吻,既长又缠绵,松开时,我与他都在气喘。
他的手从我脸上渐渐滑到衣口,准备去解,却在动手时,忽地停住了,问:“这件,是当初你在养心殿穿的那件?”
我愣了愣,低下头看:“是这件。”
他轻笑出声:“怪不得我说眼熟。这衣裳配你,明艳不可方物,十分合我心意。”
我忆起,当初在养心殿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彼时,皇上正在一堵墙之后午寝。
他却在龙椅之前扣着我的下巴吻得我喘不过气。
外头有脚步声传过,我震了震,推开他,紧张地看向门外:“不行,不能在这里……”
就听他低声笑着:“这里怎么了,不挺刺激的吗?”
“况且这时除了议事大臣和嫔妃,还有谁敢进来?”他补了句。
说这话的时候,那“中正仁和”四个字的牌匾,就在我与他头顶。
被那四个字盯着,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他掀开朝服,解开衣裤,抚着我白嫩光滑的臀,握着巨茎,一点一点朝里挤去。
甬道很紧,肉冠前进得颇有些吃力,整根没入时,就听到他忍不住低吟一声,然后扶着我的腰,浅浅抽插起来。
下身又胀又酥,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喘出声。
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