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都怕宋玫湖忧思过度伤了身子,给她送来的饭菜都是养身子的。
宋玫湖吩咐自己的小厨房,让他们做些凉性的菜,还让人去外府买了一种胭脂。
这胭脂是金贵养颜的,里面有药粉,对孩子不好,她怀头胎时就差点闹了乱子。
做母亲的都知道避讳,这东西若加进凉性易滑胎的吃食中,没人能察觉得到,也无人知道她的打算。
她月事已经一个多月没来,自己腹中这个孩子,应该也才一个多月。要掉,很容易,藏得好的话,甚至不会有太多人怀疑。
她那天说的话似乎把皇帝气到了,宋玫湖已经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最多只是听送赵桓回来的小厮说,皇帝赏了东西过来。
没提及她。
宋玫湖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难受极了,晚上趴在锦被上哭了一次。
她越发觉得对不起赵执青。
宋玫湖吃的东西,都是伤身子的,可要是想不动声色流掉孩子,也只能这样。
她开始见红的那天早上,丫鬟以为她来了月事,捧着她带血的亵裤下去洗。
宋玫湖披着外衫,避退所有丫鬟,又哭了一次。她是一个母亲,很爱自己孩子,便是腹中这个还没出生的,她也喜欢。
可这是皇帝的孩子,不能留下的孩子。
再来几剂药,大概就真的没了。她一整天都没说什么话,陪着孩子时甚至还出神发呆了。
长公主去看她,端了一碗汤药,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让她好生注意身子。
宋玫湖眼睛又是一酸,低头喝下热汤,应了下来。
她知道脑子里想着皇帝,是错误的。
漆黑的深夜慢慢降临时,宋玫湖小腹开始隐隐作痛,疼得让她额头冒汗,她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万万没想到会疼成这样。
她紧咬住唇,唇间疼得咬出了血印,纤白的手轻捂住肚子,大口大口地呼气。
这几日宋玫湖都没让丫鬟当差,这孩子要去,就是这两天的事。
可她没想到会疼成这样,难受极了,她浑身都好像要浸出血汗,恍惚之间,有人给她喂了药丸。
“长公主给你送的那碗提神热汤朕换成了养胎药,方才是逼寒气出来,”那个人说,“这药丸补身子,咽下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眶热热的,他轻轻搂住她的身子,把她抱在怀里。
“朕还以为你是换了口味,没想到怀了孩子,”他说,“睡吧,朕在这里。”
宋玫湖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温暖的热意从皇帝胸膛传来,他看她醒来,端起药喂她。
她脸色微白,长长的头发丝垂下,看着皇帝,像是茫然。
孩子没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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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事情暴露,换了身边的许多丫鬟,朕便派人插了进来。”皇帝吹散热气,喂给她,“没人发现,不用怕。”
宋玫湖喝了一口,当热流进入身体时,她才反应过来,“你……”
“留下孩子,别再做傻事,”皇帝注视着她,“朕能帮你找个理由出去,好好生下这孩子。”
宋玫湖身子还是疼的,吃落胎的凉性药代价太大,要不是皇帝的人及时察觉,她或许连命都没了。
皇帝手一顿,低头亲她的眉心,实话说:“不要闹了,朕不会哄人。”
他们相差十岁,皇帝成熟稳重,但那种哄小姑娘的招数,他确实不多。
宋玫湖抱住他的腰,大声哭了起来,皇帝手中的药都差点被弄洒了,他连忙拿稳些,放回小几上。
“这孩子如何能留?如何能留?”她哭得难受,“我对不起赵家列祖列宗,我对不起执青。”
宋玫湖能哭成这样,也看得出是忍了许久的眼泪。皇帝双手搂住她,轻声道:“可孩子是无辜的。”
她知道,所以心中越发难受。
“你吃了这些东西,身子受损,不好留在赵家,京城外有处别苑,”皇帝的头埋在她颈间,“里面的管家和领事都是朕的人,一切有朕,你听话一些。”
“可这孩子是没身份的,”宋玫湖泣声道,“养不到我身边,也不能随陛下,小小年纪便孤苦,我又怎么见得了这种事?”
“何愁这等小事?”皇帝低声告诉她,“湖儿,你我两情相悦,我自不会亏待孩子。”
“陛下,陛下……”宋玫湖攥紧他的衣服,哭着说,“我难受极了。”
皇帝只能捡话哄人,“湖儿,不是你的错,是朕有过。”
宋玫湖身子疲倦,哭不久便累了,那时还是晚上,她抱着皇帝不放开,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怎么也不放。
皇帝回搂住她说:“留下这孩子,后续的杂事朕会办好,好不好?”
他头回这样低声下气问她,宋玫湖头埋在他怀中,红着眼答应下来。
她败给了自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