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信了你的邪,以为你真会好心放过这个机会。哦,不对,你是听你妈的话才不得不结婚的。”
对于他的恶意嘲讽,明冬生闻言只是慢慢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没有说话。
见状,王胜南忍不住冷笑。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这人时不时就表现出对人ai理不理的恶心样子,但是现在自己也不需要再好脾气地耐着x子接受了。
既然这样,对着一个不用再在意的人,他还有什么留情的必要?
因而语气越发讥讽,“你说,如果她知道你和我分手了,今天的形婚还会继续吗?”
闻言,明冬生终于抬眼看向眼前的人。
这个让他曾羡慕到喜ai,最终又不禁嫉妒到怨恨的男人。
不过只b他大一岁,却拥有着凌驾于绝大多数人之上的非凡生活。就因为是王家最小的而且还是早产的孩子,家里倾力的宠ai最终竟将他养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恶劣x子。
有形和无形的权力都被人谄媚地送来牢牢固定在了手里,但漫不经心地把控着它们的人却是一个以戏弄他人为乐的恶魔。
如果是在七年前遇见这种人,他想自己一定会不择手段地爬到金字塔顶,最后再用尽办法让他为之前的羞辱付出代价。
但七年过去,在这段足以让懵懂少年历经挫折最终蜕变成熟的漫长时光里,不论是恶人还是恶事,在一次又一次的遇见以及经历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能够慢慢做到含笑面对,直至如今的见多不怪了。
此时,一个悲哀到令他恐惧的发现蓦然涌上心头,但很快又被如摧城黑云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否认焦急去倾覆浪cha0一样地,深深打入了被无情流放抛弃的谷底。
纤长的睫毛如蜻蜓背胛两侧的透明羽翼般轻轻颤动,明冬生敛眸淡淡开口,“你究竟想说什么?我知道你的x子,跟我绕圈子没必要。”
但这句仿若不经意说出的平常话却是狠狠触碰到了一个人的雷地。
“什么叫知道我的x子?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这种说法很恶心人。”
王胜南猛地蹙眉看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嫌恶。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撇头嗤笑一声,当视线再次转回来时就像是在看一块不再需要的废弃垃圾,“我们之前说得很清楚,你可以要钱,也可以要权,而我只要一个听话的床伴。现在实话告诉你,除了能生气会收钱,至于其他的,我发现你和网上卖的那些充气玩偶其实没什么区别。”
呵。
明冬生静静看着远处的大厦楼顶折s出的刺眼亮光,慢慢在嘴角g出一丝嘲讽的笑。
明知道这个人说话一向如此,但自己却还是像是一个失去理智最终陷入魔怔中的人,在浑浑噩噩的同时仍对待在他身边的感觉眷恋不已。暗暗悲悼和怀恋早已不复存在的仿佛不谙世事的自我,这种感觉令人舒适而愉悦。
可实际上,就如同时而清醒的理智一遍又一遍警告故意遮掩着的内心的那样,他们两个人的x子哪里有什么相似之处?
只不过他固执地要把王胜南不经意展现出的假面当做真实而已。
把假的认为成真的久了,自然而然的最终也就变成了真的。
想着,嘴角的笑容竟然也慢慢从嘲讽,逐渐变换成能在另一个人脸上时常见到的不耐烦以及恶劣。
“你今天就真的是单纯来帮忙的吗?打算一辈子做单身贵族的王小少爷也会这样好心?”
他不仅明嘲暗讽了王胜南之前说的话,而且还为各自已然失去底线的道德与良心扯掉了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果不其然,这般突如其来的嘲讽回应就像是点燃了一根预先知道了埋放地点的导火线,最后彻底引爆那个同不定时炸弹紧紧相连着的人。
王胜南猛然变脸。
“明冬生你——”
一向被人捧在手里都怕摔了的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明晃晃讥讽过?
一边气得牙痒痒脸se越发难看的同时,嘴巴也开始如同突突不停的机关枪一样地往外吐出各种难听的话。此时此刻,他已经附身成为了莎士b亚笔下的着名吝啬鬼夏洛克,宁愿费尽千万种办法也决不能让自己吃一点亏。
对他来讲,受了委屈就必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最后,还得再加倍奉还。
“你今天是在发神经吗?脑子刚刚被车撞了所以不正常?”
“还是原来你有婚前恐惧症?”
“但如果有病的话还结什么婚?”
“有病就得早点治,有药吃药,没药就等si。总之,别tm带着病来祸祸我们这些正常人。”
很显然,王胜南并不是真同他的jing致漂亮到足以迷惑大部分普通人的外表一样单纯可ai。
实际上拥有一颗恶魔内心,外表却如天使丘b特般g净纯真的男人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一时的失态。下巴猛地往上扬,叉手瞥眼看向他的眼神和他曾经无意在一次宴会上遇见的王家人掠过他时的蔑视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