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国公爷已经在g0ng里待了三天了,连一句话都没传回来,难道皇上已经把他……”国公夫人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慌乱之中撞倒了不知多少东西,丫鬟们在一边看着担惊受怕,一个敢上前安慰的都没有,毕竟眼下的情况恐怕是凶多吉少。
“杀千刀的老废物,居然做出这种扒灰的丑事……对,对对,那叫茜心的dangfu怎么样了?”
有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茜心姨娘还还被关在马厩里,没有主子们的命令,谁也不敢动。”
国公夫人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什么姨娘,你是猪吗?不会说话给我滚!……这个dangfu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她打定主意刚想出门,却差点儿和一个想进来禀报的丫鬟撞上,一gu邪火窜上来,反手一巴掌将丫鬟扇倒在地:“叫你不长眼睛!给我拖下去打折她的腿!”
丫鬟吓得惊声尖叫,然而等了半天并没有人来拖她,这下国公夫人被吓了一跳,因为她发觉这些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丫鬟,一个个都东张西望地看着别处,根本不想听从她的命令。
“你们,你们……”
倒地上的丫鬟见状立刻爬了起来,m0了m0火辣辣的脸说:“奴婢只是想向夫人禀报,少夫人带着染好的云锦来了,要不要见随便您,奴婢告退。”她也没行礼,扭身就走,那背影仿佛一记响亮的巴掌甩在国公夫人脸上,她似乎有些醒悟,这些丫鬟这副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忽然生出一种想逃的冲动,然而还没来得及付诸实施,就听见有人叫她,还把一样像血一样鲜红的东西送到了她眼前。她吓得倒退了一步,还以为是国公爷的人头被送回来了,仔细一看却是一件衣服,染成yan丽鲜红的云锦长裙。
“娘,您要的云锦已经染好了,染香斗胆,已经将料子裁好,娘可即刻试试,看看何不合身。”
国公夫人目瞪口呆,说实在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红se,那么纯粹,那么明yan,看似毫无修饰,实际上只为让云锦本身的华贵气质彻底展现,如此大气,好像穿上它就可以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不,应该说是nv皇才对。
如今的情况根本不是试穿新衣的时候,但是国公夫人无法抗拒,不为讨好国公爷,只是她作为一个nv人,无法抗拒这种奢华的诱惑。裙子她收下了,而且有史以来第一次和染香见面没有打她。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yu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我以为诗词再美不过臆想,都b不上我日日活在诗情画意之中。然而当我有了皱纹白发,一切都如镜花水月一般不复存在。原来世间一切繁华都只属于年轻貌美,我非但已被卫远星抛弃,实际上已被时光抛弃了啊!”
国公夫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痛哭了一会儿,带着绝望的惨笑穿上了那件红云锦长裙,突然就愣住了。镜子里的nv人,看上去就好像忽然年轻了十岁,显得生气b0b0,仿佛开得正好的牡丹。一缕痴傻的笑容爬上她脸颊,她把裙子捧起来,如珍宝一般用脸轻轻摩挲。
美梦做到一半,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她惊恐地跳起来尖叫道:“是皇上下旨要抄家了吗!”
进来的却是总管,他哭丧着脸说:“夫人不好了!有人卷了府里财物逃跑了!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国公夫人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跟傻j一样立在那儿,脑子一片空白,总管喊了好多声,她都反应不过来,只是紧紧抱住了身上的云锦长裙。总管看她那个样子,心中彻底凉透了,虽不至于也像其他人一样卷了东西逃走,但也没力气去管已经乱成一团的国公府。
“萧玦已经告诉我了,国公爷现在已经被皇上关在了天牢,听候发落。只因事情是国公爷的家事,所以要杀他还缺乏正当的理由,皇上恐怕是在等谁给他一个台阶好让他斩草除根。”孟染香一边收拾包袱,一边同茜心闲聊。而茜心留了一个幻象在马厩,一刻也没在里面受罪。
“那他打算做这件事吗?”
“我不希望他这么做,毕竟他从来都是以烂泥皇子的形象出现的,如果突兀地cha手这件事,说不定会被看穿伪装,进而牵连进来,这是其一。其二,如果他这么做了,原因又是为我的话,那他对我就不是那么的纯粹了,那不是我想要的。”
茜心挑了挑眉,戳着她的心口说:“你不希望他这么做,说明你对他已经不那么纯粹了,染香。他做不做,对你来说实际上都一样。”
孟染香深x1一口气,勉强地笑了笑,好久之后才说:“如果你是想听我承认,那我满足你就是了。”
茜心摇了摇头,高举双手投降:“你承不承认跟我真没什么关系,我就逗逗你。”
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国公府之后,又过了几天,噩耗从天而降,这天天刚刚黑透,太监带着圣旨对国公府进行抄检,茜心去打探消息刚刚回来,脸se相当不好。
孟染香笑了她一句:“怎么,难