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同镜花水月,波纹荡漾间,岁月流逝,所有美好都消散了。
仿佛有一块刀片哽在喉间,他只能不断地发出嘶哑的呼气声。
他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
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
言惜安的喉咙里溢出一阵哀切的低笑,他的眼里布满血丝,脸上沾满泪痕,显得疲累又狼狈。
哈……以为他会就这样妥协吗!不!绝不!
他绝不会放手!
绝不会妥协!
绝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
渐渐地,雨声模糊了。
耳鬓厮磨,辗转缠绵间仿佛有涛声阵阵,只见那海浪翻滚,带着汹涌而不可阻挡的气势,一层一层涌来,猛烈地撞击在礁石上,喷溅出雪白的泡沫。
浪头有数丈之高咆哮着奔腾而来,而后倾泻而下,像极了千军万马向着敌人冲锋陷阵。
蒙昧中,男人微带着几分喘息,像是如何也无法满足般,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妍妍……妍妍……”
他的嗓音因情欲的熏染显得沙哑而慵懒,如同醇香热烈的红酒,带着醉人的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浪潮渐歇,春风轻拨琴弦,落花飘落柔波,她在微荡的碧波中缓缓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标题上应该加个(微H)
虽然是意识流
但好歹是“肉”
三十一、梦醒 言笑晏晏(No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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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梦醒
天色晦暗,风急云涌。
一道弧光劈开厚重的云层,紧接着闷雷炸响,暴雨如天河决堤,倾泻而下。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
轻柔的头纱被骤然刮入教堂的风吹起,女子回头望向门口,如画的眉眼在薄纱轻扬间若隐若现。下一秒,风便被沉重的木门隔绝在了外头,只见婚礼的司仪神色匆忙地走了过来。
“还没找到他吗?”言妍抬手理了理耳侧有些凌乱的发丝,问道。
司仪摇了摇头,拿出手机递给她,说:“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言妍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个很陌生的号码。
“谢谢……你先去忙吧。”她犹豫了一下,接过手机,走至教堂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妍妍。”听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
“哥哥?”言妍轻蹙起黛眉,有些焦急地问道,“你去哪儿了?”
言惜安低笑一声,没有回答她:“妍妍,不如来跟哥哥玩个游戏吧。”
“哥哥……”
“一个成年人的总血量约为4000到5000毫升,而当失血量超过人体内总血量20%的时候就需要输血了。妍妍,你说哥哥要割多深的伤口,又需要多久,才能造成失血性休克?”言惜安自顾自地说道,“来赌一下吧?是你先找到哥哥,还是哥哥先死?”
“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玩笑?”他顿了顿,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那般,声音有些发颤,“妍妍,哥哥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言妍心头一紧,目光急忙扫过教堂,然后定格在远处正和楚弈说话的父亲身上,她稍稍提起拖地的裙摆就要走过去。
“哥哥,你先冷静。不要伤害自己。”她一边安抚着言惜安,一边往父亲的方向走去,“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
“你想去找谁?”男人的声音陡然转冷,语气森然,“再往前迈一步,你就别想再见到哥哥。”
言妍停下了脚步。
“妍妍……反正你也不需要哥哥了。即使他死了你也觉得无所谓吧?”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语气又变得轻飘飘的,“我一直想知道,在妍妍心中,到底是哥哥重要,还是别人重要呢。不如就拿命来赌吧。”
说完,他的喉间溢出一阵低笑,那笑声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言惜安!你疯了吗?!”
是的,他早就疯了。
耳边传来一阵忙音,言妍麻木地站在原地,心跳有片刻的停滞,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眩晕感如重锤狠狠砸下,几乎将她震得眼前发黑。
片刻后,只见新娘猛地摘下头纱,用力扯下裙摆,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朝着教堂外跑了出去。
锋利的刀片割破动脉,鲜血喷涌而出。
神经断裂的剧痛一阵阵袭来,大脑昏昏沉沉,浑身直冒冷汗。
手一松,刀掉落在了地上。
殷红的血沿着手腕汩汩留下,像是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
彻骨的寒意渗进骨头里,意识逐渐涣散。
男人面色苍白,倒在了暗红色的血泊里。
他这是要死了吗?
死了也好……死了,就不会这么痛了。
“哥哥!”
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