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柊用指甲刮弄着男人的乳头,靠在他肩窝淡笑道:“秦熵,你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我从三岁起就跟菀彤交往了。”他老实地回答。
“那三岁之前呢?”
“菀彤还没出生。”
颜柊忍不住笑:“你们那叫谈恋爱么?嗯?”
“……我不知道。”秦熵想了几秒之后回答。
“那你究竟喜不喜欢贺兰菀彤。”
就在颜柊以为秦熵又要迷惘地说他不知道时,秦熵居然脱口而出:“喜欢。”
颜柊心里一惊,抬眸看向秦熵:“你喜欢贺兰菀彤?”
秦熵点头:“我当然喜欢她。”
“……哪种喜欢?”
“或许你们都只看到过她光彩照人的一面,她像个舞台上的公主一样转来转去……可是,我知道,她为了成为自己心目中那个最完美的名媛,很努力很努力。
她的智商没有那么高,却一边拼命学习争取名校的录取资格,一边不停息地筹办各种活动,又要做学霸,又要是派对女王,德艺双馨,她很辛苦。
她的哥哥过于耀眼,她不想被比了下去,明明可以做个每天吃喝玩乐的娇小姐,她却要拼了命的去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颜柊听秦熵一句句地说,要说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波动,那是骗人的,没有人喜欢听自己想睡的男人在自己耳边夸赞别的女人,哪怕只是炮友关系。
偏偏秦熵过于耿直,不知道这些话不该对她说。至少,不该在床上俩人应该讲互相骗人的情趣鬼话的时候说。
更何况……难道她此前一直觉得秦熵跟贺兰菀彤一点感情都没有么?真是太天真了。他们熟识多年,至少相互欣赏。
“喔。”她淡淡道,“所以你原谅她给你戴绿帽的那些事情?”
秦熵道:“严于律己,宽于律人。”
她的手在他的乳头上狠狠拧了一把:“那你为什么不跟她睡?”
秦熵静默两秒,道:“我性冷淡。”
颜柊忍不住地笑:“那刚才操我的男人是谁?”
秦熵移目望着她,不说话,像一头无辜的狼。
颜柊的手灵活地伸进他的内裤,爱抚她已经熟悉的那根硕壮肉柱,控制着秦熵的呼吸,道:“那你有想过操她么……你的未婚妻?”
“没有。”
“那你想操我吗?”
秦熵道:“……淫字论事不论心,论心千古无完人。”
切,想就想,不想就不想,装什么文化逼。
颜柊一下子收手,远远地离开秦熵,在床的另一端躺下,背对他,掏出手机玩。
“我还硬着。”秦熵的声音从她后面传来,语气间隐约有说不出口的——你这人怎么这样?撸硬了我就跑。
“去浴室冲个凉就消了。”颜柊冷冷地不回头。
秦熵当真起身下地去了浴室,浴室门关上之前,颜柊隐约听到他低喃了一句:“你让我变得不像我了。”
秦熵洗完澡出来,颜柊已经离开了。
她回自己的客房,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干干净净地睡觉。
没想到她失眠,没睡着,起床找了一瓶酒喝。
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她翻出了衣服口袋里贺兰拓的名片,用他的电话号码搜到了他薇信,发送出好友申请。
贺兰拓的薇信名叫“贺兰拓Troy”,头像是他自己的照片,不是什么风骚的艺术照,而是一张非常商务风格的端正清晰正面证件照,黑西装白衬衫打领带,长发被完全束到了脑后,露出他英气逼人的五官。
颜柊盯着那张照片盯了几秒钟,思考贺兰拓在什么情况下要用这种照片,贺兰拓就通过了她的好友。
贺兰拓没有跟她打招呼,而是先发了一张非常清晰的雪山森林上的星空照片。
然后发了一条信息:我刚拍的,漂亮么。
漂亮极了。
但是醉酒的颜柊没有跟贺兰拓按照正常套路聊起来,她气呼呼地想,干什么这些美男子一个个都会装正经了,于是就撩起睡裙,拿手机对准自己被干肿的花穴,拍了一张,给贺兰拓发了过去。
然后也一模一样地问他:我刚拍的,漂亮么。
贺兰拓发了一条语音来,磁性的声音平静地问:“你被秦熵干得舒服么?”
颜柊没好气地回复:不舒服!他那张嘴用来给我舔泬就OK了,别用来说话!无聊!无趣!徒有其表!不好玩儿!
说完,她不爽地关机,扔下手机,睡觉。
次日,半梦半醒间,她觉得有大狼狗在舔自己。
湿热的舌头,不断舔舐在她的脸蛋、耳后颈项的敏感地带。
“唔……别舔了……干什么……”
颜柊迷迷糊糊,想推开面前舔自己的那只动物,没想到推在了一个男人的脑袋上,那头毛绒绒的触感,吓得她蓦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