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再多坐些时候,我就先进来了。”
“哦,前后坐了这么久,他还没坐够。”
“ ”
姜然低眉垂目,她脸色难看,不再对他的问话作答。她两条腿微微打着颤,幸得这简陋的光照条件庇佑,才没把面子全丢完了。
目睹她在那里进退两难,苏敬也不十分舒服,于是他便抬起头来仔细看她。
这是他的妻,原先披散着的头发扎成了一个绒绒的球,松散地垂在脑后,看得出来手法挺仓促的。她肩头披着沈伽唯的西装,两根细腿上的羊毛长袜一高一低,裙子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像是刚打了一场败仗,那股狼狈劲儿由内而外散发着,任凭哪间铺子里制出来的手工西装都遮不住。
这种微妙的时刻,他实在是该安慰安慰她的。
苏敬放下手机,招呼姜然过去。无奈他刚一开口,她的肩膀突然就垮了。他对这个动作很熟悉,它是一种名为任君操练的丧,常常会在夜深人静之时悄然上线。
“你的衣服呢。”
“脏了。”
他哦了一声,慢声细语地让她解开西装,让他瞧瞧到底有多脏。
但她不肯松手,非说要先去洗个澡。
苏敬禁不住眼皮一跳。他的妻刚把大伯哥伺候软了,如今一见了他,就推说要去洗澡。他很想告诉她,洗不洗的无所谓,他若是仍留着那股洁癖,早就气得抹脖子了。
“小然。”
“ ”
“我就看一眼。”
苏敬揪住她合拢的衣襟,往两边哗地一扯。
他没食言,当真只看了一眼。
屋内的暖气烘得很热,而她胸口干涸的白痕已经凉了。它对他招着手,意犹未尽地停留在那里,带着一点若隐若现的腥。
苏敬知道自己产生了幻嗅。
他们在一起苟且多年,所以他有经验,明白这类复杂的气味并不久长。它们根本没有想象中那般浓重,通常,只有最聪慧瓷实的男人才能闻得出来。
他铁青着脸替她拢好衣襟,提出带她上楼洗一洗。苏敬说,估摸着沈伽唯快进来了,大家早点洗漱,也好早点休息。
她的丈夫说这话时表情很安详。他戴着金丝边眼镜,衬衫的贝母纽扣老实地系到喉结下方,他肌理雄浑,却毫无诡异肮脏的凸起。他无欲无求,五指一拧就松了姜然脑后的发球。
苏先生皱着眉,随意抓了两把她凝结成块的长发。他提醒她,这黏糊糊的玩意射在上面,若是不及时洗,会伤到头发的。
他很心痛,夸赞那头青丝密密叠叠,跟彤云似的,可不能糟蹋了。语毕,他慈爱地拖着姜然的手,带她去了楼上的浴室。
向上行军的过程里,她得知他已摸清了宅子的结构,三层小楼,正儿八经的卧室有六间,但床就只有一张。
这破地方太冷。大家一起睡,暖和。
你懂就好。
澡能自己洗吗,我有点累,想多洗一会儿。
小然,我也累。可我仍然愿意给你洗,其实你站着就行,想洗多久我都撑得住。
姜然直视前方,闭上了嘴。
他愿意,她一定更愿意。以夫为纲是她说的,夫往东,她岂能往西。难道她皮痒了吗,屁股不酸了吗。不,她没有。
苏敬体贴入微,一脚踹开了浴室的木门,让她先跨进去。
而诚如姜然所料,这破地方不止冷,它还很有看头。
它干净整洁,该有的女士用品一应俱全。它香喷喷,哗啦啦的,也陪着她在洗澡水里乘风破浪。
她按住他的肩膀,请他稍微慢一点。他咬牙切齿,强迫她再坐得深一些。且尤为恼人的是,这尽享闺房之乐的澡才刚刚洗了一半,屋主沈伽唯便推门而入了。
潮湿的热气伴着香气扑过来,他狠狠抹了一把脸。
白金配色的浴缸里,他看到苏姓搓澡工正在天堂里又嗯又喘。对方极乐忘我,像是触到了天庭的玉蕊琼池。而全裸的大美人分开双腿跨坐其上,两人颠来簸去,把水都晃到了外头。
第63章 火雨 < 与我同罪(草莓炒糖)|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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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火雨
不得不说,看解了禁的新婚夫妇打桩,观感就是不一样。
他们精力旺盛,如入无人之境,两人周身水烟弥漫久久不散,直凿得那一方盈润的汀洲要坠下火雨来。
苏敬偏着头舔咬她,一双手托住两瓣臀上下助力。他的眼镜胡乱地扔在旁边,层层扑出去的水花溅到镜片上,一浪更比一浪急。
沈伽唯看到那满地流淌的泡沫是乳白色的,在灯光下晶莹似冻。它不太凉,而是暧昧地让他抹完一遍脸,又再抹了一遍。
他为什么要难过。
能者多劳,这样好的女人,裙下匍匐着的烂东西当然不可能只有一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